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開鋒堂主在被諸葛瑾雲限製住雙腿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一鼓作氣崩碎寒冰禁錮,並且做出反擊。
諸葛瑾雲身後就是幾道淩冽的兵刃,可他並沒有看這幾道兵刃,而是把目光放在開鋒堂主的身上,看著他身上冒出的淡淡熒光,猛地轉頭看向長老臺的一個位置。
在那裏,有一位熟人正襟危坐,毫不掩飾的瞪著諸葛瑾雲。
“慕辰,這其中果然有你們的插手!敝T葛瑾雲心中冷笑一聲,轉身一棍打散身後的兵刃,身形迅速退後,躲開這開鋒堂主。
此時的開鋒堂主氣勢比起剛才強大了至少一成。這一成雖然少,可對戰局的影響卻是十分重大的。
至少現在看起來,諸葛瑾雲與他的爭鬥的天平有些稍稍傾瀉。
“慕辰長老,這開鋒堂主怎麼會禦使你門下專有的星辰神通?”琴餘長老看似麵無表情,嘴上輕輕問道。m.Ъimilou
慕辰哈哈一笑,道:“我與狂刀長老有些交情,狂刀長老找我來借用幾塊星辰隕石的星力,難道我還能拒絕不成?”
狂刀長老在一旁微微笑了一下。
琴餘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這開鋒堂主剛剛甩出來的那幾麵珍貴金銳打造的刀片,便是狂刀長老賜予的!
這次沒等狂刀長老迴答就笑道:“這開鋒堂主得到兩位長老的厚賜,就算是勝了那也是應該啊!
這話一出,慕辰與狂刀兩位長老目光同時一冷,狂刀脾氣狂傲,直接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開鋒一旦勝了還好說,至少有兩位長老撐腰,勝之有名?梢菙×耍趦晌婚L老付出這麼多的情況下還能失敗,那可就是無能了!
一旁一位副峰主一脈的長老哈哈大笑。
“哼!”慕辰與狂刀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不搭茬這位長老的風言風語。
他們不說話,這位長老卻是道:“隻是可惜,這開鋒動用底牌的時間太早了點,要是瞅準機會出其不意,星力加身之下重創諸葛瑾雲,效果要比現在好的多呀。”
這番話讓其他幾位長老聞言發出冷笑,誰都看得出來,剛剛開鋒出手的時機可以說是他最危險的時候。兵器都已經失手,要是再有半個唿吸不及時掙脫寒冰束縛,遭遇的境地必然比現在差的多。
這些長老都是人精,縱然沒在戰場上也都察覺道戰場上隱藏在表麵下的力量。
這些人都看得出來,這看似寒冰禁錮住了開鋒堂主的行動,實際上何嚐不是威脅到了開鋒堂主的性命。
寒冰中隱隱有力量引而不發,而且不斷的在蓄勢。一旦力量積蓄足夠爆開,那麼開鋒堂主的下半身定然血肉模糊。沒有下半身的開鋒堂主,戰鬥力必然銳減,再想要獲勝豈不是異想天開。
這位長老絕對不是在遺憾開鋒堂主出手早了,而是用這種方式調侃這兩位長老,你們選定的人太差了。
慕辰長老麵無表情,而狂刀長老卻是臉色範怒,看似鬆弛的手掌微微有些顫抖,顯示他現在心裏並不平靜。
戰鬥力增加了一成的開鋒堂主在接下裏的戰鬥中可謂是大發神威,一手刀氣讓諸葛瑾雲拍打出來的神通全都失效,在諸葛瑾雲身後還有幾道十分強橫的刀光在閃爍,一旦諸葛瑾雲反應不及時被刀光打中,結果必然血濺當場。
可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雙方交戰千餘迴合,雙方仍舊是神通與刀光之間的碰撞,看起來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狂刀長老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好,開鋒堂主這麼久還沒有拿下諸葛瑾雲,這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狂刀長老心裏不高興,殊不知現在開鋒堂主更是一臉菜色。
即便是在戰鬥力提高一成的情況下,開鋒堂主仍舊壓製不了諸葛瑾雲,而且相對的,諸葛瑾雲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剛剛跨入奇跡境第二層的人物。
地麵上已經被刀氣用耙子掃過一遍那般的幹淨,幾乎看不到什麼碎冰之類的東西。原本籠罩在決鬥臺上的寒冰霧氣已經隨著戰鬥威力的增強而消散,讓眾人看清了戰臺上的一切。
諸葛瑾雲北鬥杖揮舞如風,與開鋒堂主交戰在一起,刀棍之間碰撞處一串的火花。
周圍虎視眈眈的兵刃根本奈何不得諸葛瑾雲,總能恰到好處的把這兵刃打飛,仿佛這些兵刃都是湊巧趕在北鬥杖揮舞的時候撞在了北鬥杖的杖端。
“該死的小子,真是難纏!”
