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海麵被月光披上了一層銀沙。
唐洛笙感覺渾身燥熱,頭暈的厲害,想招唿不遠處的侍者,可她一張嘴喉嚨裏發(fā)出來的卻是低低的嬌吟聲,她頓覺不對,看了眼桌上喝剩下的半杯咖啡心下了然。
有人在她的咖啡裏做了手腳。
唐洛笙不動聲色咬破了舌尖,起身故作步伐沉穩(wěn)的迴自己的船艙。
這一層是整艘輪船最豪華的艙房,但凡住這裏的遊客都非富即貴,即使一個女孩子也沒人敢造次,隻要她迴到自己船艙裏就安全了。
此時,餐廳裏人挺多,估計對方也不敢在這裏下手,那,他們會在哪裏等著她呢?
一走出餐廳,唐洛笙就覺得快不行了,意識快要控製不住了,她手扶著牆壁加快了步伐,走廊的盡頭有人影衝她這邊而來,可她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看不清人臉了,腦子裏全是不堪的廢料,隻想要男人。
一道門從裏麵忽的打開,唐洛笙直接撲了進去,“救命……”
刺骨的冷水裏,是冰火兩重天,唐洛笙起起伏伏的掙紮著,意識忽有忽無,她隻想往出爬,可總有人把她往下按。
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救人救到底,還是咱親自上吧!這樣下去可不行。”
一道極好聽的嗓音冷沉道,“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最好別碰,我們摸上船可不是來睡女人的。”
針頭紮進了肉裏,唐洛笙徹底暈死在了冷水裏。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唐洛笙躺在陌生的船艙,陌生的床,渾身赤、裸。
這是個大套艙,唐洛笙嚇壞了,思緒迴籠,她掀開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紫一塊青一塊,可身下並沒什麼異常感覺,她十四歲出國讀西醫(yī)到現(xiàn)在,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確定自己沒有被侵犯便鬆了口氣,裹著被子下地打開衣櫥,裏麵隻有一套男裝,她不顧思考直接套上,雖然跟耍猴的一般,但可以讓她出門迴自己船艙,再有幾個小時船就到海城碼頭了,她也就到家了。
也就可以見到他了!
一想到未婚夫易文軒,唐洛笙抿嘴笑了,這一路跨越千山萬水,昨晚還差點被人侵犯,吃了那麼多苦,很快就見到他了,這苦頭吃的值了。
唐洛笙和未婚夫易文軒一起出國念書,去年易大帥受了重傷,易文軒接到電報就迴國了,算一算,他們有一年零三個月未見麵了。
易軍和北邊的蕭軍斷斷續(xù)續(xù)打半年多了,最近前線軍營出現(xiàn)了一種傳染病,中西醫(yī)都無計可施,就連唐門最好的“神丹”都用了,也隻能保證輕微癥狀吊命,重癥患者效果甚微,唐洛笙得知這個消息後就向父母請纓迴國,但,她清楚,這隻是個由頭罷了!
她是為易文軒而迴來的。
唐洛笙提心吊膽的迴了自己船艙整理東西準備船靠岸,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燒了噴嚏連天的,換好衣服隨便吃了點東西喝了藥合衣裹著被子靠著床圍昏昏沉沉熬了幾個小時。
船終於抵達了海城碼頭,但,隻有母親趙金梅帶人來接她,易文軒並沒有來,唐洛笙很不高興但也不敢當著母親麵兒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