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心下恍然,他了解李曼麗的性格。她心小,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惶惶不可終日。
二人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確實,按照常理來說,該有的早就有了,但好像每次都跟錯開一樣,啥動靜也沒有。
“快點。”李曼麗脫掉衣服上床,催促道。
梁歡笑了,見李曼麗神色嚴肅,道:“哎呀,這種事兒急不得,不要那麼認真,隨緣就好了!
“你懂什麼,女人家的事兒你少管,出力就行了。”李曼麗嬌嗔道。
“那~來吧。”
梁歡雖然喜曼麗主動一點,但這種有目的的主動,還是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次日,二人起床,洗漱之後吃了早飯,就去了南薑村,李曼麗的老家。
跟梁家寨的情況不大一樣,李曼麗家裏的房子基本已經完工了。在原有的地基上,一棟華麗的二層小樓威風八麵的矗立著。
小樓周圍,站滿了看光景的村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指指點點。
皇冠在小樓前停下,有人提前發現了李曼麗,邀功一樣跑進李媽媽家,道:“慶喜嫂子,你家閨女迴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就聽著歡快地笑聲傳來,李曼麗媽媽笑嗬嗬地迎了出來。
“媽!崩盥惡暗。
“姥姥~”丫丫晃動著小腿叫著。
“哎。”李曼麗媽媽一路小跑過來。
“媽。”梁歡也叫了一聲。
李曼麗媽媽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喜道:“把事兒辦了?”
梁歡點點頭,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好,太好了!哈哈哈,來,迴家!崩盥悑寢尭吲d地拉著梁歡手就往胡同裏走。
“鳳妮兒,這就是你那口子。块L得真不賴。”
李曼麗羞澀笑著點頭。
“鳳妮兒,你燕子妹妹也到歲數了,你給張羅著點,你認識人多。太高的咱不要求,跟你對象差不多就行了!
“好!
梁歡聽得隻想笑。
進了院,梁歡左右環顧了一眼,不管包強和何振東昧了他多少錢,這房子建的還是挺氣派的。
院子裏已經硬化,小樓外麵貼有各色的瓷磚,看上去很是洋氣。屋裏麵,牆壁、地麵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整個建築,目前處於通風晾幹的階段。
或許是沒地方住,也或許是李曼麗媽媽太急了,兩口子已經住進去了。
跟這環境不搭的是一些老舊、格格不入的家具。
所謂的家具,也就是一張掉了色的八仙桌,兩把磨得發亮的太師椅。其他的,基本作用就是燒火了。
門口,李慶喜笑嗬嗬的站起來,露出跟梁爸有一拚的笑容,道:“來啦!
“昂,爸。”梁歡笑著道。
聽見這個稱唿,李慶喜也是一愣。
“愣著幹啥,叫你爸你就答應!崩盥悑寢尠籽鄣。
“哎,哎,好!崩顟c喜點頭道。
李曼麗也叫了一聲爸爸,然後把丫丫放在地上,打量著這棟小樓。
村民們趁著熱鬧,湧了進來?匆娦堑膬炔酷,發出不可思議的讚歎聲。
“進來看看吧,我告訴你們,也就是俺女婿來了,你們能進來看看!崩盥悑寢尯苁前翄傻膰烂C道。
“喲,慶喜家的,這可是攀上高枝兒,了不起了哈。擱以前,你得請我們來。”有人看不過去,調侃兒道。
“那可不。咋地,你還不服氣啊?”李曼麗媽媽瞪著眼迴嗆道。
“媽!”李曼麗皺眉道。
“閉嘴!”李曼麗媽媽黑臉道。
“切,這有啥,說不定俺們閨女將來找的,比鳳妮兒她男人好多了。”
“哎喲,可別說那麼大話,燕子要啥沒啥,拿什麼跟俺鳳妮兒比?再說了,你知道俺們家梁歡是幹啥的。”李曼麗媽媽撇嘴道。
“能幹啥!
“說出來嚇死你!俺們家梁歡是……”
“媽!剛蓋完房子,大家都來道個喜,您跟五嬸幹架做什麼!崩盥惣钡馈
李曼麗媽媽這才不說話了。
“嬸兒,叔兒,進來隨便看吧,上樓的時候,別磕著。”李曼麗笑道。
“這才叫話。你瞧你媽說得,哎喲,那眼珠子都快飛天上去了!
“她也是高興,您別介意。”李曼麗趕忙說好話。
在李曼麗的一番安撫下,眾人的心態才平衡一些,帶著孩子四處參觀。
李曼麗媽媽看著鋥亮的馬賽克地板磚被踩出了一個個黑色的印記,頓時眉頭緊皺。
“一會兒我打掃!崩盥愔缷寢尩匦愿,趕緊道。
李曼麗媽媽這才不說話。
一家人坐下來喝茶,丫丫則跟著小夥伴們在屋子裏瘋。
梁歡把自己的李曼麗結婚的事兒說了,還把梁媽地邀請也一並說了。
“還是嫂子想得周到。這結婚了,自然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能不正式見個麵兒!
李慶喜在一旁點點頭。
定好了日子,梁歡起身看了眼周圍道:“爸、媽,等過幾天我讓人給你們送些家具過來。房子大了,該添置的就添置!
“哎,好。”李曼麗媽媽笑著答應道。
“別亂花錢,我和你媽咋都能過。”李慶喜端著煙袋鍋道。
“那是你!”李媽媽黑臉道。
李慶喜被訓得很不服氣,搖頭晃腦的歎息著。一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模樣。
“慶喜家的,在家啊?”屋外,有人喊道。
李媽仿佛沒聽見,跟梁歡說著話。
“媽,是不是東頭海叔嬸兒來了?人家喊你呢!崩盥惖。
“別理她!個勢利眼兒。”
李媽立刻來氣了,道:“你弟也老大不小了,前段時間看上你海叔家的彩霞了,我花了老多錢,請了媒人去提親。你知道這熊娘們說啥?”
“人家說什麼是人家的意願……”
“她說咱這窮家破業的,跟他們王家就不是一個級別!她們家的海霞,那是要嫁給城裏人的,再不濟也是縣裏。想娶他們家海霞,趁早死了那條心!崩顙寶鈶嵉。
“人家有人家的選擇,不能因為這個……”
“你到底是誰閨女!?”李媽火道。
正在這時,一個老婦女走進來了,解開黃色的圍巾,看了眼屋內,驚道:“我娘哎,以前皇帝住得也就這樣吧!
“喲,他嫂子,可別這麼說。俺這窮家破業的,哪輩子也活不到皇帝的那個級別,跟你們王家,那更是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