“我自認(rèn)為對你不錯!”
秦朗盯著馬三,繼續(xù)開口。
不過對比先前,秦朗臉上的笑意沒了,隻剩下了冷意和殺機。
馬三心裏一片透心涼,他漸漸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不該羽翼半豐的時候,就背叛了秦朗,這是非常不智的選擇。
然而人生沒有後悔藥,他既然做了這些事情,就無可否認(rèn)。
否則的話,他自己也會鄙視自己。
“秦爺,是我辜負(fù)了您。”
馬三落寞的一笑,低下了頭。
直到這個時候,屋子裏麵的這些‘賓客’才意識到,進(jìn)來的這個年輕人是誰。
是秦朗!
乾省的最大背景,秦爺。
得知這個結(jié)果之後,這一百多個貴客們,一個個心裏發(fā)顫。
他們怕了,真的怕了。
怪不得進(jìn)來就敢開槍殺人,怪不得能讓馬爺畏懼如虎。
原來他就是秦朗。
縱然他們沒見過秦朗,也對秦朗的大名,鼎鼎相知。
知道了秦朗的身份之後,他們在這裏很不舒服。
有幾個人見情勢不對勁,轉(zhuǎn)身就想偷摸的跑掉。
“道九!”
秦朗早就注意著他們,防備這些人跑掉。
他一聲怒喝,秦道九也是冷笑連連,直接快步上前,把這幾個想偷摸跑掉的人,抓了迴來。
不過秦朗的名勢很大,也有不以為然的人。
這些不以為然的人,膽大包天的開始和秦朗對抗起來。
他們都帶著槍來的,所以一點都不怕秦朗。
這一刻有四個人都從兜裏麵掏出了手槍,甚至這些人的手槍全都是昂貴的沙漠之鷹。
砰!
不知道是誰偷襲的開槍,子彈從槍管飛出之後,朝著秦朗射去。
吧嗒一聲。
秦朗身上發(fā)出聲響,子彈落在地上,秦朗則毫發(fā)無損。
在後麵躲著的某個男人,直接傻了眼。
他開槍本以為能解決掉秦朗,可沒想到秦朗竟然不怕子彈?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不好,快跑…”
男子一點都不傻,知道槍殺不死秦朗之後,嗷嚎一嗓子,轉(zhuǎn)身就跑。
他這麼一喊,瞬間整個三樓都亂成了一團。
一百多個人,瘋了一樣的朝著樓下跑去。
大門都被擊碎了,卻沒有一個人在乎。
秦道九想要追上去,卻被秦朗揮手?jǐn)r住。
“不用管他們,跑不掉的!”
秦朗根本就沒打算親自動手料理這些小人物。
所謂的貴客,也隻是在馬三這裏算是貴客。
在他眼裏,就是土雞瓦狗而已。
秦道九有些疑慮不解,家主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他們跑不掉,難不成有什麼後手不成?
的確,秦朗有後手。
這些人從三樓跑出去,望著外麵燒焦的保時捷,先是一怔,但他們都知道重點是什麼,那就是逃命。
所以沒有人去理會一輛保時捷,為什麼燒焦了。
正當(dāng)這些人,紛紛打算開自己的車,離開馬氏莊園的時候。
十多輛治安車輛,嗚嗚嗚的響著警報音。
馬氏莊園周圍,全部被緊緊的包圍起來。
他們來的快,離開的也不慢。
三樓內(nèi)的馬三,聽到樓下的警報聲,就意識到秦朗的後招是什麼了。
但他並不意外,以秦朗在乾省的能量,把治安局的武警叫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唯一他有些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挑釁和算計秦爺。
他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3sk.
“說吧,和你合作的人,是誰?”
“又是誰讓你算計我,拍我持槍殺人的視頻!”
