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這事你能做主嗎?”汪兆京跟所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問道。
馮倫鄭重的想了下,道:“差不多。”
“別差不多,給我們個準話。”汪兆京正色道。
馮倫別有意味的一笑,道:“怎麼,汪總動心了?”
汪兆京嘿嘿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汪總,這可不能逞強,要是沒錢……”
“放心,隻要我們有心要了,那就拿的出這個錢。”汪兆京豪氣上來,拍著桌子道。
“對,不就一兩個億嘛,我們這群人湊湊,三個億也拿的出來。”
“老馮,你就說能不能做主,給個準話。”
其他人紛紛道。
馮倫麵上很平靜,心裏已經開始顫抖了。
資本,真的會讓人瘋狂!
這些人的神經,已經被貪欲所迷惑,他們沒想過,如果能弄到這麼多錢,何必要在深特發這棟樓上吊死呢,幹什麼不好?
太瘋狂了。
“能!你們要是不相信,那我過幾天把那三層樓的手續給你們拿來。”他道。
“行。還有件事兒,老馮你得替我們保密。”汪兆京道。
“說。”
“這件事兒,千萬不能讓梁歡知道!”汪兆京嚴肅道。
“對,不能讓那小子知道,要不然,他準得使壞。”
馮倫聽後,也同樣收起笑容道:“可以,我隻能保證我不說,其他人要是走漏了消息,我就不能保證了。”
“沒問題,我們這些人肯定是不會說的。”汪兆京道。
馮倫點點頭,跟汪兆京碰了下酒杯,一笑道:“聊完正事兒,就該聊點私事兒了。”
汪兆京的思緒還在那棟樓上,一時竟然沒聽明白馮倫的話外之音。
“什麼私事兒?”
馮倫不滿地咂嘴,道:“汪老板,我要是給你辦成這件事兒,你就沒點表示?”
“啊,這個呀,放心,兄弟,你要是幫哥哥我辦成了,我給你這個數。”汪兆京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馮倫道。
汪兆京瞪著眼一咧嘴,道:“兄弟,胃口太大了。”
“十萬啊!?”馮倫同樣瞪眼道。
“這就不少了,這年頭,大部分人一輩子也賺不到十萬塊啊。”汪兆京正色道。
“操,那是平頭百姓,我可不一樣。”馮倫罵道。
汪兆京也看出馮倫不滿了,伸出兩根手指,道:“加一倍,這總行了吧?兄弟,體諒一下哥哥我,這都上億了,哥哥我也沒什麼錢了。你等著,等著房子賣出去,或者是租出去了,哥哥絕對不虧待你。”
馮倫不滿地哼哼兩聲,就沒再說話。
他怕把汪兆京給嚇跑了。
這頓飯,從六點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眾人才散去。
送馮倫和潘十億上車之後,汪兆京看了眼同鄉,道:“夥計們,既然咱們都決定了,那就迴去湊錢。”
“至於怎麼分紅,看個人的入股資金多少來定。”
“總之呢,咱們就盡最大努力,在梁歡資金到位之前,把這三層買下來,讓那小子幹瞪眼!”
“對,讓那小子幹瞪眼,明兒咱們就迴去,跟家裏人借一些,再把海南手裏的地皮賣了,我還不信了,咱們這群人在一起,山都得給它移了,還買不下幾層破樓?”
“嗯,咱們一起。”汪兆京也下定了決心,把老家的資產都變現了,狠狠幹這一票!
馮倫和潘十億迴到成立的辦事處後,立刻給梁歡打去了電話。
梁歡聽完馮倫的匯報之後,懸著的那顆心,又往迴落了點。
“幹得不錯,必要的時候,讓王實跟他們見個麵。”
“好的,梁總,有事我再通知您。”
“嗯。”
掛斷電話,梁歡想了下,給關金生打去了電話。
“關總,是我。”
“老弟啊,有事?”
“關總,能不能先從賬戶上借我一點五個億,我很快還給你。”梁歡道。
“你要做什麼用?”
“驗資,然後呢,你幫我找一家銀行,出具一份抵押合同,潔神那邊的。”梁歡道。
“嗯,行,沒問題。但你得等等,這麼多錢,要走正常手續。抵押合同好說,我跟銀行那邊談談,隨便弄一份出來。”關金生道。
“好,別的話不說了,等我完事兒之後,必有重謝。”
“跟我客氣什麼,就這樣。”
放下電話,梁歡很高興。
朋友多了路好走啊,這幾次調集資金,要是沒有林恩娜和關金生,那什麼也進行不下去。
接下來,就該跟老金通電話了。
老金的電話,他已經記熟了,沒辦法,最近聯絡太頻繁了。
“喂,金總嗎?”
“是我,梁總。”
“金總,計劃順利進入下一步,你注意海南那邊的動向,如果有大批量的拋售,咱們就進行抄底!”梁歡道。
“嗯,我知道了。”
“合作愉快。”梁歡道。
金隅南忽然笑了。
這一笑,把梁歡給整得心慌了,這家夥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
“金總,你笑什麼呀。”
“哈哈哈,不要擔心,梁歡,咱們算起來,這是第一次正式合作,我跟著你一起坑人,感覺很有意思而已。”金隅南道。
梁歡跟被戳穿了一樣,有些不爽道:“金總,這玩笑可不好笑。”
“嗯。別在意,我隻是跟你學習一下,哈哈哈,就這樣。”
金隅南掛斷了電話,梁歡拿著電話,心裏跟懸空了一樣。
千算萬算,別在老金這裏露底了吧?
不能!
他問過老金,這家夥去過海南,但沒有在那裏做過生意,應該跟汪兆京等人不熟。
要是他們認識,那可就徹底完犢子了~
在桌前坐了半個多小時,梁歡覺得扛不住了,這才去休息。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清晨即將到來。
睡得正香的時候,他被一陣猛烈的晃動給弄醒了,睜眼一看,竟然是劉嵐。
“別晃,有事說。”他疲憊的坐起來,揉著眼睛道。
“梁總,有個海角酒店的人來找您,說是有要緊的事兒。”劉嵐道。
海角酒店?
梁歡一聽,立馬掀開毯子道:“人在哪兒?”
“就在門外。”
梁歡二話不說,連鞋都沒穿,推門跑出去。
劉嵐眉頭緊皺,什麼事這麼緊張?
梁歡推開了門,門外赫然是海角酒店的那個少爺。
他心裏一沉,是既高興又害怕。
他怕的是自己意料中的結果,興奮的是這樣就沒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