似乎有些怒了,開鋒堂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嘴裏嘟囔一句“時間差不多了!
怒吼一聲,身上的星辰之力再次綻放,整個人戰鬥力量再次增強一成,手中鬼頭大刀更是釋放出耀目的星辰之力,幾乎恍瞎眾人的眼睛。
“受死吧!”開鋒堂主手中的鬼頭大刀突兀的換了,變成了一邊繚繞著點點星光的單手長刀,揮動起來有點點星光閃爍,仿佛彗星掃過。
與此同時,天空中一道光芒照射下來,注入到這長刀之中,長刀的威力隱隱繼續增加。
與此同時,諸葛瑾雲背後的幾片刀刃更是釋放出堪比開鋒堂主全力一擊的炙烈刀氣,這股刀氣宛如烈日親臨,刀氣加身仿佛全身遭到烈日炙烤,難受無比。
戰場上的這番變化讓所有人吃了一驚,紛紛對諸葛瑾雲報以擔心的神色,唯有峰主一脈的人看到這番變化,一直揪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有些人更是痛快的大吼。
“好!”
“看的漂亮!”
“隱忍了這麼久,不能這麼放過他!”
諸葛瑾雲終於處在被壓製的境地了,開鋒堂主手中的秘紋長刀威力太強,剛剛與北鬥杖碰撞,就將北鬥杖表麵磕出一個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好兵器,可惜與我做對!”諸葛瑾雲讚歎了一聲,手上不緊不慢的抵擋著開鋒堂主的秘紋長刀近身攻擊,時不時的一手打在身後靠近的秘紋長刀表麵,將其打飛。
“小子,我隱忍了這麼久,就等著這個時候。正午時分,我接收到的星辰之力最為強烈,在這時候,我的戰鬥力至少多出本來的三成,在這種加持下,我看你怎麼活著!遍_鋒堂主終於要一雪前恥,戰鬥起來越來越下重手,甚至有些時候朝著諸葛瑾雲的下三路攻擊,一副要將諸葛瑾雲從上到下徹底廢了的招數。
周圍的一些人忍不住捏住了一把汗,長老臺上琴餘長老更是怒視慕辰,怒道:“慕辰,你們兩個的行為有些過了。一個封印了自己的刀氣,一個將自己早年的兵器借出去,裏麵還封印了自己的星辰神通,這未免太破壞戰鬥平衡了。”
慕辰長老絲毫不以為意,邪笑道:“諸葛瑾雲也可以拿著雲霄峰主封印神通的兵器上戰場,隻要他在戰鬥開始之前拿著,我們都不會多說什麼!
琴餘長老怒道:“混蛋,你們明知道雲霄峰主不會做那等無恥之事!”
“琴餘長老,你注意你的言辭!”慕辰反駁道:“我們隻是拿出一些東西賞賜給開鋒,並沒有真正的插手他們兩個人的戰鬥。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說是無恥。這東西早就賞給了開鋒,這就算是開鋒的戰力的一部分,戰鬥的公正並沒有擾亂,你少在這裏偽君子般的指摘!”
