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辰做飯,齊鴻試探著坐到他的辦公桌前。
沈子辰看了一眼,就沒管他。
“沈子辰,你就不怕我偷你的文件?”
沈子辰低著頭準備食材,迴答道:
“曾經有人想進來偷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拿到,還被抓了個正著。”
齊鴻略微有點驚訝。
“還真有人過來偷文件?”
“有啊,不過那個人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如果是齊老板,應該就會很好找到。”
沈子辰說著還又看了他一眼。
齊鴻雖然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卻沒有亂動。
“偷文件,他自己居然不懂,那他來幹什麼?”
沈子辰沒有迴答,陸麗娜純粹是被人利用。
“子辰,我查到了,王軍的那塊地是馮大海在背後做了手腳,他出了一倍的價錢。”
江河說著就走了進來。
“這位是?”江河一直低著頭,邊走邊看文件。
走到桌子前才抬起頭。
正好看見齊鴻。
“他是齊鴻”,沈子辰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廠子的副廠長,江河。”
齊鴻立刻就站了起來,伸出手:
“久仰大名”,齊鴻笑著說道。
“您客氣,我就是個無名小卒,這久仰大名還真是不敢當。”
江河和他的握手隻是沾了個邊,便躲開。
齊鴻好像沒有發現江河對他不喜,笑著說道:
“怎麼不敢,陸家的小少爺,誰人不知?”
“陸家為了你那可是找遍了很多地方,好不容易找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陸家的掌上明珠。”
“我還聽說,陸家現在的家主陸建國那對你是千依百順,隻要你肯迴家,陸家做什麼都願意。”
江河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
“齊老板,如果您有事就談事,不要談陸家的事情,我姓江,跟陸家沒有關係。”
江河害怕這種言論傳到父母的耳朵中。
如果被母親聽到那將更糟。
母親身體這幾年越來越差,她最害怕自己迴到陸家。
如果讓她知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陸家人,那母親的身體會更不好。
齊鴻這時候才意識到江河不高興。
他看了看沈子辰。
沈子辰微微搖頭。
齊鴻立刻就明白了怎麼迴事。
他早就聽說陸家一直都是求著江河迴去,可江河就是不肯點頭。
就連今年過年,陸家的老家主和陸夫人留他,江河都沒有在陸家過年。
這就足以說明其中的問題。
齊鴻暗自罵了一句自己太過粗心。
“江廠長,對不起,冒犯了。”
江河將文件放到桌子上,沉聲說道:
“我跟陸家沒有關係,無論齊老板是從哪裏聽說,也不要再提。”
“我也不希望這樣的言論不要再出現。”
江河的話令齊鴻有點尷尬。
雖然對方的陸家人,可是這種口氣,他還是有點不舒服。
他剛才的確有錯,可他也不知道江河同陸家的恩怨。
“江河,你這是何苦呢,齊鴻沒有惡意,他不是故意的。”
“而且,你今天就算堵住齊鴻的嘴,你還能堵住所有人的 嘴嗎?”
江河捏了捏鼻梁,無奈的說道:“我媽不願意,我不想讓他生氣。”
“你也知道,我媽的身體越來越差,如果再知道這件事,我害怕會要她的命。”
“在我父母那裏,我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是任何人的兒子,我隻能是江家的兒子。”
沈子辰也知道江家父母有多怕失去江河。
這也是江河一直都兩難的主要原因。
齊鴻這才明白,江河剛才為什麼不讓他那麼說。
“江廠長,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沈子辰說得對,我就算不讓你說,還有其他人也會說。”
“我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兩人都沒有說話,江河拿過文件。
“沈子辰,給王軍搗亂的人是馮大海,他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王軍是你的朋友,才對他下手的。”
沈子辰笑了笑。
“他還有錢去買廠子呢?”
陸麗娜給他惹的禍夠他賠很長時間的。
“我不知道,而且,他並沒有放棄百貨商場,我感覺,他是不想管陸麗娜。”
“因為陸麗娜弄的雞飛狗跳,所有人都罵他的當代陳世美。他的妻子更是滿大街哭訴。”
“現在,馮大海的家人都知道他是個負心漢,他的朋友也都不屑馮大海的所作所為,不願意跟他來往。”
“他現在基本上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他從哪裏弄的錢我就不知道了。”
江河直接去洗手,並拿出碗筷。
齊鴻發現江河很隨便,也就是說,沈子辰經常在辦公室做飯。
沈子辰這樣的廠長還真是奇葩。
“馮大海出了多少錢,你知道嗎?”沈子辰問道。
“一千塊,那塊小地方。”
江河都感覺實在是太貴了。
“子辰,你不知道,那個地方除了開廠,什麼都幹不了,因為那塊的水太多,隻要一下雨,就會被泡。”
“所以,根本就不適合種地,就是蓋房子,也需要打很深的地基,還容易泡爛地基。”
“如果是建廠,就會有實力填土,因為隻要是能建廠的人都是有大型車的。”
“個人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所以,那個地方隻能建廠,真不知道,那種破地方兩百塊就能拿下,馮大海居然給了一千。”
沈子辰挑眉看了他一眼。
“如果兩百塊就能拿下,王軍為什麼用的是五百塊?”
江河歎了口氣:“王軍本來就是被當地人給騙了,他當時弄場地時候也沒告訴我們具體的哪一天。”
“不過,現在還好,馮大海那個傻子花了一千塊拿過去,還不能買賣。”
“他現在是跟你對上了,隻要是你的朋友他都不放過,我感覺,陸麗娜和馮大海肯定恨死你了。”
沈子辰卻根本就不在意。
他前世做生意就得罪了不少人,馮大海這種人都是低級的。
那個時候的人都聰明的很,一不小心就會傾家蕩產。
就那種對手,沈子辰都從來沒放在眼裏。
“江河,周金豐呢?”沈子辰問道。
“他剛才看到你的辦公室炒菜了,我估計一會兒就該來了。”
周金豐最喜歡的就是沈子辰的手藝。
隻要他做飯,周金豐肯定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