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我先走了。”馮倫說完,拿著文件就要走。
“哎哎哎,慌什麼,梁歡那小子來了,你是去見他?”汪兆京道。
“不是,是特區(qū)那邊的一個老板,跟他做一個交接,把我們老大給他的那些拿迴來。”馮倫道。
“啊?”
“不給你說了嘛,梁歡把我們老大手裏的都要過來了,還寫了保證書,那些都是梁歡的了。”
“啊,這樣啊,那行,你去吧。”汪兆京說著,心裏的煩悶越來越強。
馮倫走後,他去約了王實,想打聽一下內(nèi)部消息,看看馮倫那小子說得是真是假。
結(jié)果,王實沒時間見他。
他隻能等了。
對於深特發(fā)大廈的事兒,他現(xiàn)在是死了一半心,那一半,還停留在觀察的階段。
隔了幾天,深特發(fā)的寫字樓開始正式發(fā)售,發(fā)售樓層為四到七層!
沒有一二三層。
發(fā)售價格為四千一百五十,比預(yù)售的發(fā)布價低了二百塊錢。
但同樣的,最好的樓層沒有賣,這個價格,不是降了,而是變相的上漲了!
這棟辦公樓,沒有電梯啊,一二三層是最好的。
汪兆京接到消息後,那是更鬱悶了。毫無疑問,馮倫說得都是真的。最好的樓層已經(jīng)給了他的老大,不對外發(fā)售了。
開售的當(dāng)天,他和同鄉(xiāng)也去看了。
那場麵,他隻有在炒地皮的時候見到過,人山人海啊!
也就是一下午的時間,第四層售空~
這還是萬科方麵壓著一部分樓層沒有賣的情況。如果放開賣,那估計不出兩天就得售罄。
次日,萬科並沒有繼續(xù)售賣,而是宣布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什麼公司內(nèi)部調(diào)整之類的,要延後兩天再賣。
都是在這行裏混得,誰都知道,萬科方麵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然後把價格炒作上去。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陸續(xù)有人向外拋售四層的房產(chǎn),價格為四千九到五千一!
就這還搶不著呢。
汪兆京看得那是心裏癢癢的難受。
隔了大概三天,第五層開售,然後繼續(xù)宣布了第六層的開售時間。起始價格為四千八!
樓層越高,價值越低,看著像是沒漲多少錢,但實際上,漲了接近一千塊。
依然有人搶!
汪兆京也去了,跟同鄉(xiāng)一起去搶,但奈何半夜都有人排隊,一行十幾人,才搶到了不到三間的隔斷產(chǎn)權(quán)。
“臥槽,老汪,這麼下去不行啊,咱們根本幹不過這些人啊,太多了。六層都到這個價了,那下麵的一二三層,不得八千啊。”老鄉(xiāng)道。
汪兆京歎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媽地,最初馮倫說四千給我三層的時候,我愣是沒敢答應(yīng)啊。”
“什麼?!一二三層給你四千?”老鄉(xiāng)震驚道。
“昂。”汪兆京後悔的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yīng)?”
“我答應(yīng)什麼?那他媽是三層一起賣,你買得起還是我買得起?”汪兆京煩躁道。
“買不起,咱們一起湊啊,哎呀,你怎麼不早說!”
汪兆京也是一臉鬱悶。
再漲下去,都快接近一倍了。要是馮倫說的時候買,那買一層的價格,相當(dāng)於買現(xiàn)在的兩層啊。
換句話說,當(dāng)時要是買了那三層,上麵那幾層都是贈送的呀!
唉~
失算!
“咱們?nèi)フ艺荫T倫,問問他那三層賣了嗎。”有人道。
“沒有,但是已經(jīng)給了梁歡。”
“啊,給梁歡?”眾人又是一驚。
汪兆京無奈,將從馮倫那裏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眾人聽後沉默了,他們都是跟餘歡合作飛機(jī)貿(mào)易的,最大的敵人就是梁歡。眼看著對方一平方至少賺三千,心裏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
“哎,這幾天沒見馮倫那小子啊。”有人道。
“估計正跟梁歡談呢吧。”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沒談成?”那人欣喜道。
“哼哼,即使沒談成,那又如何?咱們有那麼多錢買三層嗎?梁歡那小子可是抵押了他的潔神,才籌集到資金買這三層的。”汪兆京道。
“臥槽,那小子膽子真大啊,把吃飯的企業(yè)都給抵押了!”
“嗯。但這家夥賭對了,幾乎能賺一倍。”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沉默。
賺一倍啊,那嘩嘩的錢在他們眼前跟雪片一樣飄來飄去~
“老汪,問問王實和馮倫,咱們湊一下錢,看能不能把這三層買下來。”有人提議道。
“怎麼湊?咱們在這裏也不過賺了一千萬左右,這還是加起來的,咱們大部分的錢,都在海南那邊壓著呢。京州這邊的貸款還沒還,加上利息,也要幾十萬了。”
“那三層的總平米數(shù)得在兩萬平米上下,四千一平方,都得八千萬了!”
“咱們有這麼多錢嗎?”
“更何況,現(xiàn)在六七層都到了五千左右了,咱們要買,得奔著一億左右去。”
“夥計們,一億啊,咱們什麼時候玩得這麼大?”汪兆京唏噓道。
一番話說得眾人再次沉默了。
是啊,過億了,他們頂多玩?zhèn)€一千萬的項目就很可以了。
“問問馮倫,事兒還沒辦,光從這裏瞎想白搭。再說了,大不了,咱們把海南的資產(chǎn)都賣了,豁出去了,媽地,隻要這一下子中了,那就徹底翻身了!”有人道。
汪兆京白了眼那人,心說明擺著的事兒,你怎麼還不信。
“哎呀,給馮倫打一個,就一個電話嘛,不行拉倒唄。”有人附和道。
“行,我給你們打,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現(xiàn)實。”汪兆京悲催的煩了,走到空曠的地方,拿出大哥大看了眼信號,然後撥打了馮倫的電話。
忙音響起,接通成功。
“喂,我是馮倫,哪位?”
“老弟啊,我是汪兆京。”
“汪總啊,什麼事兒?”
“那個,我問一下,咱們這三層賣給梁歡了嗎?”
電話那頭的馮倫一笑,道:“還惦記著呢?”
“嗬嗬,問問。”
“沒有,正在辦手續(xù)呢,他那邊的抵押貸款手續(xù)有些複雜。”
“昂,這樣啊,那個什麼價?”汪兆京問道。
“我不跟你說過嗎?”
汪兆京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道:“還四千?!”
“什麼四千……”
汪兆京心裏稍稍有了安慰,可接下來馮倫的話,讓他再次震驚了。
“是三千七!剛開始說好了的,沒變過。”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