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年離開了別墅,迴東江市坐鎮(zhèn)秦家,並且?guī)м挼氖乔乩蕦δ菐孜蛔謇系尼槍π圆季帧?br />
別墅內(nèi)隻剩下秦鳳橋和秦朗,爺孫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秦朗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而秦鳳橋不說話則是因為愧疚和心虛,他也想過自己的無心之言會對秦家造成這麼大的危險和損失,已經(jīng)紅起了老臉不知道說啥。
說是無心之言,實際上是秦鳳橋的警惕心不強,依舊信任著那幾個族老,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
可惜那幾個老棺材板,實在是不值得秦鳳橋去相信啊,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有害於秦家利益的事情。
主要是那幾個老東西也不仔細想一想,就算是把紫枸杞草交給了孫大平和孫昭,就可以換來他們夢寐以求的權(quán)勢嗎?
秦家的執(zhí)掌權(quán)到底在誰手裏,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嗎?
孫家真的可以說服李玄狂,去入住秦家?和秦朗爭奪秦家的控製權(quán)嗎?
真的是…
秦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說這幾個老東西自取滅亡了,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以前還覺得有秦家族老坐鎮(zhèn),至少作用雖然沒有那麼大,卻也不是副作用。
現(xiàn)在才看出來,的確是副作用,巨大的副作用。
他們的存在,已經(jīng)對秦家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障礙,既然是障礙的話,那就要搬開。
秦朗不是秦鳳橋,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該出手的時候就絲毫不會手下留情,心慈手軟。
“爺爺,紫枸杞草已經(jīng)提前一步被秦道九帶迴了京城,你不必擔(dān)心損失。”
秦朗起身,扔下一句話之後,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
秦鳳橋本來是佝僂著身子,老臉全都是灰白之色,聽到孫子這話之後,眼睛亮了一剎那,然後又迅速的黯然下去。
固然知道秦家沒有損失掉紫枸杞草,他心裏很是興奮,可畢竟禍是他引起來的,這讓他更加尷尬了起來。
也讓他迅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孫子比他強太多了,不僅擁有前瞻性,而且識人之明,非他可比。
秦家有了他,也許真的能更強盛了。
是時候養(yǎng)老了,不問世事了啊。
秦鳳橋苦笑的感慨搖頭,以前他是人老心不老,覺得孫子還需要幫扶和輔助,現(xiàn)在看起來完全不需要了。
如果自己在這樣的話,所能起到的作用,那就是反作用了,反而不美。
“退休嘍,也該徹底養(yǎng)老,享受天倫之樂了。”秦鳳橋這一刻做了一個決定,徹底撒手不管。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也沒資格和臉麵去管了。
有秦鳳年幫助秦朗,秦家大事可成。
如果等到發(fā)現(xiàn)了仇家,並且滅了仇家的話,他這把老骨頭也就不怕散架,就算是入土見了曆代老祖宗,也能挺起胸膛。
然而想要複仇何其難啊?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關(guān)於仇家的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金闕組織那麼厲害的情報能力,都沒能挖掘出有效的消息。
秦家的幾個道字輩的孩子,在外淪散十幾年依舊沒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秦鳳橋從幾個族老之事,拓展想著複仇之事,越想越入迷。
他入迷,可秦朗不能入迷,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催促喬治克莉那邊,進行的再快一點,再給白天明一些壓力。
“克莉小姐,孫家已經(jīng)拿到了紫枸杞草,已經(jīng)越過了白天明和你。”
“接下來該怎麼做,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
秦朗一邊在街道走著,一邊和喬治克莉通話,告訴他一些最新進展。
喬治克莉見秦朗這麼說之後,頓時就急了。
這件事關(guān)乎他的副使之位,能不能坐上坐穩(wěn),馬虎不得。
“秦,謝謝你。”
“我知道怎麼做。”
喬治克莉急迫的沒時間和秦朗相聊,直接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就走出她在異國分部的辦公室,氣衝衝的趕往白天明的辦公室。
在幾個同為金殿主的驚愕目光之下,喬治克莉一腳大力的踹門,直接把白天明的門踹開,嚇的裏麵白天明一激靈。
幸好白天明沒有做什麼隱私的事情,否則要被公之於眾了。
但還是把白天明嚇了一個肝顫,因為他正在和手下通話,門就被踹開了。
在這裏誰敢踹金殿主的門?
除了喬治克莉之外,也就隻有副使萊爾雅,但是萊爾雅不會做這麼沒品且粗魯之事。
那就隻有一個了!
“喬治克莉,你幹什麼?瘋了嗎?”
