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待了三天，跟柳省長見麵之後，結果如梁歡所預想的那樣，省裏已經在研究重啟潔神的兩個項目了。


    經濟整頓兩年，該整的都整了，但三角債務問題依舊沒有解決。省裏也寄望與開展新的開發合作，重振省裏的經濟。


    潔神作為一個優質的私營企業，省裏已經研究多次，覺得是時候開啟它項目的複建了。


    除此之外，梁歡還得到一個算是比較好的消息吧。


    金盛安當年跟梁歡競爭，不是在開發區投了一個廠子，並買了一條新設備嗎？


    後來金鹿遭遇寒潮，導致資金鏈斷裂，那個廠子被熊貓拿下了，包括那條設備。


    當然，熊貓後來也遭遇了資金危機，尤其是現在。


    那條生產設備還在中州，已經閑置兩年了。


    原金鹿的這條生產線，跟潔神超級工廠得差不多。金盛安當年就是用來跟潔神競爭用的。熊貓買下來後，遇到了一些問題，導致資金不充足，根本沒辦法完成這條生產線的運作。


    大型設備的運行，除了場地、還有電力、維修等各方麵的必要條件。它們幾乎是一比一的。


    以熊貓如今的資金，根本無法完成它的後續運轉問題。


    在考察完中州潔神之後，梁歡覺得該跟熊貓方麵提一提了，正好為他們解決一下資金問題。


    這種設備，除了潔神能要，沒人敢要。


    新是一方麵，沒有幾個企業能拿的出配套的資金。


    從中州迴到河東省，梁歡又跟郭世佳談了談。


    如今他退出了河東潔神的管理層，效果已經顯現出來了，省裏現在有些事兒，不再是請郭世佳轉達，而是請他過去商議。


    河東潔神這邊，用工人數比之前增加了五倍還多，四班倒，一萬一千多人！


    潔神的正式工對此有些不滿，但也隻能忍著。


    因為改成了四班倒，收入也相對減少了。不過，臨近潔神周圍的生意好做了。


    不上班幹啥去？


    消費啊。


    梁歡跟郭世佳談了梁書記現在的處境，並把準備做的一些事兒，跟對方商議了一下。


    郭世佳很支持。


    出錢打機井，為全國的孩子們購買脊髓灰質炎預防糖丸，他能感覺到梁歡那顆熾熱的心。


    他告訴梁歡，省裏已經批複，金牛正式交給潔神管理，有關工作已經展開。月底大概能夠完成。


    金牛那邊的職工得到消息後，那是相當高興啊。


    梁歡聽後笑了，感歎道：“在眼下的這個時間段，大家都有飯吃是最好的。”


    “對了，我這次去中州，還去看了熊貓留下的那條新生產線。跟我們現在用的這條，幾乎差不多。我覺得，可以買過來送到廣州潔神去。”


    郭世佳聽後眉頭微皺，道：“那條生產線估計沒有廠家能保證維修了吧？”


    梁歡點點頭，道：“問題不大，我能修。等我去香江，買一些備用零件迴來，基本就差不多了。”


    “那你要給什麼價格？”


    梁歡咧嘴一笑，道：“到了該撿便宜的時候，就不能手軟啦。”


    郭世佳一笑，以他對梁歡的了解，估計不會超過六千萬。


    搞不好五千萬都沒有……


    沒有潔神，那就是堆廢鐵。


    在河東潔神待了半個多月，參加了金牛和潔神的合營儀式後，梁歡啟程前往上江。


    此時，年味已經散去，上江各處的人們已經從過年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投入新一年的工作當中。


    迴到上江之後，梁歡去見了魏文淵和關金生，詢問了股市的發展情況。


    此時距離交易所開市，還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人們對股市這個陌生的東西還不太敏感，股市也是波瀾不驚。幾家上市的企業，融資情況也是不太好。


    魏文淵對此很惆悵，由於是第一次辦交易所，他也是一籌莫展。他很怕上交所會在這種環境之下沉寂下去，變得無人問津，失去了上交所建立的意義。


    梁歡聽後沉默了一會兒，他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情。眼下，還沒有所謂的股民，人們熱衷的是剛剛明白過味來的國庫券。其他的，都是持觀望態度。


    “魏總，我覺得應該全麵放開股價製度，取消漲停、跌停。股市這東西，本來就是窮者越窮，富者越富的遊戲。一味的保護企業，治標不治本。”


    “除此之外，應該增加股市的曝光度和信息的實時傳達。報紙、電視、甚至是社區廣播都要上，讓人們感覺處在一個開放的金融環境中。”


    魏文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魏總，跟你說一個故事。鄰國的人喜歡吃鰻魚，而鰻魚這東西生存環境很苛刻。漁民把魚打上來放進船艙之後，幾乎是必死無疑。後來，漁民們發現，隻要在船艙裏加上一條特別的魚，鰻魚到岸的時候，成活率就會很高。”


    “這種魚，肉並不好吃，甚至沒有經濟價值。但它有個特別的地方，它性格兇悍，喜歡攻擊其他魚類。”


    “有它在，鰻魚會不停地遊動，躲避這種魚的攻擊。也正是因為此，鰻魚的存活率提高了。到港之後，人們可以吃上新鮮的鰻魚肉。而船主損失的，也不過是幾條鰻魚而已。”


    “相較於一艙的死魚，那是賺大發了。”梁歡笑著道。


    魏文淵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猛地一拍腿，指著梁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梁歡笑著點頭，道：“股市本來就不該風平浪靜，如果企業之間沒有競爭，那就製造一個競爭者，讓股市活躍起來，締造暴富的神話，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魏文淵很是讚同的點頭，但隨即又為難起來，上哪兒找有進攻性的上市企業啊？


    現在上市的，大部分是國企，沒有太強的爭鬥意識，更不會幫自己惡意收購其他企業。


    梁歡看了眼魏文淵，伸出大拇指指指自己，道：“魏總，等我上市了，我來做那條進攻的魚。”


    魏文淵瞬間明白了梁歡的意思，道：“明白。你跟華通印染的事兒怎麼樣了？”


    “僵持狀態，要價太高，我不能接受。百分之五十一歸街道，那我要它幹什麼？”梁歡道。


    “你等著，我給你找人疏通關係，盡快安排你們潔神上市！”魏文淵拍著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