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主,這件事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秦朗轉(zhuǎn)過身去,目光不善的盯著金羽凝。
當(dāng)初說過兩個條件,八極心法總綱還給了他們,但是玄厄的跑掉,勢必會對八極宗產(chǎn)生重大的負(fù)麵影響。
根據(jù)他所接觸過的玄厄來看,這個玄厄的心眼可不大,他會把這次遭遇當(dāng)成是他的恥辱,然後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報複自己以及八極宗。
被這麼一個毒蛇在背後盯著,秦朗覺得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不管怎麼說玄厄都是一個煉骨境四重的強(qiáng)者,這樣的一個強(qiáng)者如果想報複性的做些什麼事情的話,自己肯定無法麵麵俱到。
金羽凝的臉色要比秦朗還要難看,玄厄的逃跑,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這個玄厄看來也沒信任我。m.23sk.
既然這樣的話,那也不能怪自己不仁不義了。
“秦宗主,這件事我有愧於你們,所以你們盡管放心,以後看到玄厄的影子,我們一定會通知八極宗。”
“這段時間,我會派出手下弟子,搜查整個艮省。”
金羽凝自認(rèn)為有愧,這件事沒法說,也不可能和秦朗爭執(zhí)。
本來就是他們的過失,他把姿態(tài)擺的很低,雖然心裏也有些窩火,可還是理智的道歉。
秦朗見金羽凝這樣子,一時間也沒辦法苛責(zé)他什麼。
玄厄的跑掉,也隻能是運氣使然。
多說無益了。
“我們迴去。”
秦朗看了眼同樣臉色難看的八俠,轉(zhuǎn)身帶著他們離開。
金羽凝親自把秦朗幾個人送出了金山酒店,目視著秦朗幾個人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
“來人!”
金羽凝憤怒的轉(zhuǎn)身,朝著酒店門口怒喝出聲。
立馬就有兩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跑出來,滿臉緊張的站在了金羽凝身前。
啪啪!
金羽凝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兩個大嘴巴。
“我讓你們看著玄厄,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的?怎麼能讓他跑了?”
“害我今天在秦朗麵前丟臉,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兩個年輕人捂著紅腫的臉,卻一聲不敢吱,也不敢還嘴。
金羽凝的脾氣臭,已經(jīng)是書院內(nèi)的共識了。
他和笑麵虎一樣的二少爺金羽蕭不一樣,得罪了金羽凝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趕快派人給我找!”
金羽凝怒吼連連,指著兩個年輕人的鼻子吩咐下去。
兩個人也不敢怠慢,帶人離開。
等所有駐守在金山酒店的弟子離開之後,金羽凝也歎了口氣,這次玄厄的離開,隻怕也會把自己記恨上了。
這是三輸?shù)木贮I。
秦朗,八極宗,還有他們金山書院,都沒有贏,反而惹了一身騷。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應(yīng)該和玄厄攪和在一起,明知道這個玄厄心眼小,對權(quán)力欲望極大,不是一個在一起謀事的好人選。
秦朗帶著八俠和秦道一離開金山市,乘著來時的大巴車,疾馳在數(shù)百公裏的高速公路上。
等一行人迴到八極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
五點,太陽偏西即將落山。
霞光映襯著祖師爺大殿紅彤彤的,仿佛神仙來此一樣。
等秦朗帶著八俠們迴來之後,卻沒看到靈武霄的身影,仔細(xì)問了才知道,原來師父已經(jīng)離開了八極宗。
既然師父已經(jīng)迴去了,自己也不能在八極宗留太久。
雖然是八極宗的宗主,可是秦朗身上兼著的職位太多了。
這麼多響當(dāng)當(dāng)?shù)纳矸荩@一段時間都沒有新郎官重要。
他要結(jié)婚了,即將和蘇傾慕修成正果,共同步入婚禮殿堂。
“段一橋,這份婚帖你拿著,三天之後在東江市,我的婚禮。”
“你們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我希望我婚禮的時候,八俠至少能來一半。”
“另外我身兼數(shù)職,沒有太多時間在八極宗坐鎮(zhèn),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八極宗的日常事務(wù)由段一橋首座管理。”
“遇到一些大事,解決不了的棘手事情,務(wù)必給我打電話,婚帖上麵有我的電話號。”
“道一,我們下山。”
秦朗也不廢話,把該交代的事情,該說的事情說完之後,帶著秦道一離開。
段一橋帶著七個師弟,紛紛將秦朗兩個人送到了山門口,也就是半山腰。
“迴去吧,不必送我。”秦朗揮了揮手,帶著秦道一繼續(xù)下山。
段一橋幾個人臉上露出不舍之色,雖然秦朗隻在八極宗待了一天多半天的時間,可是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是去了金山書院的所作所為,更讓他們敬佩不已。
八極心法總綱,就這樣拿迴來了,金山書院放棄了對心法的追逐之心。
玄厄的事情,是一個例外,但依舊能夠體現(xiàn)出來秦朗的霸道之處。
“宗主若踏實的留在宗門之上,不出一年,我們八極宗隻會強(qiáng)不會弱。”八俠呂程麵容全是感慨之色。
他是真的服氣了,有秦朗這樣的人,宗門複興有望。
“哎呀,糟糕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俠柳木舟忽然臉色大變,拍著大腿,滿臉都是懊悔之色。
柳木舟的舉動讓八俠紛紛不解的望著他。
“怎麼了?”段一橋詫異的望著柳木舟,出聲問道。
在他印象裏麵的二師弟是一個很穩(wěn)重的人,怎麼會如此失態(tài)?
