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來看熱鬧啊,出來啊!”王軍站在窗戶外向幾人揮手。
幾人穿上鞋跑了出去。
江河直到鄭前出去才離開。
鄭前無奈的看了江河一眼,這家夥是拿他當賊放著呢。
他就是想做生意,也不是那塊料。
如果他能做,何必還做馬文這點小生意,掙的都是零花錢。
幾人來到外麵,火光衝天。
大街上到處都是人。
“王軍,那是什麼地方起火了?”
“子辰,你猜不到吧?我告訴你,是謝紹的廠子。”
幾人都愣住了。
“你說謝紹的廠子起火了?”江河驚訝的問道。
“對,火勢特別的大,根本就控製不住,我剛才過去看了,裏麵的白麵和貨物全部都成了灰燼。”
就在王軍說的起勁時。
突然。
“嘭嘭嘭!”
接連幾聲,火花衝向了高空。
這個年代沒有高層,連樓房都少,視線很清晰。
“那是怎麼了?”眾人都紛紛發問。
“子辰,那是什麼聲音?”王軍問道。
“爆炸,他的廠子裏有大量的白麵,麵粉在一定的空間內遇火是會爆炸的。”
周圍的人一聽都驚歎不已。
“啥,麵也能爆炸?”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那會不會炸死人啊?”
大家都紛紛擔心,也開始有人向謝紹廠子方向移動。
“子辰,我去看看”,王軍說著也想跟著過去。
“給我站住,今天誰都不準過去,金豐,去打電話通知廠裏正在上晚班的員工,任何人不得離開工作崗位。”
周金豐也沒問,連忙就進去打電話。
王軍雖然不情願,可還是收迴了腳步。
“子辰,我就去看看熱鬧,大家都去了。”
“王軍,謝紹廠子裏的麵粉不少,他的庫房又以密閉的較多,早就達到了一定的濃度,爆炸還會發生。”
“而且,爆炸的範圍多大,無人能預料,所以,現在看熱鬧,那是很危險的,不要去。”
眾人一聽也都停下了腳步。
附近的人都認識沈子辰,自然對他是相信的。
“沒那麼嚴重吧,剛才不是已經爆炸過嗎?”
王軍還是不死心,他就是想再去看看。
“這種爆炸是無預料的,很容易傷到人,你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沈子辰的話音剛落,又傳來幾聲爆炸的聲音。
“子辰,你都神了,果真又炸了。”
大家也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原地看熱鬧。
“這場火過後,謝紹是徹底的完了,恐怕會燒的一無所有”,周金豐打完電話迴來了。
“也不知道為何會起火,還燒的這麼大”,王軍念叨著。
“完的不是謝紹,而是馬文,這個廠子事實上都是馬文的,謝紹一分錢都沒出”,江河說道。
沈子辰聽出,江河的語氣中還有著擔憂和惋惜。
“江河,都過去了,你也不必想的太多,馬文跟謝紹合作時,就該知道自己的財產保不住”,沈子辰勸慰道。
“子辰,那不一樣,隻要有東西在,馬文還能分的一些東西的,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了。”
周金豐看了他一眼。
“江河,你想的太樂觀了,據我所知,近期,謝紹和馬文基本上天天吵,就是謝紹想占有馬文的東西,馬文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江河:“金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我認為這種消息你肯定不願意聽到,所以就沒告訴你,馬文的資產已經被謝紹占有,他已經身無分文了。”
江河不再看熱鬧,而是默默轉身迴屋。
“你的嘴就不能收著點,什麼都說,你不知道,那個廠子有他的一大半心血”,王軍瞪了周金豐一眼。
“我昨天就沒告訴他,還不是看他心疼才說是,就算沒有這場大火,馬文也什麼都沒了,謝紹根本就不會給他。”
沈子辰感覺也沒什麼可看的,轉身迴屋。
幾人也都迴去了。
“江河,你也不用放心上,馬文有今天就是他自找的,當初他就是太猖狂,才有今天的結果。”
周金豐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安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麼一句。
“是啊,江河,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自古都不會差的,馬文有今天,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跟你也沒關係,你當初跟著他的時候,那可是盡力了的。”
王軍也想安慰他幾句。
沈子辰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河,人和人的緣分都是注定好的,朋友的,夫妻的,父母兒女的,你跟他的緣分已盡,就不要太往心裏去。”
江河看著大家都很擔心他。
“沒事,我就是有點可惜,那個廠子是我在馬文剛建立時候就在是,那時候,他還什麼都沒有。”
“第一條生產線的錢還是我出外幫他聯係的投資,那時候,馬文很能吃苦,做事也很勤快,所以,廠子才能起的那麼快。”
“誰知道,他後來掙錢了,開始變的虛浮,也開始野心膨脹,所以,才有後來的事,其實,他再腳踏實地的幹幾年,完全可以將廠子擴大兩倍不止。”
江河默默的講述他跟馬文的一切,大家也都默默的聽著,外麵不時傳來爆炸的聲響。
鄭前專注吃自己的粉條,他對這些事情的感覺不大。
“江河,都過去了,你對他也仁至義盡,他現在的路都是他自己選的,當初若他肯用正當的手段競爭,又何至於會走上今天這條路。”
周金豐的話雖然說的不好聽,但卻是實話。
沈子辰沒有阻止周金豐說下去。
就該讓江河認清這個事實,他的心裏也能更加好過一些。
江河對馬文的廠子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感情。
“江河,馬文在選擇跟謝紹合作時,就是已經將廠子送給了謝紹。”
“他將廠子放到謝紹名下,卻沒要謝紹一分錢,就是想逃避眾多經銷商對他的退貨,可這無異於給了謝紹最大的機會。”
“謝紹趁此機會謀奪馬文的廠子,之所以這麼久沒鬧翻,就是因為白麵的供貨渠道,現在,謝紹也不需要馬文的渠道,自然會將他扔掉。”
周金豐將他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江河。
江河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