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蘭嘴唇囁嚅,辯無可辯。
對,如果娘親好好的活著,她是神靈,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難道她真的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沈汀蘭惡狠狠地瞪了第三窟主一眼,“我不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我的心裏,你也不是我的父親,你隻是我的仇人。”
勉強維持著自己的儀態(tài),不讓自己沈鴻璋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她腳步平穩(wěn)地朝外大步走去。
正好撞上了迎麵而來的竇寅。
“候爺……”
竇寅看到沈汀蘭滿臉淚水,不禁一愣,一時怔在原地,不知要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不打過他,不用管。”沈汀蘭用自以為冷靜的聲音道。
實際上,她的聲間顫抖,帶著悲傷的泣音。
她越過竇寅,朝著候府外走去。
她知道,沈鴻璋專挑這個時候來告訴她這些,就是想要破壞她的心境,毀掉她的婚事,順便打擊她的信心。
他有多壞她知道,可是她想不通,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父親?
明知血脈相連,卻屢下毒手。
她突然覺得渾身難受,這種難受不是來自於體表,而是來自於是骨髓深處,來自血液裏,屬於沈鴻璋的那一半血脈。
沈汀蘭走在大街上,有風(fēng)吹過,她突然覺得臉上冰涼,抬手一摸,一片濕濡。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淚水,眨了眨眼睛,她是什麼時候哭的?
是在出了候府之前,還是之後?
有沒有被沈鴻璋那個惡人看到自己哭?
她默默的想,腳步不停,朝著太子府飛快走去。
沈汀蘭這個主人離開了,大廳裏,雪清九和第三窟主冷眼相對,沉默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真不明白,對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冷酷無情,殷昭,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做嗎?”
雪清九眼中閃動著不屑,鄙視,還有一絲真心的好奇。
第三窟主一動不動,淡淡道:“就是想這樣做,沒有原因。”
雪清九微微搖頭,“她若是我的女兒,我定不會這樣。”
第三窟主沒有說話,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雪清九目光微動,抬手放出一枚信號彈。
獅尊正在陪七公主,收到信號,抬手一抓,一團星星點點的光芒被她抓在手裏,片刻,他鬆開手,麵色凝重地起身朝外走去。
“獅尊,你要去哪兒?”
七公主偏頭問道。
獅尊迴頭叮囑道:“小七兒,你把剛才的功法,再運轉(zhuǎn)一個小周天就能下課了。”
七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坐在原地認(rèn)真地修煉起來。
她除了貪吃,在學(xué)習(xí)和修煉一道上,卻是十分出色的。
獅尊大步出了宮。
魏國候府和太子府相距不遠,沈汀蘭是往太子府去的,大街繁華熱鬧,沈汀蘭擦幹臉上的淚水,手握佛杖,腳下生風(fēng)。
她走的快,迎麵撞上了突然趕來的獅尊。
獅尊看到她,看見了她手裏的佛杖,微微詫異了一下,朝她身後看了眼,便拉著她朝前走去。
“瑞金前輩,您怎麼來了?”沈汀蘭問。
“宮主給傳詢,說你有危險,讓我護著些。”獅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