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終是去了輕羅館,因為有她要找的人。
正巧花釀帶著雷神就霧崖看小玄暉了,涼月打了個時間差,去輕羅館找了無易。
「那兩兄弟沒再說什麼?」
涼月問。
兩兄弟,指的是之前涼月抓到的李風(fēng)和李羽兩個,因為涼月出了事,所以這兩個人一直被關(guān)在輕羅館裏。
其實涼月更想把他們直接丟到霧崖去,但又怕他們兩個膽子不夠大,被嚇?biāo)懒丝稍觞N辦?
無易見涼月來了,又如此開門見山的問,便猜到大概真的如其他小妖所說,妖主和那個歸來的輕羅館的主人,產(chǎn)生了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無易搖搖頭,說:「姐姐,你想帶我去哪兒?」
涼月端倪著無易。
他倒是心思通透,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出趟門,帶上那兩個家夥。」
涼月說罷,便叫無易將李風(fēng)和李羽帶了出來。
兩人看到?jīng)鲈拢樕嘉⑽琢讼拢坪跤兴窇帧?br />
涼月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把他們兩個怎麼樣吧?
「我可以放了你們,既往不咎。」
涼月冷眼掃過他們倆。
「我不會虧待你們,保證將來沒人會找你們的麻煩。」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這二人自然也知道涼月指的是什麼事情。
「帶我去見見你們那個神秘的主人,我便可以讓你們恢複自由身。」
李風(fēng)和李羽麵麵相覷。
「怎麼?不樂意?那好吧!把他們倆,丟到莽原去!」
涼月抬高了聲音,對外麵的人說。
「不,不是!」
李羽先搶話道,「我們不是不願意,隻是,你如何能保證,我們兄弟二人的安全?萬一主任到時候惱羞成怒,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你們那個主人,不過是泄憤。他若是真的這麼蠢,又怎麼能隱匿在靖海國,窺伺我這麼多年?」
涼月覺得,這個背後的主人,和當(dāng)年那個冒冒失失狂妄自大最後死在她手上的那個國師,說不定有那麼點關(guān)係。
涼月寬慰二人道:「我有個朋友,他手裏有樣?xùn)|西,叫招魂塔,你們大概沒聽說過,不過這東西,確實能讓人起死迴生。」
兩兄弟半信半疑,而且他們也沒有退路。
在這個輕羅館裏,他們逃不出去,還隨時有可能成為妖族的盤中餐。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涼月召出一張符,不過須臾,就將他們?nèi)艘煌瑤С隽溯p羅館,再睜眼時,已經(jīng)到了靖海國的地界。
千裏之遙,四人不過用了片刻。
無易在驚訝之餘,又覺得涼月使用的法術(shù)有些奇怪。
雖為妖主,卻用了神族的法術(shù),這個真的符合規(guī)矩嗎?
可無易大概不知道,花釀是神族吧?
涼月根本不知道無易在想什麼,她還是第一次來靖海國,而這裏,是靖海國的都城,雖然繁華程度不及大淩,但涼月很想逛一逛,如果不是有事在身的話。
李羽和李風(fēng)走在前引路,涼月衝著無易使了個眼色:看緊他們倆。
無易點頭,有小聲問道:「姐姐怎麼不帶顧北鬥來?反而將他支走了?」
涼月叫顧北鬥到北安城找她那個大冤種咒劫去了。
涼月說:「你知道顧北鬥是誰?」
無易點頭:「聽黃掌櫃講的。」
「哦!」涼月尋思黃掌櫃這張嘴什麼時候能嚴(yán)實一點?
「他若是在乎,就不會等十年了。」
涼月這話,根
本就是騙人的。
其實沒有人比顧北鬥更想報仇!
可那又怎麼樣呢?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輕舉妄動都是找死。
這時候,李羽突然腳下生風(fēng),飛快地跑了,一溜煙就沒了影兒。
隻留下李風(fēng)在原地。
「他跑什麼?」
無易問。
李風(fēng)說:「送死的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行了。」
「你們還敢跑?」
無易怒斥一聲,要去追,涼月卻將他拉了迴來。
「不急,跑了就跑了。」
涼月微笑著看向李風(fēng),這小子真當(dāng)她這個妖主是吃素的!
無易卻不甘心:「可萬一他去通風(fēng)報信……」
涼月低頭擺弄著手指:「三,二,一!」
「砰!」
遠(yuǎn)處一聲炸雷響起,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喊,「快看哪!那個人炸了!」
李風(fēng)不可思議地迴頭看向涼月,看怪物似的。
「跑!接著跑!」
涼月勾了下唇,她可真有做反派的潛質(zhì)!
李風(fēng)握緊了拳頭,瞪著涼月:「你做了什麼?」
「三丈之內(nèi),是你的活動範(fàn)圍。」
涼月用手指畫了個圈。
意思很明確,跑出她三丈之外的地方,就會「砰」!
「不過你放心!他應(yīng)該死不了!」
涼月故意刺激李風(fēng),「不過離死,也不遠(yuǎn)了。」
李風(fēng)想奔過去看李羽,可惜,涼月不動,他若是超出範(fàn)圍,也是一死。
「你不用著急去給他收屍,你帶我去找人,若是找不到,我保證你連屍體都收不到。」
李風(fēng)隻能繼續(xù)帶。
無易偷偷問涼月:「姐姐,那個人,死了?」
涼月冷笑道:「怎麼?你可憐他?」
無易感覺背脊有點涼。
「不不不。」
涼月嗬嗬一樂:「他死沒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的一頭秀發(fā),應(yīng)該是一毛不剩了。」
涼月沒有誇張,李羽頭發(fā)沒了,更是當(dāng)街炸沒的,而他隻要再敢接著跑,那就不知道會炸哪兒了。
除非他迴來。
涼月跟著李風(fēng)到了郊外,山上有一道觀,隻是這道觀很明顯已經(jīng)荒廢了。
李風(fēng)指了指這道觀,說:「他就在裏麵!」
「引路。」
道觀大門緊閉,看似已經(jīng)廢棄,誰知道裏麵是不是別有洞天,說不定是機關(guān)重重。
看李風(fēng)紋絲不動涼月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怕被連累。
「進入之後,往東走,有一八卦圖,那是入口。」
李風(fēng)冷靜極了,好像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
「入口,帶我們進入!」
李風(fēng)顯然不想進。
「背叛了主人,死得更慘!」
「那你就不能給自己一個翻身的機會?」
涼月軟硬兼施,不怕李風(fēng)再作。
李風(fēng)推開了道觀的門,才一推門而入,就有什麼東西朝著他砸了過來。
涼月?lián)]手,那東西就頓在半空中。
李風(fēng)接下那東西,原來是道觀的牌匾。
這東西可不會無緣無故地就被吹起來,定是有人故意砸過來的。
李風(fēng)將道觀的門都打開,原來正對著的院子裏,有一個人在那裏。
這人背對著涼月他們,身著一件道士袍,一動不動。
李風(fēng)要上前,涼月卻突然喝住了他。
「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