琴餘長老還要發怒,這個時候戰場上的諸葛瑾雲開始反攻了。
“琴餘長老,不用發怒。這開鋒堂主其實也就這點本事了。雖說我隱忍了這麼久,但效果還是不錯的!敝T葛瑾雲在戰鬥中居然也能分心去聽長老臺上的交談,讓幾位長老紛紛一愣。
所有人都看到了諸葛瑾雲臉上的笑意,心裏忍不住覺得諸葛瑾雲是不是瘋了,現在他可是處於下風啊。
諸葛瑾雲也知道這些人的看法,隻不過並沒有意外。
“媽的,你小子笑什麼!”開鋒堂主被諸葛瑾雲的笑容氣的不輕,忍不住開罵。
諸葛瑾雲表麵上笑瞇瞇,目光冰冷的看著開鋒堂主,嘴上說道:“如果開鋒堂主,如果你沒有其他隱藏的手段的話,那麼,抱歉了,你輸了!”
這句話說完,諸葛瑾雲身形啪的一下爆開,仿佛煙花一般絢爛。
一道電光嗞啦一響,一道身影出現在開鋒堂主的身後,同樣出現的還有一道棍影。
開鋒堂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背後一股巨力砸在了背後,哢嚓兩聲脆響,兩根肋骨登時折斷,胸前衣衫爆開。
巨力從背後傳來,開鋒堂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心髒劇痛,緊接著全身痛不可言,身形不受控製倒飛起來。
這一瞬間,全身疼痛難忍,以他奇跡境第二層的修為也壓製不住這種疼痛想要,反抗卻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身軀被一棍砸飛,掉在決鬥臺外,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手中的秘紋長刀早已經脫手。
諸葛瑾雲身形一動,與剛才的行動一致,誰也沒有看清諸葛瑾雲是怎麼行動的,就見他出現在秘紋長刀的身邊,左手輕鬆的拿住秘紋長刀,而後奮力一甩。長刀的目標,正是那剛剛摔倒在地上的開鋒堂主。
生死解仇決鬥,在戰場上分生死,誰也說不出什麼!
“放肆!”
決鬥臺外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還有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
狂刀長老看到開鋒堂主飛離了決鬥臺的瞬間就挑了出來,手中拿出自己的金光長刀淩空揮出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將諸葛瑾雲和那柄秘紋長刀都包含在內。
“狂刀長老住手!”
“琴餘長老且慢出手,這是人家師徒之間的事情!”
在狂刀張來出手的瞬間,長老看臺上也發生了戰鬥。琴餘長老要阻止狂刀長老出手,而慕辰早已經先一步出手擋住琴餘長老的阻攔。
一位長老出手多麼迅速,這哪怕是天空中負責裁判的虎威長老也來不及為諸葛瑾雲擋下這一招。
就在眾人以為諸葛瑾雲就要在這一刀下吃了大虧的時候,諸葛瑾雲的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和害怕,隻是露出不屑的一笑,手中北鬥杖一揮,一連串的棍影打出,打在這道刀光上,發出鞭炮一般的雷鳴聲。
刀光被這片棍影打碎,諸葛瑾雲完好無損,隻有那柄秘紋長刀被打飛,落到一邊。
“放肆!”虎威長老從天空中落下,擋在諸葛瑾雲和狂刀長老身邊,憤怒的道:“狂刀長老,你並非生死解仇決鬥的決鬥者,在決鬥未結束的時候插手決鬥,此行為為違背天峰規則,按照天峰法規,束手就縛!”
狂刀長老沒料到自己這一招被諸葛瑾雲這麼輕易的就接下來,臉色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奇怪,隨意的道:“老夫乃是天峰長老,有豁免特權,刑罰可免。另外,戰鬥已經結束,老夫代開鋒認輸。”
“不可!”
說這話的不是虎威長老,而是諸葛瑾雲。
就見諸葛瑾雲不屑的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生死解仇決鬥除了一方認輸還不行,必須得到另一方的原諒才算是正是結束。在此之間,他的認輸本堂主不承認!
“你放肆!”狂刀長老怒道:“你一個小小的堂主,也敢反駁我的命令!”
諸葛瑾雲毫無懼色,道:“笑話,我並非歸屬你的門下,如何不敢反駁。更何況你我同為奇跡境第二層,不過是戰鬥手段高超一些,這算得了什麼!”
“好好好,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狂刀長老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下場如何,剩下的決鬥由我來代替開鋒戰鬥!