白天明陰鶩的老臉,快要怒出火來了,惡狠狠的瞪著她。
其他幾個金殿主全都一副看熱鬧的目光,圍在門口處,往裏麵看著。
大家彼此都是金殿主,誰也不需要怕誰。
就算未來的某一天,屋子裏麵的兩個人,可能有其中一個成為副使,他們也不怕得罪。
能夠做到金殿主這個級別,誰在同天會總部沒有幾個罩著的?
大家都有後臺,所以自然不怕另一個金殿主,甚至是副使。
雖然是上下級的關(guān)係,可副使也隻是比金殿主高了半個等級而已,除非是主使,才會讓他們敬畏。
副使嘛,頂多讓他們忌憚一二而已。
“白天明,你這個黃猴子,你簡直卑鄙無恥,敢搶老娘的功勞?”
“今日你不給老娘一個交代,老娘饒不了你。”
喬治克莉憤怒的連潑婦那一套都用出來了,可見她的怒火之盛。
白天明本來也處於憤怒之中,可是喬治克莉這麼一說,相當於撕破臉一樣的話,立馬讓他老臉一垮。
他最心虛的就是這件事,搶了喬治克莉和孫家有可能進行的交易。
既然是心虛,自然不想多做提及這件事。
沒想到還是被喬治克莉給發(fā)現(xiàn)了,他做的可是很隱秘的,手底下的人都是可靠的。
可是這個喬治克莉到底是怎麼得知,自己搶走了孫家的交易?
不管怎麼知道的,這些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該怎麼麵對和解決?
喬治克莉的難纏程度,白天明是很清楚的。
正因為上次在治安局侮辱了喬治克莉,後者始終想找個場子還迴來。
現(xiàn)在對方逮住機會,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棄?
勢必會撕破臉,弄的他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來。
白天明很清楚這一切,可還是必須咬緊牙齒,固守不知的原則,絕對不能承認。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白天明用英語對話,臉色陰沉之極。
喬治克莉雖然知道白天明的無恥臉皮厚,可沒想到竟然厚到了這種程度,真是不要臉了。
既然他不要臉,自己何必留著臉?
“是嗎?你既然不知道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卡裏斯通是不是你派到龍國的?”
“卡裏斯通是你的忠誠屬下,你派他去龍國孫家,負責(zé)接洽孫家所求之事,對不對?”
喬治克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朝著白天明怒吼咆哮。
然而白天明麵對她的質(zhì)問,就是一個態(tài)度。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白天明聳了聳肩膀,勢必把一問三不知貫徹到底了。
喬治克莉見此更是勃然大怒的嗬斥道:“你簡直不要臉,真想讓我把你老底揭出來嗎?”
“我和孫家聯(lián)絡(luò)的證據(jù)全都清清楚楚的擺著,包括接洽時間和日期。”
“你白天明既然口口聲聲說不知道,那請副使閣下把卡裏斯通叫迴來,當麵對質(zhì)!”
“敢嗎?”
喬治克莉的態(tài)度,果然有了效果。
她這話一出更是讓白天明有了三分的慌亂,眼中露出幾絲焦急之色。
如果真的大家對峙的話,輸?shù)囊欢ㄊ撬?br />
他是個卑鄙的竊果實的人,手段實在是不那麼光明正大。
然而不等白天明有任何反應(yīng),喬治克莉繼續(xù)吼道:“我讓你插手,現(xiàn)在好了,雞飛蛋打了,孫家已經(jīng)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你和我,都失敗了,嗬嗬,真好。”
喬治克莉說完這話之後,惡狠狠的瞪了眼白天明,然後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非常的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因為她的目的達到了,什麼震怒,什麼問個清楚,都是虛晃一槍。
真正她要做的,就是借著發(fā)火鬧事之時,把孫家的事告訴白天明。
這下,換成白天明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張著嘴巴,腦子嗡嗡作響。
一百億異元?七百億龍幣的資本,就這麼沒了?
到嘴邊的鴨子竟然飛了?這怎麼可能?
白天明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衝出去拉住喬治克莉,仔細的問個清楚和明白。
但是他理智告訴他,不能去問。
否則的話,算是不打自招了。
他撬走喬治克莉的事實,可就擺在所有人麵前了。
他深唿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冷靜之後就是震怒。
孫家到底怎麼迴事?明明和自己已經(jīng)商談好了,竟然私自行動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耍了自己?
好大的膽子,竟敢戲耍同天會的金殿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白天明怒火之下,狠狠的摔碎了他最喜歡的一個水杯。
周圍的金殿主見此,沒什麼熱鬧可看,繼續(xù)看下去極為可能惹怒白天明。
雖然他們不怕白天明,但也不想額外的惹是生非,全都散去了。
白天明見其他幾個金殿主離開之後,立馬關(guān)上房門,拿出手機直接給手下,卡裏斯通打過去。
“喂,卡裏斯通,情況怎麼樣了?”
他語氣之急迫,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