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雖然跟衛(wèi)承衍隻見過幾次,卻總覺得他應(yīng)該沒有傅溫朝說的那般陰險狡詐。
“師父,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傅溫朝冷哼了一聲,顯然還對當(dāng)年的事情耿耿於懷,“衝著他隱瞞是我死對頭的孫子這件事,這小子就沒安什麼好心眼!
“衛(wèi)老爺子是師父的死對頭嗎?”
顧念一提到這個人,就覺得胃裏開始翻騰,連帶著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她對這位衛(wèi)老爺子自然不陌生。
當(dāng)年,他跟韓尚靜偷.情的時候就正好被她撞見……
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畫麵……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
傅溫朝擺了擺手,顯然不願意多說,他瞥了一眼顧念,當(dāng)察覺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時候,頓時一臉緊張道,“念丫頭,你沒事兒吧?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顧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沒事兒,就是胃裏不太舒服。”
“來,來,來,先趕緊坐下……”傅溫朝一臉緊張地將顧念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轉(zhuǎn)身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她麵前。
“謝謝師父!
顧念喝了一口水,這才覺得心跳逐漸正常起來。
傅溫朝眼見著顧念的臉色終於有了血色,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呢,就別總往這邊跑了……”傅溫朝不由得皺眉。
這字畫一條街,到底就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門前的這條路上更是人擠人,顧念現(xiàn)在懷著孕,若是真出什麼事兒……
“沒關(guān)係,陸司遇給我安排了好幾個保鏢呢……”
像這種事情,陸司遇比她還細(xì)心。
之前是司機,現(xiàn)在連保鏢都給她配上了。
隻不過,顧念還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所以,讓他們幾個送自己進(jìn)了淩軒閣,就讓他們先退下了,也省得站在門口跟幾尊門神似的,太過引人注目。
傅溫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其實也就見過陸司遇一次,隻不過,對他的印象卻極好。
那小子對顧念不錯,兩人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那就好,隻不過……”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他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隻是當(dāng)看清來人時,頓時皺了皺眉頭,“你小子還知道來?”
季仁裏也沒搭理他,隻是笑著看向顧念,“你怎麼過來了?”
還沒等顧念開口,傅溫朝便護(hù)在了她身前,仰著下巴道,“我徒弟想來就來,你管那麼寬呢……”
一聽傅溫朝說了‘徒弟’二字,季仁裏就皺緊了眉頭,當(dāng)即看向顧念,“你拜師了?”
顧念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迴。
畢竟之前季仁裏也跟她提出要收她為徒的想法……
“那是當(dāng)然,茶都敬了!”傅溫朝咧嘴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季仁裏的眉頭緊皺,滿臉的遺憾。
他其實是真心想收顧念當(dāng)徒弟的。
不單單是因為顧念在畫畫上表現(xiàn)出的超乎常人的天賦。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顧念這個小丫頭很親切……
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對不起,季先生……”顧念滿臉歉意道。
季仁裏擺了擺手,笑道,“這個有什麼好道歉的?你既然拜了大師兄當(dāng)師父,那就好好跟他學(xué),他雖說畫畫的本事不精,可在古玩珍寶這方麵卻是鮮少有人能壓的住他的!眖qxsnew
正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當(dāng)年他們拜師學(xué)藝的時候就各有專長。
季仁裏擅長畫畫,而傅溫朝則是更擅長鑒寶。
雖說以顧念的這一身天賦來說,其實更適合當(dāng)他的徒弟,可若是同時精通繪畫和鑒寶,倒是也不錯。
“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還是照樣可以問我的!奔救恃Y麵色溫和道。
“謝謝季先生!
“切,這是我的乖寶徒弟,有我就夠了,還用得著問你?”傅溫朝頓時不樂意了。
隻不過,季仁裏卻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朝一旁的茶臺走去。
“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不陪老婆孩子了?”傅溫朝大大咧咧的坐到他了身邊道。
季仁裏輕嘬了一口茶,白了他一眼,“什麼老婆?別胡說。”
“嘖嘖嘖,這是認(rèn)孩子不認(rèn)孩兒她媽。 备禍爻Σ[瞇的樂得看熱鬧。
季仁裏卻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眉頭緊皺的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傅溫朝一見他的模樣,不由得皺眉,“怎麼迴事兒?找到女兒不是該高興的嗎?怎麼這麼一副德行?”
“別提了……”季仁裏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怎麼了?”
季仁裏倒是也沒藏著掖著,他身邊能信任的人不多,傅溫朝算一個。
他說著,便將手機裏的文件調(diào)了出來,直接遞了過去。
傅溫朝一臉疑惑的瞥了一眼季仁裏,心說什麼玩意兒啊,搞的神秘兮兮的……
隻是,當(dāng)他看完手機裏的文件時,他不由得瞪大了眸子,“靠,真的假的?”
“應(yīng)該是真的!
季仁裏抿了抿唇,“我讓查過相關(guān)賬戶,這筆資金的確是從我媽名下的賬戶打過去的。”
足足二十萬。
這筆錢就算是放在現(xiàn)在也算是一筆巨款,更何況是二十多年前的五十萬!
在季仁裏眼裏,他.媽可不會平白無故的會給跟他上過床的女孩子這麼大的一筆錢。
唯一的可能就隻能是——墮胎費。
傅溫朝不由得撓了撓頭,像這種豪門世家的作品,他這種平頭老百姓實在是想不通。
好半晌,他這才皺了皺眉頭道,“所以說,當(dāng)年,她拿了這筆錢,非但沒有去做手術(shù),反而還把孩子生下來了?”
“嗯。”季仁裏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說的!
隻不過,如今,他.媽已經(jīng)去世好些年了,這種事情實在是無法再去驗證……
“那驗dna了嘛?”傅溫朝問道。
“還沒有!
“……”
傅溫朝瞪大了眼,一副‘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沒驗dna你就認(rèn)啊?”
“當(dāng)年的妊娠報告我見了……”季仁裏道。
“這個不行,怎麼著也得去驗一下dna!”
“我知道,過幾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