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明這句話一激,許大茂頓時忍不住了。
“賭就賭,你以為我怕你嗎?”
“我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棒梗的手上有黃油和碳粉,我許大茂跪下叫你爺爺!”
周明攤了攤手。
“行,痛快!”
許大茂眼睛一瞇。
“那棒梗手上要是沒有黃油,你周明要怎麼辦?”
周明挑了挑眉頭。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
“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叫我三聲爺爺,周明你敢不敢?”
許大茂這是直接要和周明杠上了。
周明既然都站在了這裏,那就有十足的把握。
攤了攤手,周明自信的說。
“行,你就準(zhǔn)備好給我磕頭吧!”
話說到這裏,所有人的矛頭在這一刻都落到了棒梗的身上。
看著院子裏那些人的眼神,秦淮茹也是意識到現(xiàn)在不讓棒梗站出來,她是沒辦法交代了。
眉頭緊鎖,秦淮茹在腦子裏瘋狂的尋找著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周明一步一步的走近,秦淮茹的心也是越來越慌。
瞪著周明,秦淮茹咬緊了牙關(guān)。
“周明,你到底想證明什麼?”
“隻要他手上有黃油和碳粉,那就一定是他偷了我的車軲轆。”周明淡淡的說。
“憑什麼證明?”秦淮茹反問道。
周明都懶得搭理她,一把就把秦淮茹後麵的棒梗給扯了出來。
隨後將棒梗的手給舉了起來。
“謔,這一手黑的啊!”閻書齋驚唿道。
所有人看去,棒梗的手的確是黑的離譜。
秦淮茹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明看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你是現(xiàn)在跪下呢?還是啥時候跪下?”
許大茂的表情有些僵硬,愣神了許久都沒有動彈。
看他不動彈,周明又問了一句。
“許大茂,你別裝死啊,你就說你到底是現(xiàn)在跪下還是啥時候跪下?”
許大茂這才迴過神來。
那小臉?biāo)⒁幌戮桶琢恕?br />
周明舉著棒梗的手走到了許大茂的麵前。
“孫子,你看清楚了,這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許大茂小臉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不擺明了黃油麼。
硬著頭皮,許大茂盯著周明說。
“這,這,這憑什麼就能證明棒梗偷了你的車軲轆?”
好家夥,都這樣了,這孫子還要狡辯。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周明輕聲說。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能證明?”周明反問道。
許大茂頓時來了底氣,喊了起來。
“周明,你不就是欺負(fù)人家裏沒男人嗎?”
“人家家裏多不容易啊,這麼小一個孩子,居然要去撿廢棄的零件賣錢貼補(bǔ)家用!”
“撿廢棄零件然後手上沾染了黃油,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周明倒是沒想到,這還真的給許大茂硬生生的繞了迴來。
詫異的看著許大茂,周明都差點(diǎn)想給他鼓個掌了。
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周明輕聲說。
“這不重要!”
秦淮茹一個健步衝了過來。
“這很重要,周明,難不成你還想胡攪蠻纏?”
說話間看秦淮茹那架勢,似乎又要開始嚎了。
周明壓根就不理她,轉(zhuǎn)過臉看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剛才咱們打賭是賭什麼來著?”
“你看這手上的黃油,你說你是現(xiàn)在跪下呢?還是什麼時候跪?”
許大茂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虛汗。
但是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認(rèn)輸?shù)娜恕?br />
眼珠子一轉(zhuǎn),許大茂果斷的喊道。
“憑什麼證明?”
“周明,我們剛才打賭的前提,是棒梗偷了你的車軲轆!”
“但是現(xiàn)在很顯然,棒梗沒有偷你的車軲轆!”
“所以周明,憑什麼我要給你跪下啊?”
這孫子像是什麼都能繞迴來一樣。
周明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孫子,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許大茂把臉轉(zhuǎn)了一遍,也不跟周明對話。
旁邊的劉忠海符合時宜的站了出來。m.23sk.
“周明,你這麼欺負(fù)人就是你不對了!”
“對啊,拚什麼證明棒梗偷了你車軲轆啊?”
“再說了,許大茂憑什麼給你跪下啊?”
懟趴下了一個不要臉的,倒是沒想到又來了一個更加不要臉的。
周明直接無奈的笑了起來。
“行行行,你們都不錯!”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個人走了出來。
“這不是之前賣軲轆給我的小孩麼?”
周明連忙轉(zhuǎn)過臉去,與此同時,易忠海也看了過去。
“對了,棒梗的車軲轆就是賣給了街口的楊師傅。”
要說也是棒梗夠蠢,賣東西也不選個遠(yuǎn)點(diǎn)的地方賣。
就賣給了隔壁院子的楊師傅了。
這下情況就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隻要不是捂著眼睛蒙著腦袋,在這一刻都知道周明是被冤枉的。
許大茂的小臉也從煞白變成了通紅。
秦淮茹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賈張氏,似乎又準(zhǔn)備好了撲向周明。
真相大白了,但全場卻是鴉雀無聲。
周明目光掃視了一圈,眼中滿是鄙夷。
對於這些人,他真的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和這些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都覺得惡心。
不過對付這些惡心的人,他還是得用更加惡心的辦法。
再次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該跪下了吧?”
許大茂硬著頭皮看向周明。
“我,我,我……”
“你什麼?”周明笑了起來。
看著周明的笑容,許大茂心裏隻覺得比吃了屎還難受。
咬緊了牙關(guān),許大茂硬著頭皮說。
“憑什麼楊師傅說了,就證明棒梗是真的……”
周明抬起腳一腳就踹了過去。
許大茂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捂著肚子,許大茂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絳紫色。
“周明,你,你,你,你敢行兇?”
許大茂的生命力也是頑強(qiáng),都被這麼踹了一腳,居然還能指著周明質(zhì)問。
周明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行兇?你也太看得上自己了!”
“這一腳就抵了你的下跪,你這樣的孫子也不配跪在我的麵前。”
許大茂還是不服,繼續(xù)硬著頭皮說。
“憑什麼就能證明是棒梗偷的?”
“憑你媽憑,你再說一句話,我給你皮剝了!”
此話一出,許大茂趕忙就閉上了嘴巴。
他也不蠢,知道在場沒有人會給他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