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仙哼哼唧唧,他慣會順桿爬向水淼淼抱怨,他這疼那也疼,疼到站不起來,水淼淼去攙扶花逸仙,咬牙低聲道:“快起來這可是在別人府上。”
“好吧,所以她是誰?”花逸仙環上水淼淼的頸項,硬要了個擁抱,類似掛在水淼淼身上一般不情願的被水淼淼從地上拉起,目光掃向月杉。
“她身體不好。”月杉自不會慣著,上前一步拉開花逸仙的手。花逸仙自然不會把力全壓在水淼淼身上但從第三方視角看來總是纏綿的。
“這是我同門,我朋友,月杉。月杉沒事的,花逸仙很有分寸的。花逸仙,月杉也隻是擔心我大病初愈你別怪她,有時候我也覺得你是衝過來要撞飛我的。”
水淼淼自我感覺良好的調節著,冪籬擋住了大部分視角,花逸仙怔怔望著月杉,月杉抓著他的手腕目光卻被花逸仙身後的花狼屠吸引。
忽而一聲狼嚎,響徹天地,在場眾人皆捂耳搖晃,水淼淼高聲抱怨道:“我靠,花狼屠你發什麼瘋!”都耳鳴了。
花逸仙亦捂著雙耳踉蹌搖頭,月杉這個人讓他很不舒服,也不是不舒服,感覺上反而是舒服的想讓人多看幾眼,湊近些,在跪下來?可她又沒有美成冷凝癡那樣?
花狼屠這一嗓子到是讓他從想要親近的感覺中抽離了出來,周遭靈氣躁動環繞。
偃月聲音在月杉腦海的響起,“竟然真是妖,那場屠殺花家的戲本座也隻是聽聞未曾親見,沒想到真誕生了妖,實力還不俗但要想長進怕還是得來求我們。”
月杉不屑勾了勾嘴角,將水淼淼攬到懷裏,調動靈力緩解著水淼淼的耳鳴。
這小子竟然有妖護著,隻要他知禮和水淼淼保持距離,看在水淼淼的份上她也就不做什麼。
手頭無大事的藍叔康被派來當主人話事,臉色蒼白的表示著歉意,失禮怠慢了各位,顯然他來的不是時候亦被狼嚎所波及。
水淼淼放下冪籬紗簾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看向藍叔康,行了一禮道:“古仙宗三水這位是我同門月杉,我們是來找藍季軒的。”
“四弟嗎?”
花逸仙被水淼淼壓在身後,小聲嘟囔著,“我來藍府這麼久都沒見到過他,一點都不在乎我還兄弟呢,不知道自己去那玩了還把花狼屠退迴來了叫我擔心的啊……”
水淼淼胳膊肘懟著花逸仙,訕笑著,慶幸自己帶了冪籬。
藍叔康將眾人引到花逸仙在藍府的客居,幾句客套話後說是準備席麵便離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屋內,水淼淼摘下冪籬,整理著頭發唿著氣,氣鼓鼓的瞪向花逸仙,“說起來若藍季軒不在藍府你為什麼在藍府?還一派當自家後花園的閑散,你是真心大!”
“伯父說讓我當自己家的啊。”
“伯父?藍季軒父親藍寒啊?”
“嗯。”花逸仙天真的點著頭。
水淼淼想起壽宴上見過的不茍言笑的藍寒,倒吸一口氣,不想在跟花逸仙說話不然會顯得自己很傻的,她轉頭看向花狼屠,加急語調道:“到底怎麼一會事?誰能解釋?”
站在門口依著門框的花狼屠下意識一抖,幹巴巴的開口道:“先是藍柏受傷,藍季軒請我治療,後見到了你,你趕走了我們然後藍季軒就不見了,他就繼續帶我來治療藍柏了。”花狼屠指向花逸仙,幹脆利落的將責任給扔了迴去,他就是一隻無辜的狼,什麼都不懂。
“你?”水淼淼在思考,盯著花逸仙若有所思,眉頭逐漸糾結成山,放輕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動的?”
“當然了,藍季軒是我好兄弟,他叔父重傷我怎能見死不救。”
花逸仙話音未落,水淼淼站起身撲向前擁抱上他,語氣無不讚歎道:“你真好,好的過分,卑劣思想的我該怎麼頌揚你?”
“太誇張了,淼淼你才是最好的。”花逸仙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反手就迴抱上水淼淼不放。
月杉眼神微暗握緊座椅扶手,抬眸間對上花狼屠的視線,類若短兵相接,不相上下。
水淼淼拍拍花逸仙的背示意他放開自己,花逸仙充耳不聞反緊了緊手臂,水淼淼無奈一笑,“隻是,花狼屠什麼時候改行當大夫了?我竟不知?”
花逸仙訕訕端坐迴位,眼神飄向花狼屠。
花狼屠哼了一聲,不知在哼誰。
水淼淼站在花逸仙身旁,花狼屠大步上前插了進去隔開二人,瞥了眼月杉,陰陽怪氣道:“跟銀風狼一個情況,萬人祭或者穆安,穆安呢?”
水淼淼抿了抿唇,握拳的手指尖一瞬插入肉裏。
花狼屠聞到血腥味,怪異的看向水淼淼,雖不懂還是收斂了囂張。
“對哦,穆安那小子呢?淼淼在哪他在哪跟個跟屁蟲似的。”花逸仙扒開花狼屠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氣氛,月杉上前拉開水淼淼緊握成拳的手。
水淼淼努力深唿吸平複情緒,“我知道情況了,我會努力找到穆安的,但我想可能沒有那麼樂觀還是要多找找其它治療方法除了萬人祭。”水淼淼瞪了眼花狼屠,繼續道:“就比如瀲灩醫?”
花逸仙漫不經心的接道:“他休假了,說是重傷不愈暫不接診。”
水淼淼又沉默了,瀲灩醫還沒有好嗎?都是自己的錯。
兩道視線加身,花逸仙默默打了下自己的嘴,“那個,我想藍三哥的席麵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去吃點?別人府上總不能不給麵子是不是狼屠?你一定餓了。”
休息休息也好。
飯閉,藍叔康說感謝各位對愚弟的關心,他們也在加緊尋找,這院子房間多天天都有人打掃,可安心住下,廚房是單獨的想吃什麼吩咐下人就行。
他就住在勝康居,有問題可隨時來找他就在無其它話。
藍寒對藍季軒的方針是放養對他的朋友大概是一視同仁的,加上藍柏的命尚且在花狼屠手中,敵意沒有但也沒有助力隻餘客套。
水淼淼捧著杯熱茶,一頓飯的時間她自認已經冷靜下來加強了承受力,於是開口問道:“藍季軒的叔父是如何受傷的?”
花逸仙搖頭不知,花狼屠啃著骨頭,頭也不抬的道:“聽說是被那‘執刀惡鬼’傷的。”
熱茶撒了一手,水淼淼感覺胃在絞痛,今日怕是不能在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