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欺負(fù)本候的人,本候有必要對你客氣?”
“魏國候,西珀部落是胡族的部落,你這樣,就不怕挑起兩族紛爭……”
“西珀首領(lǐng),你們西珀不會是隱居深山不知世事吧?
胡族現(xiàn)在是個形勢你不知道?本候不僅是魏國候,還是胡族青州部落的首領(lǐng),你是暗示本候踏平你們西珀嗎?”
沈汀蘭淡淡道。
西珀首領(lǐng):……
他一時忘了,這沈汀蘭在胡放還打下了一番勢力。
一時間,他的臉色忽青忽白,突然意識到,這魏國候,他的確是惹不起。
他臉色變幻不定,一抬頭,卻見雷仙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眼中的戲謔與嘲諷,叫他一陣惱羞成怒。
西珀首領(lǐng)的麵皮抖動了幾下,他僵笑道:“魏國候有所不知,這雷仙兒乃是在下的不孝女,擅自離家多日,是以本候看到她才如此惱怒。”
沈汀蘭沒有說話。
西珀首領(lǐng)道:“還望魏國候讓這不孝女迴到在下身邊。”
沈汀蘭麵無表情,“西珀首領(lǐng)是聽不懂人話嗎?雷仙兒是我的人。燕輕鴻也是我的人。還要本候再多說嗎?”
沈汀蘭麵露不耐,這西珀部落很猖狂,對方如果再不識好歹,她就直對西珀下手了。
西珀首領(lǐng)也是會看臉色的,看見沈汀蘭不耐之餘的那抹狠色,他心頭一凜,暗道一聲不妙,當(dāng)下軟了態(tài)度。
“魏國候所言甚是,是在下魯莽了。”西珀首領(lǐng)低聲下氣地道。
沈汀蘭點了點頭,“西珀首領(lǐng),本候是很講理的人,也不用你如何,你之前出言不遜,就給仙兒和輕鴻賠個不是吧,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西珀首領(lǐng)的臉皮狠狠抽了一下。
讓他跟雷仙兒這個賤奴賠不是?
這魏國候真是欺人太甚。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敢真的得罪沈汀蘭,隻能咬牙向雷仙兒和燕輕鴻低了頭,賠了不是。
“既然如此,輕鴻,你和你阿爹有話就說吧,這驛館是我大魏招待貴客所設(shè),迴頭叫人給海諾安排一處好院子。”
明顯是要護(hù)著海諾了。
沈汀蘭對角落裏的大魏侍者道。
那些大魏侍者紛紛行禮應(yīng)是。
一唿百應(yīng),見狀,各方勢力均都沉默同,這魏國候在大魏是有實權(quán)的。
燕輕鴻微微勾唇,“多謝主人。”
海諾首領(lǐng)看著燕輕鴻欲言又止,看向沈汀蘭時,更是滿臉畏懼。
沈汀蘭仔細(xì)看了看他,心道燕輕鴻的爹膽子可真是小。
“魏國候真是年少有為,年紀(jì)輕輕,便有如今的成就,果然是不凡。”薑氏家主笑著恭維道。
沈汀蘭看了他一眼,“薑家主謬讚了。”
“哪裏哪裏,在下所言,乃是發(fā)自肺腑……”
他身旁,薑夫人和他的三個兒女都沉默地打量沈汀蘭。
沈汀蘭微微笑了笑,“薑小姐的衣服和頭飾都很好看。”
她誇薑小姐衣服和頭飾好看,而不是長的好看。
在場不少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薑家主的臉色有些僵,薑夫人和薑小姐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這魏國候是什麼意思?
春香君以扇掩唇,將唇角的笑意掩去,這才起身朝沈汀蘭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