“大師兄啊,忘了問了啊,問八極宗如何發(fā)展啊…”
“金山集團(tuán)的存在,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做出改變嗎?”
“可我們光顧著心法的事,現(xiàn)在宗主已經(jīng)走了,這可怎麼辦!”
柳木舟是八俠裏麵,心思最活泛的一個了,尤其是看到了金山集團(tuán)的富裕之後,更讓他向往物質(zhì)下的八極宗。
之前秦朗還提到過這件事,可以幫他們八極宗發(fā)展。
但現(xiàn)在一個字都沒多說,人就走了。
“不必著急,還有機(jī)會問!”段一橋聽著柳木舟的話,卻並不著急,隻是握緊了手中紅色的婚帖。
參加婚禮之後,仔細(xì)問一問宗主,如何發(fā)展八極宗。
柳木舟也看到了大師兄手中的婚帖,也不再著急了。
秦朗帶著秦道一迴東江市,在路上依舊免不了忍受秦道一的嘮叨和囉嗦,時不時的問這個問那個。
不過秦朗沒有搭理他,讓秦道一很是鬱悶,覺得自己就是自言自語。
迴到東江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天色漆黑一片,但東江市的夜景怡人,整個城市都亮如白晝一般。
經(jīng)濟(jì)發(fā)展好不好,看一看城建就知道了。
金山市的經(jīng)濟(jì)雖然好,但是和東江市相比的話,還差了一大截。
東江市在整個乾省的地級市裏麵,排名都名列前茅,前三的程度。
而金山市則是艮省最窮的地級市之一,所以差距還是很大。
“家主迴來了!”
迴到秦家山門口,有年輕的秦家子弟看到秦朗之後,忍不住扯著嗓子喊出聲。
本來安靜的秦家,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秦鳳橋帶著秦道九特意走出來迎接秦朗。
他們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比較優(yōu)秀的秦家子弟。
秦朗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眉頭,爺爺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的迎接自己吧?
莫非他們知道了八極宗的事情?
但秦朗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家主,不好了,我五哥出事了。”
秦道九快步跑過來,臉色難看至極,見到秦朗就忍不住開口。
秦朗還沒有什麼反應(yīng),一旁的秦道一頓時緊張的抓住秦道九的手臂,急迫的問:“老五怎麼了?”
秦道九咧著嘴巴吃痛,然後把胳膊從秦道一的手裏麵掙脫出來。
“五哥按照家主要求去唐門送婚帖,但是唐門給臉不要,非但不同意來參加婚禮,還侮辱家主是個毛頭小子,然後五哥就忍不住火氣,和對方動手了。”
“結(jié)果五哥一個人自然是敵不過對方,被他們打的隻剩下半條命,若不是唐門內(nèi)部有長老攔著,五哥隻怕都出不了唐門。”
“五哥是被兩個秦家弟子抬迴來的,抬迴來的時候,全身骨頭碎了三十七處,脾髒出血。”
秦道九越說越是氣憤,若不是秦鳳橋攔著他們道字輩的幾個兄弟,隻怕現(xiàn)在早就和唐門幹上了。
秦朗聽著秦道九的描述,一言不發(fā)。
但是秦道一卻已經(jīng)像個氣足的氣球一樣,徹底炸了。
“唐門好大的膽子,敢欺負(fù)我五弟,找死!”
秦道一咬著牙齒,臉色鐵青猙獰,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住!”
秦朗臉色沉重的大喝一聲,喊住秦道一。
“先迴去再說,你這麼冒失,去送死嗎?”
“你知不知道唐門的實力比金山書院還要強(qiáng)?”
秦朗臉色難看的瞪著秦道一,之後抓住秦道一的手腕,也不管後者掙紮,直接將他拽迴主宅。
秦道九和一眾人也都跟著秦朗,來到了主宅。
“道五現(xiàn)在哪裏?”
秦朗進(jìn)了大廳之後,直接問秦道九。
他此刻臉色很難看,唐門這麼做事,的確是過分了。
不管怎麼樣,你們不來可以,罵我也可以,沒必要把秦道五打成重傷,這是不把秦家放在眼裏。
真就仗著他們唐門是龍國江湖古武最大的勢力,就可以這麼跋扈嗎?
當(dāng)然,人家還真有這個底氣。
早就在十年前,唐門就已經(jīng)有了兩位煉骨境九重巔峰的強(qiáng)者。
現(xiàn)在隻會多,不會少。
想報這個仇,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