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 下部 非耶?前篇 十
“來,銘兒,姊姊抱你出去曬曬太陽。”
崇赫走後盧若銘的身體終於得到了充分的休整,大約覺得他足夠馴服了,孜萊沒再拿藥水浸他而且允許他吃些固體食物。抓緊所有機會恢複著體能的盧若銘小心翼翼地掩藏著身體的真實狀況。
連綿的秋雨過後難得一個大晴天,**裹了件大氅的盧若銘被孜萊搬進(jìn)院中的藤椅裏。
“你乖乖在這裏曬太陽,有事喚我。”見他瞇了眼一心一意地享受陽光,孜萊放心地迴屋忙碌去了。
這還是盧若銘來到此間頭一次被帶到戶外,但他並沒急著觀察周遭景況。自那日對話以後孜萊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滔滔不絕,每日裏以姊姊自稱著對他進(jìn)行所謂的事禮教導(dǎo),難得今日她有事忙碌盧若銘便藉著假寐開始消化整理連日來獲得的訊息。
“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啊,難怪老三將你看得這麼緊。”剛剛有了些頭緒的時候思路突然被人聲打斷了,想起這裏是土匪窩,盧若銘戒備地睜開眼睛。
“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嗎?”明亮的日光下來人的一雙三角眼十分深沉陰險,“別害怕,三弟的東西我是不會碰的。我叫勾廣,是這委羽峰的二寨主,你呢?有沒有名字?”
“他叫銘兒。”聽見響動孜萊自屋裏走了出來,“孜萊見過二爺。銘兒初來乍到還不懂得規(guī)矩,希望二爺別見怪。”
“喔,原來孜萊姑娘在啊。不妨事,懂規(guī)矩就沒那麼有趣了。再說我這個二寨主如今也就是個掛名的,不用多禮。”
“二爺這話從何說起。如今大爺三爺忙著同雞田爭勝,山寨裏的一應(yīng)事務(wù)可全都仗著二爺操持呢,誰不知道委羽峰能有今日的規(guī)模是因為有個文武雙全的二寨主呀。”
“嗬嗬,難怪大哥三弟這麼喜歡你,孜萊你這張嘴可真夠甜的。”
“我說的可是實話,我們爺說了,等這一仗勝了,便要向大爺提議由您去接手雞田山呢。”
“哦?他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有假,這話可不止說了一迴兩迴呢。”
“什麼東西這麼香?孜萊你這是在煮什麼呢?”
“山雞,是昨日利哥他們打迴來的,要是二爺有空不如就在這兒吃午飯吧?”
“哈哈,那我今兒可是得著口福了。難得今天天氣高爽,咱們就在院裏擺桌吧,來,我?guī)湍恪!蹦侨苏f著便毫不客氣地往屋裏走去。
“喲,二爺,這麼點子事哪用勞動您呀,您先坐,我一下就好。”孜萊不動聲色地將他攔在了屋外。
那人倒也沒再堅持,見孜萊進(jìn)屋他便慢慢跺迴盧若銘身邊。
努力忽視那人眼光中的猥褻意味盧若銘抓緊機會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有機會接掌雞田或是別的什麼山寨?”
那人的目光一寒:“你什麼意思?”
“耐心些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
“你聽到了什麼?”那人的聲音開始冷厲。
“很多。”夷然無懼地仰頭,盧若銘的心跳得咚咚咚。
“這麼快?過來一起吃,孜萊,不要那麼見外嘛,我記得老三沒那麼多講究呀。對,這才象話。”那人見機極快。
噴香的飯菜就在身邊,看著兩人吃得談笑風(fēng)生盧若銘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品嚐著自己的口水。
“殺一盤如何?這次可不許故意讓著我。”
“那麼二爺先請。”
吃完飯那人邀請孜萊對弈,孜萊笑著應(yīng)允,一邊走棋一邊喂養(yǎng)寵物般時不時往盧若銘口裏塞一勺食物。
艱難地咀嚼著屈辱,盧若銘骨鯁在喉般難以下咽。
如果單以寵物的角度看孜萊真可算是個馴技高明無微不至的飼主。每日裏不僅將他搬來搬去喂水喂飯,而且連出恭如廁都訓(xùn)練得他不再自由自主。起初麵對著孜萊他無論如何也解不出大小便,每每坐在恭桶上從額頭漲紅到腳跟再由腳跟青白到額頭,孜萊看在眼裏便開始每日清晨喂他喝一大碗溫開水,再以掌心貼在他小腹上反複揉按,直到他腸蠕動加劇便意橫生才將他搬上恭桶。就這樣他的尊嚴(yán)驕傲在條件反射的生理本能麵前敗下陣來,很快他便被養(yǎng)成了定時便溺的好習(xí)慣。
然而不幸得很,他的心理並不象他的身體那樣容易適應(yīng),每當(dāng)孜萊的碰觸令他**青澀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發(fā)生變化時他的羞憤總是格外難堪。
為著轉(zhuǎn)移注意力盧若銘開始留意桌上的棋局,看著看著他發(fā)覺這種名為方的棋盤遊戲竟與現(xiàn)代社會的國際象棋頗為相似,而對於國際象棋他一向是樂此不疲的。見盧若銘總將食物嘟在嘴裏不肯咽下,以為他想喝水,孜萊便告了聲罪迴屋取湯,出來發(fā)覺盧若銘竟然代替她走起棋來,纖長的手指因為動作帶出小段**的小臂,而勾廣的眼睛已經(jīng)火辣辣地試圖突破那件虛裹的大氅。
“對不住,二爺,銘兒尚在**階段,不懂進(jìn)退,失禮之處多多擔(dān)待,等我們爺迴來一定帶他過去給二爺賠罪。”孜萊口中說著謙詞置於盧若銘肩上的手卻暗暗使力,等疼得全身發(fā)抖的盧若銘終於耐不住唿叫出聲時她立刻又說,“對不起,二爺,銘兒的身子不舒服,今日失陪了。”
明顯被掃了麵子興頭的勾廣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哈哈,沒事,沒事,我明日再來。孜萊,銘兒的棋力不輸於你呢。”
“你喜歡下棋?”勾廣走後盧若銘還以為孜萊會下手懲罰他,沒想到她隻是把他搬迴屋裏繼續(xù)喂飯。
不敢作聲,盧若銘隻是低了頭輕撫生疼的肩頭,這丫頭怎麼這麼大手勁。
放下碗扯開他肩頭衣物看見三道鮮紅的指印高高隆起,孜萊不禁有些後悔下手太重:“諒那小子也不敢做什麼,你既然喜歡便同他下吧,好了,別再生氣了,來,再喝口湯。”
當(dāng)我什麼?記吃不記打的狗?盧若銘在心中翻著白眼,口卻乖乖張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最要緊的是恢複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