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體世界。
一九九九年。
林陽聽完了高強從聖墟世界迴來以後的崛起經過，核心就是用聖墟地球的各種高科技在此界換取資源、地位、人脈……
“看樣子過得很充實啊。”
林陽讚歎一聲。
高強的經曆，就是完美的現代都市劇情了。
雖然，這個世界是三體世界，不過要是沒什麼意外，這個時代的人類……
等不到三體艦隊來臨的那天。
“是啊，很充實。”
不知林陽心中所想的高強站在落地窗前，他向前虛手一握，喃喃道：“以前的我從來沒有想到，人生能這樣精彩。”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
人性能這樣的醜陋。
人性裏的真善美，他在報紙、電視上看到過許多，但醜惡的話，不易宣揚，唯有親身經曆者才有切身的體會。
一些惡，哪怕隻是說出來，都會汙染人的心靈，讓純淨的心變髒。
兩人交談片刻後，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正說著心中美好願景的高強不悅的皺眉了一瞬，接著露出笑容道：“抱歉了，小弟我先去接個電話。”
看高強這伏低做小的神態，早就有些別鬧的林陽也就隨口道：“你我‘身份’相同，且看著比我更加年長，就少說大哥小弟之類，聽著不得勁。”
高強聽出‘身份’指的是同為聊天群的成員，他看林陽這話不似作假後，暗中也鬆了口氣，笑容更加真誠：“那好。”
一邊說著，高強一邊走向辦公桌，拿起了‘叮叮叮’響個不停的內線電話。
“什麼事？”
在他接起電話的一瞬間，聲音就變的渾厚、低沉，帶上了中年男性特有的磁性，氣質也在這一刻變化。
這就是高強麵對他人之時的樣子。
自信、沉著、冷靜、穩重……
雖然真實年齡隻有二十八、九，卻給人仿佛四十多的錯覺。
“強總，阿裏巴的馬老板想要求見。”
老式內線電話裏傳出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聽著很謹慎。
“杭州的阿裏馬？”
高強微微皺眉，想起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創業的英語老師，建立公司阿裏巴後，因為資金不足正在到處找投資。
高強會對這種‘小角色’有印象，還是阿裏巴的理念引起了高強的注意。
“不見。”
高強果斷迴絕，沒一絲猶豫。
笑話，他正在陪林陽，哪有空接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小鈺你請他走吧。”
高強補上了一句。
林陽來到這個世界時，是以第三職業的凡人形態過來的，不過他的基礎屬性高的嚇人，隔著十幾米也能聽清電話內的聲音。
“現在還是九九年，我印象裏的阿裏巴的確是這一年成立的……”
林陽暗道一聲，沒想到在高強崛起之後，到處找投資的阿裏馬老板會找到高強這裏。
“要不就見一見，不要因為我影響了正事。”
林陽說著從落地窗旁，走向了沙發上坐下。
見狀，高強本想說這不算正事，但他轉念一想，就對著內線電話道：“帶他來見我。”
“好。”
內線電話傳出清脆女聲。
高強坐在了老板椅上，等著客人的到來。
“切換到第一職業。”
林陽暗道。
【切換成功。】
係統提示在第一時間浮現而出，映照境帶來的各種玄妙隨之迴歸，林陽的感知能力也與剛剛有了天壤之別。
他感應著天地間的深層次結構，微微皺起眉頭。
和聖墟世界相比，三體世界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難描述，反正就是各種不適，像是淡水魚來到了陸地，亦或者進入了大海。
“是‘偷渡’的結果嗎？”
林陽心中猜測著。
他在花粉進化路的道果，沒有經過聊天群的轉化，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很正常，又因為凡人形態經過了轉化，能適應這一界，所以哪怕他再是水土不服也不至於原地爆炸。
仔細感知了一下，林陽察覺出些許不對勁的地方，暗道：“不適感的來源除了水土不服以外，也有這一界的規則秩序與小陰間相差太多了。”
“有些地方相似，有些地方相同，但也有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的地方。”
林陽發現他失去了唿應天地秩序，形成聖域的能力。
就連最基礎的以法則撬動秩序之力都做不到，這一界不存在這方麵的相關規則。
至少以林陽現在的層次接觸不到。
“三體宇宙的背景……最初是十維宇宙的夢幻時代，在一次次的神級文明大戰之下，整個宇宙的維度也在跌落。”
“到了現在這時期，宇宙已經從十維跌落到了三維，隻有極少數區域還存在四維碎片，不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四維碎片也會徹底消失在世上。”
林陽迴憶著他所知曉的劇情。
