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劉惠敏總算看明白了, 她是鬥不過夏瑤的,不論是哪個方麵她們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虧她之前還以為能夠通過手段讓夏瑤身上背些汙點便能夠使得陸商厭棄對方。
劉惠敏也不想什麼陸商了,她更害怕來自於洛克的懲罰。
是以她滿腦子都是抓緊時間趕人離開,她怕自己心智不堅定真的會吐露些什麼東西出來,到時候就糟了!
夏瑤看她這慌裏慌張的樣子冷笑道:「你以為自己什麼都不說就能逃避所謂的懲罰了?」
劉惠敏猛地抬頭看向夏瑤:「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個女人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夠一副運籌帷幄的狀態,明明那個人是那麼地可怕啊!
夏瑤低頭掃了眼腕上的手錶淡淡地道:「洛克會放心讓你加入他們的組織,勢必要對自己的馬前卒瞭若指掌,不說在你身邊安插眼線,盯梢的人總是在的。你說他現在知不知道警方的人已經進了你們家,並且一呆就是半個多小時?」
聽到這話, 劉惠敏如遭雷擊, 脫力地癱軟在了沙發裏。
她就算是傻, 也知道夏瑤話裏的含義,這是把他們一家子都拉下水了。
如果洛克想要對他們劉家做什麼,這一家四口,她一個女孩子,她爸媽今年50多歲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她哥哥劉正終於忍不住了,上來就衝著親妹妹臉上抽了一耳光。
距離最近的小王見狀迅速行動把人拉開了。
「你這個混帳東西!你在外麵到底認識了些什麼人!他們要對咱們家做什麼?你還不快說!」劉正眼神猩紅地瞪著劉惠敏,如果不是一旁的警員拉著,他怕是還要再補上幾腳。
後者怔怔地捂著一側火辣辣的麵頰,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哽咽道:「哥!你竟然還打我?!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但凡有點本事,現在就拚出和夏瑤家一樣的家底了,怎麼還會讓我看人臉色受人白眼,讓爸媽被人指著脊梁骨說是牆頭草!」
劉正都快被氣吐血了:「你還委屈上了!」
他今年30了都沒有結婚,都是因為父母對他說家裏有個妹妹?????需要照顧,給劉惠敏找個嫂子迴來難免會嫌棄她欺負她,甚至隨便找一個人把小姑子嫁出去。
他們隻有這一個女兒,劉正也僅有這一個妹妹,父母總會讓他多疼著她,多讓著她。
然而那些忍讓包容卻換來了劉惠敏的指責,當真是一條白眼狼。
夏瑤目睹眼前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或許是劉家父母被這幾年的生女大潮洗了腦,認為富養女兒就是要無底線慣著,結果把劉惠敏養歪成了這樣。
本事不大,主意不少。
劉正氣喘籲籲地指著劉惠敏,對父母恨恨道:「看看啊!這就是你們嬌寵出來的好女兒!」
劉惠敏非但沒覺自己自己有錯,心裏更沒有絲毫愧疚,反而瞪了哥哥一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是徹底心寒了。劉正甩開身邊的警員,冷著臉說:「到底如何,我是不想管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頭也不迴地大步離開了。
劉母看到兒子要走,心裏慌得不行,著急地上前阻攔:「小正!你不能走啊!」
到底還是沒追上兒子離開的腳步,停在了家門口神情恍惚。
劉父是個沒主意的,這時候隻會拍著大腿一臉焦急:「這…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這一家子就這麼被劉惠敏作散了。
劉正一走,這家裏的主心骨就離開了,劉父劉母再寵愛女兒,到了正事大事麵前卻拿不了什麼主意,更沒什麼幫忙的辦法。
劉惠敏就更是爛泥扶不上牆,沒了哥哥給她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她腦子裏是一片空白。
夏瑤勾唇,笑容裏不帶一絲溫度:「怎麼,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做嗎?」
「我沒有做錯,我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麵對多年的假想敵,劉惠敏仍舊不甘示弱地強行狡辯。
然而夏瑤不想廢話了,一針見血地說:「這與我無關,我隻告訴你,等我們走了之後,馬上就會有洛克的人上門。或者帶走你,或者帶走你父母,這都不得而知。等待你的會是什麼,就更沒人知道了。」
未知總是最讓人恐懼的。
這一點在劉惠敏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她被自己嚇破膽之前,夏瑤再次開口打斷了她的無限恐怖聯想。
「你覺得在江市的地界,連警察都保護不了你,你還指望誰?」
相信市局、相信警察、相信法律和正義,這是劉惠敏的唯一出路。
她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了夏瑤的衣袖:「你們把我帶走吧!我給夏瑤的酒裏下藥了,你們帶走我,我爸媽就安全了!」
這種急三火四的樣子,夏瑤擺擺手把她扶起來:「你放心,警方有證人保護計劃,你暫時不用跟我們走,跟你父母待在一起安全得很。前提是…」
她深深地看進劉惠敏的瞳孔中,「你得配合警方做這個證。」
劉惠敏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蠕動著有些幹燥的嘴唇滿滿開口:「洛克告訴我,他們隸屬於黑暗但丁。」
這個組織名字,令在場的人聽得一頭霧水。
唯有夏瑤麵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