“馬三,你是了解我的,與其無意義的抵抗,不如老老實實的迴答。”
秦朗不想和馬三浪費口舌,完全沒有意義。
實際上處理馬三,本來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但是為了尊重他,也為了結(jié)兩人最終的情誼。
秦朗還是親自出手,也算是看得起馬三。
馬三的確了解秦朗,所以確認(rèn)輸?shù)囊粩T地之後,他也沒有硬扛著。
或許是心裏麵那麼一絲的後悔和愧疚,讓他不吐不快。
“半個月前,坤省涉市的一個地產(chǎn)商主動聯(lián)係我,他想與我合作賺錢。”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想成立安保公司,畢竟我手底下都是混混。”
“於是我也沒有防備,和他見了一麵,之後就被他一步步的帶到了深淵。”
“最開始我很抗拒,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整整五個億。”
“我沒有抵抗住,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跟著他做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於是就這樣,我們合作了半個月的時間,賺了足足十幾億。”
“今日表麵是賓客聚會,實際上是誓師大會,乾坤艮三省的混混頭目聚會。”
馬三的確很夠意思,在確認(rèn)輸了之後,他沒有任何的隱瞞,把這些交代的清清楚楚。
實則也是他太了解秦朗,不想在最後時刻惹怒秦朗。
秦朗心平氣和的聽著他所說的這些,每一句都非常的有價值。
尤其是乾坤艮三省的混混頭目,今日都齊聚東江市。
可以說這一次行動,就將這些混混頭目們,一網(wǎng)打盡。
如此的大案要案,光靠東江市治安局,肯定是解決不了的。
所以秦朗心裏,已經(jīng)有了決策。
稍後他會給乾省的治安大臣打電話,把這一百多個混混移交到省裏麵去處理。
“那個地產(chǎn)商人叫什麼?什麼背景?”秦朗繼續(xù)開口,詢問馬三。
馬三略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他叫常雲(yún)鬆,表麵是涉市房地產(chǎn)有限公司董事長,實則是東部最大的廠負(fù)責(zé)人。”
秦朗聞言,目光複雜很多。
他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不僅僅是他,隻怕龍國上下,知道此事的非常之少。
一個馬三,掀開了一條完整的地下供銷產(chǎn)業(yè)鏈。
從這一方麵來說,這個馬三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當(dāng)然秦朗並不會因此而放過他,犯罪就是犯罪,沒有情麵可講。
“再問你,是誰讓你算計我的?”
秦朗問出最後,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
“是…”
馬三張嘴欲要迴答。
但變故就在這時發(fā)生。
馬三張著嘴巴想開口,可接下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麵容先是緊張而後惶恐。
馬三急迫的望向秦朗,朝著秦朗示意,指著他自己的嗓子。
秦朗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把掰開他的嘴。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馬三的嘴裏麵,此刻已經(jīng)猩紅一片,並且猩紅還在蔓延。
秦朗見此,頓時心裏一顫,迅速後退。
馬三掙紮著嘶吼著,身上遍布猩紅之色,而後皮肉像是變成了腐肉,鮮血淋漓一地。
他跪在地上,雙手朝著秦朗虛抓,眼中滿是求救之意。
但秦朗救不了他,隻能眼睜睜的望著他,倒地而亡。
秦朗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是命運詛咒!”
秦道九站在一旁,默默的望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心裏複雜之極。
他和馬三的交情其實非常的好,尋常時候秦朗並不在東江市。
所以他和馬三的相處時間非常的多。
若不是馬三背叛了秦朗,做出這樣的事。
他也不會對馬三失望。
而現(xiàn)在眼睜睜的望著馬三詭異的死亡,他心裏無比的複雜。
秦朗此刻也很複雜,終究是認(rèn)識了一年的老人了。
也是跟著他最早的一批人之一。
可最終得到如此的結(jié)局,也不知該慶幸還是可悲。
但秦朗現(xiàn)在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反而心裏沉甸甸的。
幕後之人,絕對不是涉市房地產(chǎn)的那個商人常雲(yún)鬆。
常雲(yún)鬆也隻是這個幕後黑手的棋子之一。
算計自己的必然另有其人。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在東江市的地盤之上,我竟然輸了一招!”
秦朗臉上先是複雜,而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隻是笑容有些勉強,麵容發(fā)木。
這是多少年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局麵。
這個幕後黑手,幾乎是用他秦朗的牌,組了一個對付秦朗的牌局。
現(xiàn)在這個牌局結(jié)束了,死的是馬三,他秦朗的人。
這個幕後黑手,沒有任何的損失!
如何讓他心情好?
“家主,你沒有輸。”
秦道九見秦朗的臉色不對勁,連忙上前,開口勸道。
“無非是得到的成果,不一樣罷了。”
“該死的馬三,已經(jīng)死了。”
“而且我們還將那些混混頭目一網(wǎng)打盡,淨(jìng)化了社會。”
“從這一點來看,您沒輸。”
從這一點上麵看,秦朗也未必輸了。
秦朗看向秦道九,自嘲的一笑:“你所認(rèn)為的,可能是別人想讓你這麼認(rèn)為的…”
看似他秦朗有一些勝利。
可誰又能確定,這些勝利與幕後黑手無關(guān)?是對方故意擺在這裏的?
秦道九還想開口勸著秦朗,可是他也沒有自信能夠勸解秦朗。
而且他也覺得秦朗所分析的很有道理。
一百多個混混頭目,為什麼要在東江市聚會?
明知道東江市是秦朗的大本營,他們還敢來這裏誓師?
隻要幕後黑手不傻,都不會選擇東江市。
但既然他們選擇在了這裏。
秦道九想到這,也不禁苦澀發(fā)笑。
還真是…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