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峰來的電話,說是然然今晚和蒼遙不迴來了。”白逐雲(yún)迴道。
君海心眉頭微微一蹙,自然是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了。
“怎麼,擔心女兒嗎?”白逐雲(yún)低頭親了親君海心的側(cè)麵臉頰。
“總有點奇怪的感覺。”雖然明知道女兒和蒼遙戀愛了這麼多年,某些事兒就算發(fā)生了,也是極其自然的。可是當這事兒真的要發(fā)生,卻還是會有一種衝擊-性-的感覺,“不過既然然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說明她已經(jīng)想好了,能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了。”君海心想了想道。
白逐雲(yún)一把把君海心抱上了床,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那你呢,也會對我負責任嗎?”他的唇流連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地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君海心道。
“就算再老,我也要說。”細碎的吻,從她的耳根一直灑落至她的唇邊,“海心,你要對我負一輩子的責任。”
她揚起眼簾,入眼的是他那滿頭的白發(fā)。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這麼多年,每一次看到他這一頭的白發(fā),就會讓她明白他愛她愛了多久。而現(xiàn)在,她的銀絲也開始多起來了,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排斥,總有一天,她會和他一樣,滿頭的白發(fā),但是他們的彼此的手,依然會是緊緊牽著的吧。
“好,一輩子,我都負責。”君海心雙手攬住了白逐雲(yún)的脖頸,主動湊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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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白悅?cè)婚_著車,蒼遙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廂內(nèi),是一陣沉默,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白悅?cè)徊磐蝗怀雎暤溃澳阌刑貏e喜歡的酒店嗎?”
“……沒。”
“那就去君家的酒店吧,外公給過我一間套房,我喜歡用自己的東西,不太喜歡和別人用一樣的。”
“……好。”
白悅?cè)话衍囬_到了君家在b市的一間五星級的酒店,當她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泊車的小弟嚇了一跳,男的身上沾著不少的血,而那女的,雖然沒那男的這樣誇張,可是身上也沾著一些。
這兩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被人打劫了……或者是打劫了別人!
沒去理會對方的驚訝,白悅?cè)粻恐n遙的手,走到了前臺處,對著訂房的工作人員道,“我要7108的房間鑰匙卡,專屬密碼是541102,白。”
工作人員一愣,好一會兒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輸入著訊息,然後把鑰匙交到了白悅?cè)坏氖种校昂玫模仔?姐,這是您的鑰匙卡。”
白悅?cè)唤舆^鑰匙,拉著蒼遙朝著電梯走去,而一旁的工作人員此刻湊到了提交給白悅?cè)婚T牌鑰匙的員工身邊,“要報警嗎?那兩個人身上這麼多血的,會不會是在外頭犯了什麼案啊?”
“報什麼警,你知道那女的剛才要的是什麼房間的鑰匙卡嗎?7108的那間!”
“那間房間不是據(jù)說是給君老爺子的外孫女的嗎?好像還是白門的……”
“白門門主的女兒啦!”
所以,君老爺子的外孫女,白門門主的女兒,大晚上的,拖著一個男人來開房?!
一群酒店的員工們麵麵相覷,卻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這種事情,看到了也隻能當沒看到吧。
嘀嗒!
鑰匙卡放在了感應器上,門應聲而開。白悅?cè)焕n遙進了房間,一路走進了浴室。在君家在b市的幾家五星級酒店中,她都有一間專屬的房間。隻是她基本也沒怎麼來這裏呆過而已。
浴室裏的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也讓彼此更加地看清著對方。
白悅?cè)豢粗n遙,他的發(fā)絲上、臉頰上,沾著不少的血,而他的衣服上,則有著更多的血。
“真的沒有受傷嗎?”她問道。
“沒有。”他迴道。
“那把衣服脫了。”
“好。”
在她的注視下,他抬起修長的手指,開始解開著身上的衣扣,然後一件件地褪去著身上的衣物。精瘦結(jié)實的身體,隨之呈現(xiàn)在了她的麵前。
他的身上再無一絲遮掩,他的皮膚本就很白皙,身上那些疤痕,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白悅?cè)坏氖种篙p輕撫上了蒼遙的身體,就像是在仔細地檢查著有沒有新增的傷口。
好在都是老的疤痕,並沒有新傷,盡管身體處有幾處淤紅,可是卻都沒有破皮見血。
直到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遙,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嗎?”白悅?cè)煌回5貑柕馈?br />
漆黑的眼瞳倏然變得更加幽深,“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他喃喃著,心中隱隱明白著什麼,可是卻又不敢說出口,怕這隻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你——想要成為我的人嗎?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是我的。”她眸光直視著他,聲音無比清晰地道,“當然,我也會成為你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隻是,在我心中,你永遠不可能會成為最重要的,你也願意嗎?”
她坦白地說著,不想要對他有任何的隱瞞。
“我知道,你最重要的是夫人吧。”他拉起了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手心,他知道的,從來都知道,從10歲的那年,他知道了她是夫人的命依時,就知道了自己的這個主人,心中最在乎的人,該是她的母親。就連她這條命,都是為她母親而存在的。可是——“就算這樣也沒關(guān)係,隻要你在乎我,愛著我,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
即使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著抑製不住的貪念,可是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她所能給予他最多的了。
門主呢,是否也是這樣的心情,因為自己不是夫人的命依而不甘著,可是同時卻又因為夫人的愛而滿足著!
在滿足和更多的貪欲中掙紮著……
她的手心被他吻得灼熱無比,她看著他把她的手心摁在了胸口處,感受著他心髒的跳動。
然後他慢慢地俯下身子,臉頰輕輕摩擦著她的耳鬢,薄唇輕啟,“然然,這裏,早就已經(jīng)是你的了,而這個身子,你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