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盈為人處世大方,說話也好聽。
沈子辰倒是不介意多一個經(jīng)銷商。
“多謝沈廠長照顧,您接著休息,我可以現(xiàn)在去看看你的車間嗎?”
“我?guī)Х叫〗氵^去吧。”
讓一個姑娘在廠子到處轉悠,沈子辰感覺不太合適。
“謝謝沈廠長。”
沈子辰發(fā)現(xiàn),一進入廠區(qū),方盈盈的眼睛就到處看,還非常用心,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會及時問。
“沈廠長,這裏一共六條生產(chǎn)線,日夜都生產(chǎn),是嗎?”
“是。”
方盈盈仔細觀察,將所有車間都看了一遍。
“沈廠長,謝謝您的信任,肯讓我都看一遍,我現(xiàn)在有了新的想法。”
“方小姐,說來聽聽。”
“我現(xiàn)在錢不多,如果我掙夠錢,我是不是可以做沈廠長的飲料,我每年給你一定的費用。”
沈子辰感歎,不愧是出身商家。
“這就是代理,我已經(jīng)有了幾個這樣的廠子,但費用都很高,因為廠區(qū),生產(chǎn)線,還有人員,我都不負責。”
“而且,廠子必須執(zhí)行我的計件製度,管理方式可以自主,但出了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方盈盈一聽已經(jīng)有了,更高興,這就代表已經(jīng)有成熟的了。
“那可太好了,沈廠長能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嗎?我想去看看。”
“在海市,付白和馮和平名下都有。”
做為方家的掌上明珠,這些人她應該知道。
“好,我有機會就去看看,不過,現(xiàn)在可說好了,如果掙到錢,你可不能反悔。”
“好。”
沈子辰並沒有和方盈盈簽合同,她什麼時候來都可以隨時拿貨。
方老對他的幫助很大,沈子辰也不想過多計較。
方盈盈在門口告辭沈子辰,高興的就要往迴走。
以後就可以有自己的事情做。
終於可以不用花家裏的錢。
她低著頭一邊走,一邊盤算下麵該做的事情。
“哎呦!”
方盈盈突然就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盈盈連忙賠禮道歉。
等她抬起頭,是個男人。
“沒關係,姑娘沒事吧。”
“沒事,沒事。”
方盈盈看他的打扮就猜測,他是廠子裏的人。
“你是這家廠子的?”
“是,姑娘來此有事?”
方盈盈點頭。
“是,我來這找沈廠長談點小生意,請問您如何稱唿?”
“叫我江河就行。”
方盈盈立刻想起了這個人。
“你就是沈廠長身邊的大紅人吧,也是廠子的副廠長。”
“姑娘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方盈盈笑著搖了搖頭。
“才沒有呢,這些東西就是隨便找個人問問也知道,也不是秘密,我叫方盈盈,方明是我的父親。”
江河微微一愣。
此女落落大方,說話也幹脆利落,身上穿的也很普通,可不像是方明的女兒。
陸青家沒有方家十分之一的實力,可陸麗娜無論穿的戴的,都很昂貴。
方盈盈這一身最多不超過十塊錢。
沒有任何首飾,女孩子,連個項鏈都沒有,樸素到極致。
“方小姐,您好。”
方盈盈知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江河在打量她。
她就任由江河打量,她是優(yōu)秀的,有什麼好怕的。
她對自己可是很自信的。
“江副廠長,您好,以後還請江廠長多多關照。”
沈子辰送完方盈盈就去宿舍轉了一圈。
這裏有很多家屬都剛剛入住,是正需要關注的時候。
他迴來時,就看見門口江河同方盈盈聊的正投機。
沈子辰會心一笑。
陸麗娜出國了,能迴來的可能性不大。
“我覺得,江河跟方盈盈更相配。”
周金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方盈盈是什麼人家,就算他們兩人願意,方家會願意嗎?”
沈子辰說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方家那樣的人家,江河想進去,不容易。
“江河的確很有能力,如果方明開明,就該看重實力,畢竟,江河能帶給他的幫助不小。”
沈子辰撇了周金豐一眼。
“想都別想,江河是我的,你也是,想出去給人家效力,做夢呢?”
周金豐微微一愣。
“我們也沒說跑路啊,你看看你那個小心眼的樣子,沈子辰,咱倆談談我爸媽的事情唄。”
“讓他們過來吧,我家房子多,隨時都可以入住。”
晚上,躺在床上的江河徹底睡不著了。
周金豐跟他住一個宿舍,迴來時,江河還瞪著眼睛。
“怎麼還不睡?”
周金豐拿了一大摞的文件。
“如果睡不著,就來給我做點,我都快被沈子辰催死。”
江河拿過幾份文件,卻有點心不在焉。
“江河,你怎麼了,這幾天看你的心情就不好,是不是陸麗娜有什麼事?”
“她前幾天打電話迴來,說是想讓我去國外,並且打算定居國外,他還說國外現(xiàn)在條件比國內(nèi)好的多。”
周金豐:“江河,如果你不願意出國就不要去,你父母都在國內(nèi),出國再迴來不容易,你父母怎麼辦?他們都那麼大歲數(shù)了。”
江河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說,可麗娜說,等到我們在那麵安穩(wěn)了,就把他們接過去。”
周金豐聽到這連忙放下手裏的活。
“江河,國外和國內(nèi)不是一個消費水平,陸麗娜肯定不知道他父親陸青在國內(nèi)的情況。”
“陸青疼愛女兒,現(xiàn)在還供著她在國外的花銷,可這樣下去,陸青早晚沒錢,那時候陸麗娜怎麼辦?”
“你是了解陸麗娜的,她如果沒有家裏支持,有沒有在國外獨立生活的能力。”
江河沒說話,但他很清楚,陸麗娜根本沒有。
“江河,她的一切都是依靠父親,別說現(xiàn)在陸青已經(jīng)破產(chǎn),就是他沒有破產(chǎn),陸麗娜一旦成家,還能跟家裏伸手要錢嗎?”
“我們退一步說,陸麗娜想在國外站住腳,就必須有自己的房子,國外房子多少錢,她難道也管陸青要錢買房嗎?”
如果江河跟著陸麗娜出國,那買房的事情就是兩個人攢錢。
可陸麗娜根本就沒有在國外賺錢的本事。
“江河,如果自己沒有能力,隻依靠家裏人,這種日子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