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整個人都跟炸了毛的小貓似的,君行澈無奈地拍拍她的頭,“汀蘭,怕什麼,有我呢。
她要是敢欺負你,我能護著你的。再說,你救了她,她再渾,也不至於好賴不分啊。”
沈汀蘭想了想,也是這麼迴事。
她怕什麼啊,太後隻要不是故意找她茬兒,就一定知道她救過她。
這樣一想,沈汀蘭倒是平靜多了。
太後已經朝著正廳這邊來了。
“行澈,你別走。”沈汀蘭揪住了他的衣袖。
太後已經到了正廳外,沈汀蘭忙拉著君行澈出去了。
沈汀蘭滿心的警惕,麵上倒是平靜。
可君行澈的臉色就冷淡多了,他從小到大沒有吃過虧,也沒受過氣,管她是太後還是別的人,得罪了他,都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微臣見過太後娘娘,不知太後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沈汀蘭道。
她特意將微臣二字咬得極重。
君行澈卻是連嘴都沒張,敷衍地行了禮。
太後一看二人這反應,便心酸了,心中的委屈頓時就鬧騰了起來。
她眼眶不由一紅,叫了一聲魏國候,上前便要來握沈汀蘭的手,沈汀蘭一直在戒備,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避開了太後。
她自知失禮,忙道:“太後娘娘勿怪,微臣這兩日身體不適,怕將病癥傳染給您,所以,微臣這兩日不合適與人靠太近。”
太後眼睛通紅通紅的,“魏國候可是怪哀家?”
沈汀蘭連道不敢。
太後道:“哀家想起是你救了哀家的命,哀家之前對你態度不好,哀家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
“微臣不敢當,太後娘娘切莫如此。”沈汀蘭忙道。
“你們……不請哀家進去坐坐嗎?”兩名宮女扶著太後,太後的身體依舊還是搖搖欲墜。
沈汀蘭忙道:“是微臣招待不周,太後娘娘您快裏麵請。”
將太後請進去後,太後坐了下來,見君行澈臉色冷淡,又見逃汀蘭客氣有餘,親近不足。
她即將出口的話頓時有些難為情。
“魏國候,哀家出事前,的確是對你說了些過份的話,你別把哀家的話放在心上。”
“微臣不敢,微臣豈會。”沈汀蘭恭敬道。
太後又道:“你和太子也算是般配,哀家就不做那拆散你們的惡人了。”她邀功似地說。
沈汀蘭道:“多謝太後娘娘成全。”
君行澈捏住沈汀蘭的手,道:“汀蘭,謝她做什麼?她以為她能阻止得了孤?
孤是太子,父皇都不管,她一後宅婦人管這麼多幹什麼?
你大可不必謝她,孤不是與你說過,誰敢欺負你,就是孤的仇人嗎?”
君行澈麵對沈汀蘭時,極少自稱孤,可是這次,卻是句句不離這自稱,並且話音咬得極重,顯然是對太後頗為不滿,說給她聽的。
“太子,你怎麼這樣?”太後憤怒地看著太子。
君行澈卻一直注視著沈汀蘭,連個眼神兒都沒給她,對於她的話,更是置若未聞。
沈汀蘭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這樣。
太後眼睛通紅,眼中已經含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