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羅漢金瑞陽:「你是什麼時候修煉的真空勁?」
金玄疾以前可是酷愛劍法之人,他修煉的劍法乃是【長空飛虹劍】。
這套劍法在整個金家當(dāng)中,算不得是非常高深的劍法。
但它的特點卻是很明顯,是快劍,劍式靈巧很帥氣。
練這個劍法,別的不說,光是好看這方麵,基本無有其他劍法能出其右。
金玄疾也自認(rèn)這劍法雖然不是頂級,但以他的天賦修來,至少也不會太差。
跟他同樣有這種認(rèn)為的,還有金玄奧,也因為這方麵,這兩人臭氣相投,特別合得來。
與【長空飛虹劍】相比,像【真空勁】這種難度高,談不上帥的功法,以金玄疾的個性是不可能去練的。
也因此,他父親在這個時候才多問了一句。
江陵也不慌,隻道:「人人都說真空勁很難,我在過去三年思過的時候,閑來無事就練了幾手。隨隨便便就練成了。」
「隨隨便便?」
金瑞陽冷哼一聲:「真空勁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功夫,別以為練成了就可以目中無人,真空勁這條道上,你傲陽伯父可稱極致,也隻有練到他那個份上,才配說一句隨隨便便,至於你,還早著呢。」
金傲陽,乃是十八羅漢中的伏虎羅漢。
他的拳掌,皆是一絕,真空勁更是在他手上成了招牌。
「這次的道果采摘,我想將機會讓給玄怯,你怎麼看?」
道果采摘,對他們金家年輕一輩的人來說,那是相當(dāng)重要的。
因為如果采摘得好,他們的修為會瘋狂飆漲。
同時自身的體質(zhì)也會加以改善,
用一句比較誇張的話來說,日後能不能崛起,這道果的采摘,占了一大半的比重。
對金家年輕一輩的人來說,搶道果就是搶未來。
像他們這個家,誰要是被推去接受道果,那就意味著這個人,未來將是這個家的接班人。
此時此刻金瑞陽說出這句話來,這無疑是想讓他的弟弟金玄怯以後來當(dāng)自己的接班人。
不過,這個想法應(yīng)該是還沒落定。
因為如果落定了,他就不會問江陵有什麼看法了。
江陵知道自己必須要爭,換做金玄疾本人,他也是必爭的。
當(dāng)即就說道:「道果的采摘,要去也是我去,什麼時候輪到他去?庶子當(dāng)先,豈不讓人嗤笑?」
論地位,金玄疾才是嫡子。
金玄怯是小妾生的,是庶子。庶子沒牌麵,這是自古如此的慣例。
但話是這麼說,誰讓金玄怯以前名聲太壞,而且天賦和實力的確不怎麼樣,讓他父親失望太多次,不由得也就將希望投注到了小兒子身上。
此時,聽到他這麼說話,金瑞陽冷哼一聲,也訓(xùn)斥他道:「你去?你還有臉去?今年主持道果采摘的,就是你嵩陽叔,你若真敢去,便讓你去又何妨?」
金嵩陽,乃是笑獅羅漢。
也正是金玄疾偷他女兒貼身衣物的正主。
在金玄疾的記憶裏,三年前這位主可是暴怒。
若非是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估計金玄疾是出不了他家的門的。
江陵:「有何不敢,嵩陽叔我也並不怕他。」
金瑞陽:「這可是你說的。」
「老爺……」
這時,後母目光哀怨地喊了一聲。
本來是說好讓她的兒子金玄怯去的,怎麼現(xiàn)在說變就變了?
金瑞陽卻沒理他,揮揮手就讓江陵和金玄怯都先退下去了。
按照他的想
法,倘若他剛才問話的時候,大兒子「金玄疾」若是露了怯意,那他對這大兒子也就徹底失望了,也隻能轉(zhuǎn)而扶持小兒子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大兒子雖然混賬了一點,但經(jīng)過三年的思過,如今似乎也有了些男兒氣概。
竟說得出「嵩陽叔我也並不怕他」這種話。
有這氣概在,他覺得這孩子也並非是沒救了。
說到底,大兒子才是他的嫡子,是他和摯愛之人生下的孩子。若是他自己肯爭氣,他自然還是會給機會的。
出了後院,金玄怯滿臉怨恨地瞪著他,走幾步就瞪一眼。
這可惡的家夥,不但打了他,還搶了他明天采摘道果的機會。
江陵:「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扁你。」揚起拳頭。
金玄怯一點也不怕他,反而衝他吼道:「真要打,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如果之前不是他使詐,金玄怯認(rèn)為自己絕對是穩(wěn)操勝券的。
連府裏管教武功的管事都是這麼說的,說他的武學(xué)造詣,要遠(yuǎn)在金玄疾之上。
江陵冷笑一聲:「你還是得了吧,打哭了你,又跑到後院去告狀。你告來告去,又能如何?我還不是毛事也沒有。」
這結(jié)果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換成是一般正常家庭也是如此,兩孩子打架,家長頂多說兩句,如果後果不大,有時候說都懶得說什麼。
金玄怯惡狠狠道:「我不會再去告狀了。」
他現(xiàn)在知道了,告狀也沒用。
他母親剛才也給他示意了,出了這種事,越告狀反而會越惹得父親不喜。
試想一下,他們父親乃是堂堂過江羅漢。
身為羅漢之子,打架打輸了,竟然要靠告狀去求得公平?這不是丟自己臉是什麼?
真正該做的做法,是打輸了就自己再打迴來。自己把臉給找迴來。
金玄怯:「敢不敢跟我再打一架?」
若是金玄疾敢打,他這一次必將全力出擊,打得對方招架不得。
江陵:「你確定還要跟我打?」
金玄怯:「就問你敢不敢。」
這會兒,兩人剛好也是快走到演武場了。
江陵考慮了兩三秒,點頭道:「看在你這滿腔誠意的份上,成全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金玄怯立刻擺開架勢:「那就來吧。」
「急什麼?」
江陵:「你有武器,我還沒拿武器呢,你的寶劍乃是利器,我起碼也得先拿個武器。」
金玄怯:「你隨意。」
演武場的邊上就有武器架,那上麵十八般兵器都有。
江陵從武器架上隨意挑了一把狼牙棒,「就這個吧,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就開始。」
金玄怯再次擺好架勢:「來吧。」
看著十三歲且一臉嚴(yán)肅的金玄怯,江陵心裏隻覺好笑。
嘴上開始數(shù)到:「一、二!」
二字剛開口,他的狼牙棒突然出手,一棒子先是震開了金玄怯手裏的寶劍,第二棒子往其身後一揮,正好是打在他兩股之上。
十三歲的金玄怯剎那間隻覺後麵一疼,不由夾緊,然後吸著冷氣就往前麵栽倒了下去。
江陵一招得手,丟下狼牙棒,轉(zhuǎn)身離去:「一招都接不下,還想挑戰(zhàn)我,你再練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