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子辰的汽水不夠賣的時候,李默想趁著機會重新占領省城市場。
可他卻最多的時候都被人拒絕。
“李默,不是我們不給孟老板的麵子,實在是沒辦法,現在人家來買汽水,就人紅星,我能咋辦?”
“李默,我們現在就是斷貨才會上點孟老板的貨,可這些客人也不喜歡,你看,我上次上的三箱還有呢。”
“李默,我勸你還是換人幹吧,我可聽說沈老板那兒招銷售,聽說工資可挺高的。”
諸如此類的話,是這些日子以來,李默聽到最多的。
李默又何嚐不想離開孟大偉,可他已經得罪了沈子辰,如果離開孟大偉,可就沒有這麼高工資的地方了。
李默被第十家拒絕之後,垂頭喪氣的坐在店前的臺階上。
想到迴去又會被孟大偉臭罵,就更加的懊惱,狠狠的一拳就砸在了臺階上。
頓時,手就流血了。
“李默,你怎麼在這呢,幹啥呢,這咋還受傷了?”
李默抬頭就看見了孟大偉的趙彬。
“你怎麼在這。”
自從同學聚會弄的沒臉之後,李默也不好意思見同學了。
他吹的牛皮都被戳穿了。
“我找活幹呢,你呢?”
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手帕,替李默包紮上了。
“我沒活,想找就去找沈子辰吧。”
趙彬微微一笑。
“李默,你太想不開了,不管怎麼說,咱們班現在掙的最多的人還是你。”
李默自然知道趙彬想讓他幫著找活幹。
“趙彬,你說你當年也是班長,學習那可是最好的,怎麼混成了這個樣子?”
趙彬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沒辦法,我畢業之後本來可以留在大地方了,可後來犯了點錯誤,就這麼迴來了。”
“錯誤?小錯誤不會迴來吧,你咋地了?”
“我就是犯了平常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李默越來越好奇,什麼錯誤工作都給弄沒了。
趙彬家兄弟好幾個,他父母的兩個班都給長子和次子接班了,輪到他這就啥都沒有了。
他又是父母都四十多才有的,現在兩位老人的年齡也大了,根本就幫不上他。
趙彬沒辦法,隻能好好學習,好不容易才畢業找到了一個好工作。
這也成了班級裏其他人羨慕的對象。
可後來,卻不知為什麼趙彬卻迴來了。
“你到底幹啥了,說說。”
趙彬很是尷尬。
“李默,你對人家的事情就這麼好奇嗎?”
李默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了,也就作罷了。
“趙彬,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有機會咱們再喝一杯。”
說著,李默就要離開。
卻被趙彬一把拉住。
“李默,我想跟你說點事兒。”
“我知道,可我現在沒有掙錢的活。”
趙彬淩亂了。
“你當時可是在同學聚會上說,你有很多活都可以掙一百塊以上呢。”
“你可別逗我,我等著這錢結婚娶媳婦兒呢。”
李默:“滾,你還娶媳婦兒,等著吧,我還沒娶媳婦呢。”
趙彬聽李默罵他,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巴結李默這個吹牛皮的玩意兒,他也不會得罪沈子辰。
他可聽說,沈子辰的廠子裏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掙一百多。
“那你那時候可是說,有很多可以掙錢的活,這話不會也是假的吧。”
李默冷哼了一聲。
“當然是真的,否則,人家來找我,我該怎麼辦?”
趙彬就更不明白了。
“那現在為啥就不行了。”
“趙彬,不是不行了,是我當初的那些活都是沈子辰的汽水廠的,我現在得罪了他,哪還有了。”
趙彬一聽,就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衣服。
“原來你也沒去,就敢吹牛,你可真是厲害啊,以後,你在咱們同學裏可出名了。”
李默狠狠的瞪著趙彬。
“你他麼的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如果敢說出去,我弄死你。”
“好啊,你來啊,我不怕你,你有種就弄死我,我等著,什麼玩意兒,呸!”
趙彬向地上吐了一口,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舉動可把李默氣的夠嗆。
“趙彬,你給我等著,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別想過好日子。”
趙彬走遠了,根本就沒把李默的威脅放在眼裏。
李默在大街上發瘋,發夠了,就開始發愁。
孟大偉給他的任務沒有完成,這可怎麼整?
突然,他想到了個好辦法。
沒賣出東西去,如果有好主意,孟大偉也不會為難他吧。
李默高興的去找孟大偉了。
此時的李群卻被李誌權關在了家裏。
“爸,我就出去逛一圈,你也不讓。”
李誌權給了兒子一個白眼。
“幹啥啥不行,給你一個紅星製造廠的主任都能給我幹黃了,你還能幹點啥?”
“爸,那真不怪我,那是沈子辰那小子,不幹人事兒。”
李誌權上去就踹了一腳。
“他不幹人事兒,還是你不幹人事兒,你當初跟外人合作,想害紅星製造,郭安一直留著你,那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李群也不敢跟父親頂,他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嗎?”
看著兒子憋的難受,李誌權也不想,可他私自扣下了沈子辰的生產線,結果遭到了領導的批評。
林業局的洪潤後來興師問罪,都來省城告狀了,結果,那個時候他才知道,沈子辰是林業局準備扶持的個體經營的典型。
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這時候把人放出去,肯定惹禍,他現在已經不能惹一點麻煩了。
就算是想收拾沈子辰,也得過了這個段時間。
“爸,我就出去走走,我啥也不幹,還不行嗎?”
“不行,在家給我老實的待著,哪兒都不能去。”
就在這時,李誌權的媳婦出來了。
“那有啥啊,你就是膽子太小,啥都不怕,他就是一個林業局的人,你可是省城的,還怕他,連孩子都不讓出門了。”
“兒子,不用聽你爸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有啥好怕的。”
李誌權看了一眼媳婦兒,歎了口氣。
他和媳婦兒之間就經常吵架,每次都是他敗下來,時間長了,他也就不和媳婦兒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