不同的異世界，對‘四維’的定義不同，在三體世界的四維……
用人類的言語無法完全描述。
隻是視覺上的變化，就比三維視覺信息量龐大了億萬倍以上。
三維視覺下的物體，不借助外物時，隻能被觀測者看到物體直麵自己的表麵，就比如兩個人正麵相對，那麼就無法看到對方的背麵。
這就是絕大多數三維生物的視覺了。
而正常的四維視覺，三維物體在其麵前不存在‘遮擋’這個概念，看向對方的正臉時，不止能看到對方的正麵，也能看到背麵，並且更加深入……
看清楚對方身體裏每一滴血液、每一根肌肉、每一個基本粒子內的一切內在，看到這些內在的細節，看到一個人身體的所有斷麵。
這就是最最頂級的‘透視眼’，但過大的信息量也會讓大腦幾乎宕機，無法及時處理一切細節。
這是以三維生物為觀測目標時，要是把觀測目標換成星球，同樣能看到一顆星球的內在一切，看到星球地表時，也能看到深海，也能看到地核的細節……的細節……的無窮層。
有些像是自帶頂級透視加超級顯微鏡。
因為無限細節，理論上究其一個人類的一生，也無法徹底以四維視覺看完一塊三維石頭的一切細節。
至於能不能看清楚，就看個人視力了。
這原理並不是透視，就像是身處三維世界的人類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形，那麼在圓形內部的二維生物，根本看不到圓形外的種種，但在三維空間看去……
紙上隻是一個圓形，能同時看到圓形內部與外部，一切都是那樣的隨處可見。
這隻是四維對三維的特殊之一。
林陽記得要是沒有特殊的防護手段，強如‘水滴’那樣堅固到能貫穿星球的造物，在四維空間也脆弱異常，不存在什麼防禦力。
因為四維空間的生物，能輕易的在水滴的無數斷麵之一上進行幹擾，直接從細節上毀滅水滴。
從視覺的不同就能看出，三維生物在四維生物麵前存在無數弱點，一切的根源就是四維比三維多出了一個維度。
四維生物通過多出的那個維度，在三維生物麵前就如同‘無所不能’的神。
“也不知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從十維時代就存在的神級文明活下來。”
“真想一窺十維到底是怎樣的美妙風景。”
林陽之所以這樣想，是高維宇宙的一切在跌入低維的時候，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生命而言，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等同於死亡。
正因為如此，互相戰鬥的神級文明之間會研發出降維武器，讓整個宇宙一起降到低緯度，以此滅殺所有生物。
進行降維打擊的神級文明，基本都有各自的獨門技術，能將自身族群平和的改造成低維生物，免得死於降維時的猛烈變化之下。
這是一場生死競速，隻要能在敵對文明將自身族群改造成低維生物之前，率先將整個宇宙降維，那麼敵對文明就會死。
目前的三體宇宙整體三維，存在極少數四維空間碎片，也有一部分區域……
正在被降維武器二維化，成為一張沒有‘厚度’的二維平麵，隨著時間的流逝，二維化終將覆蓋整個宇宙，讓三體宇宙跌落成二維宇宙。
“我目前積分有限，無法停留好幾年，隻能盡量的收集各種科技。”
“現階段的地球科技對我來說意義不大，距離地球最近的隻有三體文明。”
林陽很快定好目標。
現階段的三體文明，科技實力並不算弱，至少能製作出‘智子’。
‘智子’是三體文明將一粒質子二維展開在宏觀世界後，在其上蝕刻電路製造的超級智能計算機，結束二維展開後，‘智子’隻有質子大小，人眼根本觀測不到。
而在二維展開期間，質子在宏觀世界的體積足以占據整片天空，同時也能被宏觀手段摧毀。
不然的話，三體人隻要控製‘智子’在地球外二維展開，反射太陽光就能漸漸讓地球陷入超低溫，讓人類滅絕。
那時也不用派艦隊，直接派移民船就行。
“三體文明能控製微觀世界十一維結構裏的九維，所以能將……”
林陽想到此處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在高強一聲‘進’後，一名身著製服，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子帶著一名長相極具辨識性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中年人正是阿裏巴的馬老板，疑似女秘書的帶路女子雖然在見多識廣的林陽看來一般，不過也讓他眼熟。
“孟玉怎麼會跑到這裏上班？”
“難不成也是利益交換的結果？”
林陽暗自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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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