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麗一時因?yàn)闊o語了。
“金豐,無論如何,這是沈家,不是周家,你不可以在這裏的。”
周福說的堅(jiān)決,說什麼也不能讓周金豐在外麵,他本來就是周家人。
“大伯,我跟沈子辰簽了十年的合同,我也不想毀約,況且,我迴家就無事可做,所以,我想留下。”
周金豐的態(tài)度堅(jiān)決。
周福也聽出周金豐語氣中的怨。
其實(shí),他早就知道,早在周金豐高中的時候,他就想進(jìn)入周家的企業(yè)做事。
可被周福沒上完大學(xué)為由拒絕了,周金豐以優(yōu)異的成績大學(xué)畢業(yè),周福還是以周喜的原因拒絕。
他在等一個可以讓周金豐擺脫周喜夫妻這對吸血鬼的時機(jī),可他並沒有告訴周金豐。
沒想到,出了趟國,周金豐就變成了沈子辰的。
重點(diǎn)是沈子辰如此的會籠絡(luò)人心,周金豐從未享受過的家庭溫暖,沈子辰都給了他。
這也才讓周金豐如此死心塌地的留在沈家。
“金豐,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對周家有怨氣,可那是我們周家內(nèi)部的事情,你沒必要用你的十年來表達(dá)你的不滿。”
周金豐笑了笑。
“大伯,您多慮了,我沒有,我就是覺得留在沈子辰的身邊更自在,更舒服,周家,讓我時刻都感覺到不自在,不舒服。”
周祿還想勸,可周福卻擺手製止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勸了,但願,你日後不要後悔吧。”
“大伯,我不會後悔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可以給我更多的發(fā)展機(jī)會,而且都是我願意做的事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紅星的副廠長,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有決策權(quán)。”
周喜大吃一驚,周福和周祿也沒想到。
“什麼,你這麼快就成副廠長了?”
周喜不相信還是問了一句。
“是,爸,現(xiàn)在紅星的很多事情,沈子辰都放心的交給我,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不必請示他,他也很信任我,所以,我願意留在這,這給了我周家無法給我的。”
曾經(jīng),周金豐在周福的企業(yè)也做過一段時間,可周福卻不放心,無論任何重要的事情,都不會交給他做。
當(dāng)企業(yè)開會做決定的時候,周福也認(rèn)為他是個孩子,而不叫他,他就像是一個打雜的。
周福這才意識到當(dāng)初他的錯誤,他那個時候隻是認(rèn)為周金豐還小,還需要時間。
“金豐,現(xiàn)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既然沈子辰如此的信任你,那你就在這好好幹吧,也可以發(fā)揮你的才華,我們就先迴去了,過年過節(jié)記得迴家就行。”
周福很不甘心,可周金豐已經(jīng)選擇了,他也沒了辦法。
周祿看了一眼周金豐也離開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家裏最有能力的一個孩子,成了沈子辰的人。
周喜更是不敢相信,自家的兒子這麼快就成外人的了。
“金豐,你真的不想迴家了嗎?那裏可是你的家。”
“家?爸,那是家嗎?我們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嗎?你們每天都忙著出去玩,有時間陪我嗎?我在這,幾乎每天都可以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我很清楚我不是沈家人,可沈子辰把我當(dāng)家人,嫂子也對我很好,從來都惦記著我,你們看,連棉襖都給我做好了。”
說著,周金豐脫下了外衣,露出了裏麵手工做的棉襖。
“我知道你們要說,這是沈子辰拉攏我的手段,我也知道,這是他的手段,可我甘之如飴,就這件事,我家人卻從未做過。”
“這件棉襖是沈子辰的母親做好給我捎過來的,周家不需要做棉襖穿,可我的家人就連買都沒買過,我的東西從小到大都是家裏的傭人操辦的。”
周喜和鄭麗麗愧疚的低下頭。
周福長長的歎了口氣。
“罷了,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就留下吧。”
周福帶著周家人離開了。
幾人來到了前麵的店裏。
沈子辰正在和妻子說話。
“子辰,以後金豐就麻煩你照顧了。”
周福說道,語氣中盡顯無奈。
“周大哥,客氣了,他在我這兒,我就理應(yīng)照顧的,這是應(yīng)該的,周大哥就是不說,我也應(yīng)該做的。”
周福笑著拍了拍沈子辰的肩膀。
“這也沒多久,你居然就讓金豐坐上了副廠長的位子,你也放心。”
“沒有不放心,金豐很聰明,做事也很有手段,業(yè)務(wù)能力也很強(qiáng),我這地方小,人才凋零,所以,金豐完全勝任了。”
周福也無話可說了。
“金豐願意留下,我也不得不佩服射老弟的手段,高明。”
“周大哥過獎,錢財遠(yuǎn)沒有人才重要,周大哥也清楚的。”
周福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行,那我就先走了。”
送周家人離開,迴來就看見周金豐站在門口。
“金豐,你若想迴去,我不攔你。”
周金豐微微搖頭。
“不,我迴去也沒事做,大伯不肯讓我接觸實(shí)事,二伯因?yàn)槲业募遥膊豢辖o我機(jī)會,我不想迴去每天都閑著了。”
此時的周家氣氛很是凝重。
“大哥,既然金豐已經(jīng)選擇了,那我們也沒辦法了,隻能隨著他去了。”
周祿勸解道。
周福則瞪著周喜兩口子。
“你們夫妻也是為人父母的,自己的兒子寧可把自己賣了也不想在家待了,你們不應(yīng)該反省嗎?”
周喜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從小最怕的就是大哥周福。
家裏沒人不怕周福的。
周家的家業(yè)可都是周福一手打下來的。
鄭麗麗更是縮在周喜的後麵,不敢說話。
周金豐寧可再賣了自己都不迴家,她有很大的責(zé)任。
“從今天開始,你們自力更生吧。”
周福此話一出,周喜和鄭麗麗都瞪大了眼睛。
“大哥,你不能這樣,你這樣讓我們以後可怎麼整啊?”
鄭麗麗這也敢說話了。
“沒有周家你們就不活了嗎?我告訴你們,當(dāng)初我們還肯幫助你們就是因?yàn)榻鹭S,現(xiàn)在金豐也不在了,周家也就沒義務(wù)幫助你們了。”
周福說完就站起來出門了。
他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夫妻倆了。
都是敗家子。
周祿想勸,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話。
至於,以後,可就要周喜兩人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