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亮跟著一笑，端起茶杯喝兩口。
他相信，以梁歡的聰明，應該能聽明白他說的話。
梁歡也變得輕鬆起來，不過他還要確定一下。
“王總，最近潔神整運作中州的市場，尤其是龍江這邊。我們還要往這裏發一些貨，暫時還是存放在您那裏，您看？”
這句話，隻是試探。如果王德亮不會合作，他絕不會同意。如果他會合作，則反之。
“放，我這邊沒問題。”王德亮痛快道。
梁歡笑了，丫的，跟這家夥說話真費勁。
“那就謝謝王總了，時間不早，我就在酒店裏宴請王總。”
說到這裏，王德亮立刻起身，道：“不了，我還有事。梁總，在龍江有什麼需要，隨時找我。”
梁歡明白，在沒有拿下中州其他三個經銷商的時候，王德亮是不會跟自己有太多往來的。於是，他也不強留對方。
“好，會有機會的。”梁歡伸手道。
王德亮笑著跟梁歡握手，又跟劉世德和王長生點了下頭，離開了。
“我就說這家夥是不會同意的吧。”劉世德道。
“嗨，都商量好了的，找他白搭。依我看，直接幹就完事了。”王長生道。
梁歡笑了下，道：“恰恰相反，他同意了。”
“啊？”
“啊？”
王長生和劉世德二人一臉懵。
同意什麼了？我們就在旁邊，沒聽見他同意啊。
梁歡笑笑，解釋道：“王德亮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想當金鹿的炮灰，但也不想跟金鹿鬧翻了。他讓我去中州腹地，隻要把中州腹地打開了，他就會代理潔神。”
王、劉二人眉頭緊皺，仔細迴憶著剛才二人的談話。
“不用想了，退房，今天下午就去中州。”梁歡道。
“那這裏的市場怎麼辦？”劉世德問道。
“繼續賣你們的貨，廣告部也會跟進，給老王來一點壓力。”梁歡道。
“行，我們跟你一起去。”劉世德道。
梁歡點頭，讓小李辦了退房手續，然後和劉世德二人直奔中州。
晚上八點的時候，兩輛車終於抵達了中州市。
這是梁歡自轉世以來，第一次達到中州。跟上輩子的中州相比，它還沒有那麼繁華，但城市的範圍很大，已經延伸到附近的農村了。
皇冠停下來，梁歡下車。
劉世德的普桑跟著停下，二人下車。
“先帶我去金鹿的廠門口看看。”梁歡道。
劉世德點頭，上車帶路。
為啥要去金鹿？
跟金鹿交手這麼多次，不得先看看對方長什麼樣。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抵達金鹿的大門口。
梁歡下車，抬頭看去。
很氣派！
金鹿的大門建的頗有氣勢，門口還有站崗的門衛，拱門外表用的是最時興的彩色石英顆粒，門口還放了兩個金色的梅花鹿。大門正中寫著‘中州金鹿日化有限總公司。’
對，金鹿有好幾個分廠。中州，是它的總部。
大門後麵，是一條平坦幹淨的柏油馬路，兩旁還有路燈和花草。路的盡頭，就是豪華氣派的金鹿辦公大樓，燈光縈繞，在夜間看上去很是壯觀。
“不錯。”梁歡點頭笑道。
雖然金鹿的建築很氣派，但跟金牛一樣，帶著這個時代的沉悶氣息。
潔神控股的新工廠就不一樣了，全是梁歡一手設計的。既將工廠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又布局合理。而且，現在的潔神已經不單單隻宣傳產品了，企業也包含其中。
當下，商業廣告還沒有形成，沒有幾個人會意識到企業還需要宣傳。
宣傳企業，跟產品一樣重要，它會增加消費者的認知。
“梁總，住一晚上，明天上午了解一下中州的市場，下午就去懷北，那裏是崔建設的地盤，我認識他。”王長生道。
梁歡想了下，搖頭道：“不，我們明天來和金總見見麵。”
“啊？跟金盛安見麵！”王長生驚道。
按照慣性思維，你來打人家，巴不得對方不知道呢，怎麼還上趕著見麵。
“把你嚇得，金總就這麼可怕嗎？”梁歡笑道。
王長生咧咧嘴，道：“我覺得還是不見為好。你要是見了金盛安，他就知道你來了，會加緊防範的。”
“嗬嗬。”
梁歡笑了，道：“你以為咱們繞開老金，他就不知道了？放心，我估計這時候老金已經知道我來中州了。”
“為什麼？”
“因為王德亮要顯示他的忠誠！”
梁歡說完，揮揮手道：“走，找個酒店住下，明天來給金總問安。”
王長生老不情願了，但拗不過梁歡，迴車上去了。
當下的酒店，還不需要預定，畢竟能住的起酒店的，少之又少。
到了酒店後，去餐廳吃了點東西，劉世德和王長生要出去瀟灑一番，梁歡沒跟著去，迴到了房間，拿起茶幾上的中州晚報翻看起來。
了解一個地方的人文，沒有看報紙更加直觀的了。
翻看了幾頁，梁歡對中州的人文社會有了些了解。翻到最後一麵的時候，他看見了一份公示名單。
這是一份關於開發區土地租讓的公示名單，金鹿赫然在列。
梁歡來了興趣，看了眼金鹿所中的那塊土地，約為四百畝。跟河東省一樣，為了帶動開發區建設，未來也有鐵路修建到這裏。
老金也要開新廠啊。嗬嗬，可惜，這個開發區用不了多久。
在二十一世紀，物流不再是鐵老大的專利，更多的高速公路、國道建設起來，成為了物流中心的主力。
所以，中州劃出的這片開發區，很快就會被城市擴容給湮滅。
梁歡倒是聽說金鹿也引進了跟西門子同樣的生產線，要不它哪來的洗衣粉配方。隻不過，老金要是把生產線安放在這裏，可就有些多餘了呀。
除了這條新聞，在最後的邊角處，還有一條新聞，梁歡看到後，頓時激動不已，暗道這次中州之行有希望了！
次日，吃過早餐之後，梁歡坐車前往金鹿。
劉世德和王長生折騰了一夜，沒起來。梁歡也沒叫他們，他知道，這倆人有點怕金盛安。
皇冠停在廠門口，門衛一看來了臺皇冠，趕緊過來詢問。
“我是潔神控股的董事長梁歡，來探望一下你們金盛安金總。”梁歡降下車玻璃道。
門衛一聽是潔神的，立馬變了臉，道：“喲，你還真敢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