諸葛瑾雲自然不會同意,冷笑道:“狂刀長老,這是我與開鋒之間的戰鬥,若是我現在把我的老師請來,代替我下場,你可敢說同樣的話!”
“好了,都不要說了!”虎威長老開口,嚴肅的道:“這場決鬥的決鬥者乃是諸葛瑾雲與開鋒,除了這兩人之外,其他人不得加入戰場?竦,你雖然是長老,在天峰中可以豁免一部分的特權,但是你並沒有幹擾我執法堂執行法規的權利,F在是我執法堂在此作為裁判,除了諸葛瑾雲與開鋒,其他人嚴禁下場幹擾。狂刀長老你第一次幹擾可利用特權豁免,若是再敢幹擾,可不要怪我對你進行天峰法規嚴懲。”
嚴懲可是不得利用特權豁免的,狂刀長老臉上怒不可遏,甚至要和虎威長老大戰一場。他本就就是性子爆裂之人,怎麼可能服軟。不過執法堂可不是一般的堂口,要是與執法堂作戰,後果太嚴重了。
“狂刀長老不可意氣用事!”慕辰從後麵飛上來,笑著道:“對付諸葛瑾雲的機會有的是,萬不可在這裏重衝撞天峰法規!
慕辰衝著虎威長老笑了笑,轉頭對諸葛瑾雲道:“諸葛瑾雲,我知道你們這是生死決鬥,不過你們既然設下了賭注,那不如我們把賭注增加,用以挽迴開鋒的命怎麼樣!”
說著慕辰對著決鬥臺周圍試了一眼色。
頓時決鬥臺周圍響起了一連串的應和聲,紛紛表示希望諸葛瑾雲能夠網開一麵,千萬不要下殺手。他們都是開鋒堂主的好友,希望諸葛瑾雲看在同門的身份上,看在他們的麵子上,對開鋒堂主網開一麵,留下一命。
這些人是用大義逼迫諸葛瑾雲答應,一旦諸葛瑾雲否決,那就是不顧念同門之情,不顧及他們的麵子。
諸葛瑾雲絲毫不為所動,隨手一招,剛剛被開鋒堂主禦使的幾柄刀片飛到他的手裏,隨手一扔拋向開鋒堂主道:“我並不喜歡留後患,這開鋒堂主還是死了好!”
“放肆!”狂刀長老刀氣縱橫,將這幾柄飛刀打飛,憤怒的看著諸葛瑾雲吼道:“你若是敢殺死開鋒,本長老必找你開啟新的結仇決鬥,你若是敢下殺手,老夫就逼你入場。我勸你最好聽老夫的話,否則開鋒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
“狂刀長老,你的這番行為有些過了!鼻兖N長老走上來,看著開鋒的慘狀,隨後道:“開鋒是你的弟子不假,但更是我天峰的堂主,要遵守天峰的法規。他與諸葛瑾雲的生死決鬥是在天峰法規規定內準許的,可你狂刀長老如此無視天峰法規,逼迫一位堂主對你言聽計從,若是大家爭相效仿,天峰中的規矩豈不是亂套了。”
慕辰道:“所以我們希望用寶物買下開鋒的性命,畢竟殺死他容易,換來等價的寶物可是千難萬難!”
琴餘長老猶豫了一下,目光看向諸葛瑾雲。
諸葛瑾雲笑道:“想要讓我留下開鋒的性命很簡單,百塊元晶,我便放手!”
“放肆!”
“大膽!”
“無恥之尤!”
“獅子大張口,想瘋了你的心!”
周圍一片峰主一脈堂主大聲嗬斥。
元晶極其難得,想要百塊元晶,等價少說也要拿出五十株靈藥,而且還得看對方願不願意換。即便是願意換,沒有百株靈藥休想。諸葛瑾雲的要求,根本是獅子大張口,狂刀長老不可能答應的。
就在眾人以為狂刀長老暴怒的時候,之間狂刀長老神色平靜的道:“老夫出兩百塊元晶!”
“什麼!”
所有人瞠目結舌。
狂刀長老繼續道:“老夫與你生死決鬥,兩百塊元晶賭你的命和開鋒的命!”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