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梁歡坐在大廳裏,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著咖啡。
一位卡哇伊的女警上前來詢問:“這位先生,您有什麼業務要辦理嗎?”
“沒有。”梁歡笑著搖頭道。
“那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您可以盡管跟我說!迸謫柕。
“沒有,就是走累了,進來歇會兒!绷簹g笑著道。
“那、好吧,您要是有事,盡管去服務臺!
“好的,謝謝您!
女警迴到了服務臺,跟其他幾個同事低聲聊起來。
“那個家夥很麵熟啊,不是‘超級女聲’的製作人嗎?”
“對哦,我說看上去這麼麵熟哇!
“他來警局幹什麼?”
“誰知道呀!
“都有兩個小時了吧?就在那兒坐著不走,也不說什麼事!
“幹什麼呢?”一聲低沉的訓斥聲傳來,幾個小女警立刻挺身道:“長官好!”
一個中年女警看了眼幾個人,又看了眼對麵等待席上的梁歡,道:“這人來辦理什麼業務?”
“報告長官,不知道!
“嗯?”女長官的眼神瞬間淩厲了。
“長官,我剛問過他,他說走累了,進來歇會兒,但是他歇了兩個小時了!
女警官聽後仔細看了眼梁歡,眉頭緊皺。
“長官,是不是很帥呀?”小女警彎腰過來小聲問道。
女警官立刻白眼過去。
小女警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人很麵熟……”
“他是‘超級女聲’的製作人。”小女警興奮道。
“啊,是他呀。”女警官立刻想起來了。
亞視地下車庫的爆炸案,震驚全港的三幺七事件,以及李兆基被人舉報拘禁他人自由等等一係列的事,都跟眼前這人有關。
“他來兩個多小時了?”
“是的,長官!
“什麼也沒辦理?”
“是的,長官。”幾個小女警聽著胸膛道。
女警官聽後笑了,不屑撇嘴道:“哼,他是來避難的?磥恚腥艘拿!
幾個小女警聽後登時愣住了,道:“長官,那他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女警官笑得更加鄙夷了,道:“因為他不敢,他本身也不幹淨!
幾個小女警看看梁歡,露出了嬌憨一般的不滿神態。
“看住他,什麼人來找過他、什麼時候走、都要告訴我!迸俚馈
“是,長官!
女警官掃了眼梁歡,轉身向電梯走去。
梁歡的事,她早已有所耳聞。這個人背景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跟兆輝國際關係密切。而兆輝國際在香江,地位以及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有些事,跟兆輝國際有太多的牽連。
但你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兆輝國際參與了某些事。
其次,這個梁歡跟另一個大佬,恆基地產的董事局主席李兆基好像有恩怨。前些日子,重案組督查路少安接手了三幺七事件,調查到一半,被勒令停職,然後去國外休假。
結果呢?
前幾天,傳來了路少安的死訊!
他在國外的海域溺亡了。
路少安可是有潛水證的!
怎麼會溺亡?
這個梁歡,所牽扯的案件太多,每一件,都是黑色世界的冰山一角。以個人之力,要把這個黑色世界曝光,幾乎是不可能的。
女警官迴到辦公室沒多久,服務臺的小女警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長官,那個張哲林被陳警司帶走了!
女警官心裏一驚,道:“帶到哪兒去了?”
“不清楚,好像是詢問室。”
女警官想了下,道:“我知道了!
正如小女警所說的,梁歡的確是被帶走了。帶走他的人,是這裏的警司陳卓敏。
“坐!标愖棵糁钢鴮I的桌子,摘下了頭上的製式帽子。
梁歡坐了過去,笑著看了眼對方。
他已經猜到什麼了。
自己隻是在警局裏坐坐,就被帶到詢問室來,那說明……
他要恐嚇自己了。
“張哲林?”陳卓然拿過一個記錄本,抬頭問道。
梁歡沒有點頭,而是道:“陳警司,在您問話之前,請告訴我,我是犯了什麼案子,或者是觸犯了什麼法律嗎?”
陳卓敏看了眼梁歡,撇嘴一笑,他沒想到梁歡這麼不好糊弄,先開始攻擊自己了。
“張哲林先生,請先迴答是或者不是。”
“是,我是張哲林!
“好,F在警方有一個劫持案件,有證據證明跟你有關。我呢,跟林恩娜小姐是朋友,不想把事兒搞得太大。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也不上報,你也不用去坐牢!
“這樣,對咱們都有好處,你說對嗎?”陳卓然道。
梁歡笑了,道:“陳警司,有人報案嗎?”
陳卓敏看了眼梁歡,道:“當然!
“那請給我看一下報警記錄,好嗎?”
“對不起,這不是你能看的!
“是嗎?剛才您說,有證據證明,劫持案件跟我有關,那讓我看看相關的證據,總是合情合理吧?”梁歡笑著道。
陳卓敏怪笑的看了眼梁歡,這才感覺小看這家夥了。
不錯,他就是受李兆基的委托,前來幫對方探聽梁歡口風的。
一上來,他就直接告訴對方,你參與了劫持案件,你最好跟我合作,要不然會坐牢的。
但是,對方明顯看出了他的破綻。並且,針鋒相對的挑釁起來。
梁歡為什麼敢確定對方是李兆基派來的?
很簡單。他坐在大廳裏,一沒報警、而沒有惹是生非,怎麼會有警察找自己問話呢?
其次,他早料到李兆基會找人聯係自己的。
最重要的,他料到李家俊被人綁了之後,李兆基不敢報警!
李兆基就倆兒子,次子李家成還太小,李家俊是李兆基目前最大的希望。為了兒子的性命,他不敢報警的。
再說了,即便是報警了,詢問自己的也應該是兩名警察,而不是一個警司!
“張哲林,你認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是嗎?”陳卓然放下筆,眼神陰狠道。
梁歡一笑,道:“陳警司,你也說了,跟林恩娜小姐是朋友。既然這樣,咱們也是朋友。如果你想對我動用不可見人的手段,我勸你還是為自己的前途想想。”
陳卓然不是個好脾氣,剛愎自負得狠。
“你在威脅我?”他低沉道。
“沒有。我隻是想告訴陳警司,要求人呢,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您說呢?”梁歡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