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那是什麼表情?”太後終於察覺慧英帝的臉色不對了,立即就炸了。
慧英帝起身,“母後不是說不插手前朝之事嗎?既如此,黑甲軍歸屬如何,就不勞母親操心了。”
說罷,他也不看太後在後麵氣急敗壞,便大步離開了。
“你個不孝子你、你氣死我了!”
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太後的怒罵聲,慧英帝無奈地苦笑搖頭,他這母親,就是個頭腦簡單的。
慧英帝出了湧泉宮,望著遙遠的天際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不再平靜了。
他當然知道,太後不可能會突然提到黑甲軍,定是有人在她麵前提了。
除了沈鴻璋,還能有誰?
慧英帝嗤笑了一聲,眼神不屑。
迴到禦書房,方天忠見他臉色不對,方天忠有些小收翼翼,“陛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慧英帝搖了搖頭,“沈鴻璋想要黑甲軍,跟母後提了。”
方天忠倒抽了一口涼氣,“陛下,他想幹什麼?”
“祭天大會快到了,沈鴻璋必定有所打算。”慧英帝道。
“黑甲軍一定不能落到他手裏。”方天忠尖聲道。
“朕知道,明日舉辦宴會吧,義親王迴來,還有魏國候那小丫頭這次立了大功,都要賞。”
方天忠眼睛一亮,“正好可以借著魏國候立功的名頭,把黑甲軍交由她掌管。”
“朕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就怕不會這麼容易。”
當晚,沈汀蘭就接到了宮中傳訊。
不止是沈汀蘭,皇城中的權貴們都接到了傳訊。
這也在眾人的預料之中。
義親王迴來,魏國候立功,陛下不舉辦宴會才奇怪。
……
第二天晚上,沈汀蘭前往皇宮赴宴。
此次宴會非同一般,常年閉關的太後出關了,義親王迴來了,甚至,雷音宮的人也正在皇宮裏。
沈汀蘭穿著華貴,一身繁複華麗的白色華袍,上麵有金色的暗紋,布料隱隱流光溢彩,非同一般。
她發長發高高束在頭頂,紅玉冠上鑲著一隻白色飛鳥,華麗絕倫。
一趟青州之行,使她臉色的稚氣褪了一些,穿上這一身華服,她又刻意嚴肅了神情,使她整個人透著一種冷肅的威嚴肅殺,氣勢頗為唬人。
君行澈仍舊賴在魏國候府,似為了與沈汀蘭服飾相搭,他身穿一身黑色鑲暗銀紋長袍,黑發用青玉冠束於頭頂,上有四爪龍形圖案。
二人是並肩行至大殿內的。
他們到時,除了慧英帝,太後,兩位親王,以及雷音宮之外,眾人都已經到了。
他們到來,引得大殿內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鎮國候皇甫義對沈汀蘭素來有好感,他當先第一個走出來,哈哈笑道:“魏國候,恭喜你青州之行大勝,拿下胡族東南部,這又是一大功勞啊。”
“隻是盡力而為罷了。”沈汀蘭道。
“方才太子殿下和魏國候一起進來,二位可真像是一對。”皇甫靈月笑瞇瞇地道。
皇甫義一怔,他沒說話,因為他也覺得像。
君行澈笑道:“皇城中人都傳弧和汀蘭私奔了,不負眾望,孤和汀蘭的確是已經拜過天地了。”
此言一出,霎時間,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都是隨之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