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主任,關於飛機交易的事兒,我跟你們餘主任也談過。當時陳總很狂啊,誰的話也不聽。現在他涉黑、用華航謀取私利,性質相當惡劣。我本打算案子查清之後,在報紙上刊登的。”梁歡風輕雲淡道。
這話一出,可把翟主任給嚇得半死。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華航作為第一個民航係統,剛剛麵對市場,能不能建立起品牌信譽度還不知道,好家夥,來這麼個新聞,那直接倒閉了。
“遠到不了這個地步,梁總,您有些誇張了。”翟勝利道。
梁歡嗬嗬一笑,道:“翟主任,我跟餘歡在香江一起合作過,知道她的手段和勢力。我現在已經不敢出國了,您說,這誇張嗎?”
翟主任眉頭一挑,道:“明白、明白。您有什麼條件,提出來我們探討一下。”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梁歡長籲短歎了一番,道:“這件事的起因,完全由陳總而起,在今後的交易中,我不想再看到他。”
“那肯定。”
“從現在算起,還有四架飛機,一架整機零件,這些零件在第一次交易時,已經隨機送過來一部分了。”
“對。”
“翟主任來了,我也給您一個麵子。咱們簽一個備忘錄合同,後續的飛機跟零件,隻要飛機沒有質量問題,華航方麵必須無條件接收。至於交易合同,必須是強製性條款,不得再次更改。”梁歡道。
翟主任聽後眉頭微皺。梁歡的意思是,把交易合同定死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其次,飛機抵達咱們國內後,必須一手錢一手貨,上次飛機交易,我等了半年,為此,我付給了銀行幾十萬的利息,這個損失不應該疊加在我的頭上。”梁歡道。
翟主任的表情愈發的難看起來,資金問題這事兒,他管不了。他沒那麼大的權利。
“這事兒,我得向上麵申請一下。”
“行,等翟主任申請通過了,咱們再接著談。”梁歡豁達道。
此話一出,翟主任當即無語了。
等他申請下來,那陳勇也早就定案進去了。
“額,梁總,您看您是不是先出具一份諒解書?”
“給陳總?”
“對。”
“翟主任,對於一個要脅迫你的人,要從你手裏搶錢的人,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或者說,我該用什麼方法,來宣泄我心中的恨?您讓我出具諒解書?”
“您不是開玩笑吧?”
“我沒有那麼大的胸懷,我也不想做東郭先生。您今天來告訴我,恢複之前跟華航的合作,這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就應該為此而感恩戴德,原諒陳總的所作所為嗎?”
梁歡一連串的逼問,讓翟主任無言以對。
“嘶,是,梁總說得對,我能理解。但資金問題是當下航空業都麵臨的問題,國家能夠分給民航的錢不多,所以我不敢保證梁總的要求能得到落實。”翟勝利道。
翟勝利說得是實話,當下的經濟差,國家也沒有太多的錢。
梁歡想了下,道:“這樣吧,月底飛機交易就開始了,咱們從這一架飛機開始,先把這架飛機的資金給我,剩下的三架飛機,以三個月為期限,到期必須支付所有資金。”
翟勝利想了下,覺得這個辦法可以。
“我覺得沒問題,但我要向上級匯報一下,聽聽上麵的意見。”
“行,反正我最近還在香江。下周,那就說不定了。”梁歡道。
“我明白,我會盡快答複梁總的。”
“還有,作為此次事件的賠償……”
“您還要賠償啊?”翟主任瞪著眼道。
梁歡笑了,道:“難道不應該嗎?”
翟勝利苦笑一下,點頭道:“應該、應該,您說。”
“我要一張終身機票,翟主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梁歡道。
翟勝利一聽是這個,想了下道:“不過分,我這邊能滿足你。”
當下航空客流量少,給梁歡一個人免費,沒有太大的損失。
“沒有別的要求了吧?”
梁歡笑了,道:“暫時沒了。”
“那就好。梁總,您看咱們的問題也得到解決了,是不是把官司撤了,還有香江那邊報紙上刊登的信息。”翟勝利道。
梁歡聽後眉毛都飛了,怪笑著道:“翟主任,好算計啊,剛才您要是開口提這個,那我的要求可不會這麼低呀。”
的確,翟勝利的打盤就是先解決陳勇的事兒,解決之後,那麼剩下的起訴、刊登在香江上的消息,那就水到渠成了。
如果兩件事兒一起說出來,那梁歡這邊肯定會索要更多的條件的。
“嗬嗬,咱們還得合作,不是應該的嗎?”翟勝利道。
梁歡無奈一笑,道:“可以,但要等到咱們重新簽訂合同之後。而且,我要求在華航簽訂合同。”
“可以,這都沒有問題。梁總,謝謝支持工作。”翟勝利伸手道。
“您來了,怎麼也得給您一個麵子。”梁歡跟對方握手道。
“謝謝、謝謝。那梁總我們就不打擾了,迴去我們跟領導商議一下,以最快的速度給您答複。”翟勝利站起身道。
“行,可以。翟主任,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麵,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該我們請您吃飯的。”
“客氣什麼,我換雙鞋,稍等。”梁歡不由分說的迴到了臥室,換了身衣服和鞋子,領著翟勝利一行人下樓去餐廳吃飯。
不談工作了,吃起飯來那就輕鬆愉快多了。
席間,梁歡提議跟航空總局合作一下,雙方做一下廣告上的合作,增加航空公司的收入,提升一下潔神的品牌形象。
翟勝利答應下來,說會跟上麵領導匯報一下。
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飯,翟勝利一行人告辭,此次跟梁歡接觸下來,他對梁歡的印象還是比較不錯的。
人大方,而且很精明。
梁歡對這次接觸也挺滿意的。
重新簽訂交易合同,並簽署備忘錄,這就把飛機交易給定死了,誰也更改不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用為這件事而發愁了。至於那張終身的機票,隻是一個掩護而已。
說實話,他提的條件不多。這件事如果僵持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民航總局的勢力比自己大,硬剛它們?那不閑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