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陸老頭冷笑了兩聲,「你說你可以代表攝政王和蘇氏,老夫怎麼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兩塊牌子而已,說不定是你在哪裏偷來的?」
涼月負(fù)手而立,歪著腦袋笑了聲:「好呀!要不咱們打一場,看看你會輸成什麼狗樣!」
「你!」
「真是膽大包天!」
「大言不慚!找死呢吧!」
涼月聽著這些人的廢話,也是累了,抱著胳膊等著他們?nèi)氯铝艘粫䞍海种赶蛄俗蛲砟莻小道士。
「你,過來!」
小道士不想過去,不過這可由不得他。
小道士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到了涼月身前。
「昨晚襲擊你的那個人,你可看清楚他的臉麵了?」涼月問。
那小道士垂下頭,又搖了搖頭。
「那你倒是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人,還是妖?」
小道士這迴把頭抬起來了,篤定地說:「是人!」
「啊?」
眾人驚唿!
「怎麼可能是人呢!」
涼月掃視了一圈,突然唇角一勾,大聲說:「不僅是個人,我昨日與他交過手,他還是個修士!」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殘害同門之事發(fā)生!」不知是誰這麼喊道。
涼月反問:「如果不是同門呢?」
這更令人驚悚了!
不是同門,那就是別的門的修士了!
「除了青陽派,這北安城裏,就是無極門和日月樓了!」
涼月恰如其時地說。
頓時,本來三足鼎立的局麵立分裂開來。
青陽派的師兄弟們怒目圓睜,指著日月樓和無極門的人喊道:「是不是你們害死我們師父的?」
「是不是的,又有誰敢當(dāng)眾承認(rèn)呢!」
涼月真是和稀泥的高手,隻見幾個比較衝動的青陽派弟子,已經(jīng)和日月樓還有無極門的弟子打起來了。
那陸老頭一看情勢不對,剛要解釋。
涼月可不給他這個機(jī)會,指著陸老頭說:「昨日那人被我擊傷,那人使了一招障眼法,放了好大一團(tuán)霧,和方才老頭子你放出來的烏雲(yún)雷電,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應(yīng)該是你們無極門的獨(dú)門法術(shù)吧?」
「不是……」湯圓才從地上爬起來,就被青陽派的門人給踩趴下了!
頓時,整個北安王府門口亂成一團(tuán),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涼月迴頭衝著紅鬼說:「退迴去!」
然後她飛身上前,在那口棺材身上貼了張符,又飛迴了小道士身邊,抓著小道士的肩膀,就把他一起帶進(jìn)了門。
「關(guān)門!」
涼月落了地,那棺材和小道士也跟著落了地。
「你!你把我?guī)煾傅墓撞膿屵M(jìn)來做什麼?」
小道士咋咋唿唿地要過來抓涼月,這迴他可沒有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那麼膽小了,恨不得揪住涼月罵一頓。
不過他沒有發(fā)揮實(shí)力的可能性,涼月直接指著紅鬼,吩咐道:「來幾個人,把他給我製住!」
紅鬼使了個眼色,幾個護(hù)衛(wèi)一擁而上,就把那小道士給製服了。
「沒本事就退下去。」
涼月走到那棺材麵前,繞著它踱步。
走了三圈,她幹脆坐到了那棺材下麵。
「你!你不許對師父不敬!你給我起開!」
涼月不理會小道士,靜靜地聽著府外的動靜。
三個門派又吵嚷了一陣,最後不歡而散。
「
總算是走了。」
眾人都長舒了口氣。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楚子揚(yáng)終於上前,卻好像是不知怎麼開口似的,手抬起來又放下。
涼月見楚子揚(yáng)這一副手足無措的樣,本來還打算捉弄一下他的,這樣看他眼底紅紅的,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不用客套了,我爹讓我來幫你解決問題,就是這樣。」
楚子揚(yáng)眼底的紅意又深了些。
「你都長成大姑娘了。」
楚子揚(yáng)心裏其實(shí)有很多話想說,可又怕自己說得多了,把人整煩了,涼月「嗖」地一下就跑了,他追不上。
下次見麵,估計(jì)她就沒這個好脾氣和她心平氣和說話的。
「先解決眼下的。」
涼月拍了拍身下的棺材,低頭看向棺材板。
「這棺材沒有釘死。」
紅鬼也看出了蹊蹺,他看向涼月貼在上麵的符咒,問涼月,「郡主可是擔(dān)心這道士起屍?」
「是擔(dān)心,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
涼月扯下那符咒,說,「就是做給外麵的人看的。」
楚子揚(yáng)這才迴過神來。
「涼月,你是說,他沒死?」
小道士聽了這話,大唿一聲:「你胡說八道!」
涼月沒起身,說:「不過這會兒,應(yīng)該快憋死了。」
「不可能!我明明在棺材下麵留了透氣口的!」
小道士又強(qiáng)了句。
強(qiáng)完了,他才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
眾人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隻有涼月很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說:「我做了點(diǎn)手腳,你師父估計(jì)現(xiàn)在臉都憋紫了。」
「師父!放開我!師父!」小道士想掙脫鉗製住他的幾個護(hù)衛(wèi),「師父!妖女!你快點(diǎn)起來!」
涼月揉了揉美貌,「妖女」這個詞,她聽著還是不太習(xí)慣的。
「師父!」
小道士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
「郡主,這位道長說不定看到了襲擊他的人的麵目……」
紅鬼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涼月。
十年不見,涼月早就不是那個為了置氣而不計(jì)後果的小丫頭。
她笑了笑,起了身。
輕輕拂了下手,棺材板就飛了出去。
從裏麵先攀出一隻毫無血色的手,還在不住的發(fā)抖。
「不是憋紫了嗎?」有人問。
涼月輕笑:「對付病號,我也隻好收下留情了。更何況……」
涼月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道,「還是個生得俊俏的病號。」
涼月走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探了探脈搏,這才往棺材裏看了眼,問:「一派掌門玩這麼大,不怕底下的人起刺嗎?」
那青陽派的掌門身受重傷,耳朵可能也不好使了,沒聽懂涼月說得是什麼,茫然地?fù)u了搖頭。
「沒有就好。」
涼月又叫來紅鬼,將青陽派的掌門先安置到了客房。
「我來幫你治傷,你來告訴我,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涼月掏了顆藥丸給青陽派掌門,那人卻沒收。
「你……」
周柳灣在不確定對方是人是妖之前,又怎麼可能輕易接受對方的好意呢?
「姑娘,敢問姑娘師從何方門派?」
見周柳灣一腦門子的不信任,涼月將藥丸收起來,走過去,傾身與周柳灣對視。
「道長,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接受我的好意,我隻需要你們青陽派不給我惹麻煩
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