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迴家照顧孩子,才不會留下呢”,李秀麗笑著坐下。
沈子辰想了想。
“江河,咱們廠子的宿舍什麼時候再蓋下一批!
“這幾天下雨,天晴之後就蓋。”
沈子辰笑道:“給我蓋弄一個!
江河有點為難。
“要不,我去廠子外麵給你弄個院子吧,你在宿舍實在是不方便,三個孩子,還有看孩子的。”
“哈哈哈哈!”周金豐頓時就笑了出來。
“憋迴去!”沈子辰瞪了他一眼。
“子辰,你以後也是要迴珠市的,這裏也就是個過渡,也就兩三年,你如果想嫂子,就多跑幾趟!
江河一邊擺著碗筷一邊說道。
沈子辰都沒話說了。
王華和吳恆上次已經(jīng)見到幾人相處模式,可這次還是不得不感歎,幾人的關係是真的好。
王華現(xiàn)在知道,當初他胡說八道,周金豐為何會看他那麼不順眼了。
沈子辰對於周金豐來說,就是親兄弟。
他聽韓誌明說起過周金豐的家世,他能如此敬佩沈子辰,肯定是沈子辰有能力。
可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眼瞎。
“吃飯,王華,吳恆,你倆還沒吃過這些東西吧,這些是遞地道的北方菜!
“這個醬肘子你們這裏也有,但跟我的做法不一樣,嚐嚐我這地道北方的做法!
沈子辰熱情的招唿兩人。
周金豐一口就扔進嘴裏一塊肉。
“子辰,你管他們幹什麼?他們也不是小孩子,還要人照顧!
李秀麗先拿過一個饅頭,就咬了一口。
“還是子辰蒸的饅頭好吃!
沈子辰笑的眼睛都沒了。
“瞅你那點出息,嫂子就誇了你一句,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周金豐不屑的道。
沈子辰給媳婦兒夾了一塊肉,“等鄭玉來了之後,我看你怎麼說!
“今天下午,你們都把手裏的活處理一下,晚上,我?guī)Т蠹胰ジ鑿d玩!
周金豐聽到去歌廳,當時就高興的就差蹦起來了。
“沈子辰,今天你怎麼如此大方?”
“周金豐,我平時對你們很摳門嗎?”
江河更高興,他自從來到南方,還沒有去過歌廳呢。
“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一起去,王華,吳恆,如果晚上沒有安排,也一起去熱鬧熱鬧!
一頓飯吃完,都過了下午一點。
王華和吳恆都撐到了。
“北方菜盤可真大,上次我就吃撐了”,吳恆笑著道。
“我是真不適應北方的菜碼,一盤快趕上我們好幾盤了,重點是他們都吃了!
王華最為驚訝的還是沈子辰幾人的飯量。
“我當時以為他們吃不完呢,沒想到,全吃了,沈廠長的媳婦兒吃了兩個大饅頭!
吳恆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說話小點聲,這是外麵,讓人聽到多不好,也就你這樣的,不會說話!
王華連忙捂住嘴。
他說話一向如此,也改不了了。
“王華,我告訴你,如果你這個毛病不改,你這輩子也出息不了,到處得罪人,人家誰會給你路走!
王華點了點頭。
自從進廠後,他跟著周金豐和吳恆學到了不少,江河也時不時會提點他。
就連沈子辰也不計前嫌的幫助他。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吳恆,我當時放棄工作時,還猶豫了很長時間,那是正式工作,這卻是私營企業(yè)!
“大家都想要鐵飯碗,我父母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給我弄進去的,結果我卻放棄了。”
吳恆勸道:“我當時放棄也很不願意,可我更不願意在一個地方看報紙,喝茶水,然後就是一輩子!
“雖然工資不低,可也有上限,到老就指著漲工資,一眼都能看到頭,我實在是不甘心。”
“那時候,正好沈子辰提出想要我留下來,我覺得,這是給我的機會,還可以給父母一個交代!
兩人邊聊邊去了車間,一點都不像是對手,倒更像是朋友。
晚飯是沈子辰請幾個人去飯店吃的。
不是特別的好,也算中檔。
菜也是沈子辰點的,都的店裏最好的東西。
“今天這頓飯,就算是我給吳恆和王華接風的,以後我們大家在一起合作,希望合作愉快。”
沈子辰舉杯,王華和吳恆都沒想到,這是請他們吃的飯。
“沈廠長,真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就是來幹活的”,王華道。
他端著酒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這幾年一直在基層,每天都給人家賠笑臉,從來都沒有這待遇。
“王華,隻要是這個廠子的員工,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廠長,我們互惠互利!
“你們幫我掙錢,我也讓你們掙錢,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不要把自己當做是幹活的。”
“無論是工人,還是車間主任,還是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都是這個廠子的一員,大家都是一樣的。”
王華和吳恆被沈子辰的這番話徹底感動到了。
沈子辰並沒有廠長架子,還把他們當成朋友。
“來,這杯我敬二位,日後我的廠子還需要二位多多盡心,我也才能多多掙錢!
沈子辰的話看似是玩笑話,也是真話。
“沈廠長,您放心,既然我們來了,就一定為沈廠長盡心盡力”,王華感動的夠嗆。
周金豐低頭晃動酒杯。
如果其他人不懂,他做為周家人,自幼就看著幾個叔叔如何拉攏員工為他賣命的。
沈子辰這些話術,他可是清楚的很。
江河也對此術再熟悉不過。
王華和吳恆還激動不已。
“以後,我的廠子就麻煩二位多多費心!
沈子辰一飲而盡,弄的兩人還挺不好意思。
“沈廠長,我們以後是請您多多關照”,吳恆道。
兩人經(jīng)過這幾天算是被沈子辰徹底收服。
在去歌廳的路上,吳恆和王華走在後麵,周金豐和江河走在中間,沈子辰帶著李秀麗走在最前麵。
沈子辰選的歌廳,他得在前麵帶路。
“後麵那倆傻麅子,沈子辰說什麼他們都信”,周金豐不屑的看了後麵兩人一眼。
“我原本以為王華缺心眼,沒想到吳恆的心眼也不多。”
江河笑了笑,“畢竟是剛從學校畢業(yè)的孩子,再多能多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