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微笑地看著她,“明天我們就出發去胡族。”
沈汀蘭點頭,“嗯,不過,我們會經過西珀部落。”
君行澈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寒涼,“如果我沒記錯,西珀部落曾經和石家合作,刺殺過你。”
沈汀蘭點頭,的確,當時石家和西珀部落聯手,當街行刺她,石瑋也是那次被她斬殺的。
她幾乎要忘了這件事了,沒想到行澈還記著。
君行澈道:“這個仇肯定要報,不容姑息。”
沈汀蘭道:“自然。”
兩人說著話,便漸漸抱在了一起,他們剛剛新婚,這一個多月趕路,一直不曾親近,今晚是個好時候。
而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不等他們去找西珀部落麻煩,西珀部落反而是先動手了。
夜已深,四皇子從睡夢中驚醒,他離超脫隻差一步,警覺性還是有的,一睜開眼,床前果然站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隔著床帳,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隻是覺得對方身形高大,是魏人少有的高大。
他心頭悚然一驚,莫非是胡人?
難不成,他剛到瓊州,就有胡人要來行刺他?
太子和太子妃還在呢,不會隻行刺他一人吧?
他心裏胡思亂想著,手中已經無聲握了一把刀,隨時準備出擊,可是,那站在床帳外的人卻在這時開口了。
“四皇子殿下,有禮了!”說著,他人拱手便是一禮。
四皇子有些懵,難道不是刺客?不是刺客,半夜前來,恐怕也不是好人。
還是說,這是對方麻痹自己手段?
他越發警惕,對方說話的口音的確是胡人。
外麵那人行完禮,又道:“四皇子殿下,在下桑紮,和石妃娘娘有過來往。”
四皇子的臉色猛地變了。
他一把扯開床帳,銳利的眸光盯著對方,這才看清,對方果然是個胡人,對方的雙眼不是胡從常見的藍色,而是更不有的碧綠色。
他長相粗獷,甚至有些兇狠,一頭棕色的卷發披在肩,粗壯的手臂上肌肉隆起,他的雙手,各握著一把彎月銀刀,鋒利的寒芒在那又彎月銀刀上閃爍,寒氣森森。
看著就滲人。
“你剛才說什麼?你和本殿的母妃聯係過?”
四皇子驚怒交加。
“不錯。”對方道。
“哼。”四皇子冷笑一聲,“你這刺客,深夜前來,還汙蔑本殿母妃,來人啊——”
“四皇子殿下!”桑紮加重了語氣,喝止了四皇子喊人的聲音,“四皇子殿下若是不信,在下這裏有書信一封,當然,書信不止這一封,首領那裏還有。”
四皇子瞳孔顫了顫,“你是何人?”
“在下桑紮,乃是西珀部落的第一勇士,剛剛三次超脫。”
桑紮道,雖然態度謙遜,但是語氣卻緊信掩傲氣。
四皇子打量了他一眼,這人看上去也不到四十,說是三次超脫,也著實是個天才。
這樣的高手,在西珀部落裏都是一等一的。
而讓四皇子焦慮不安的是母妃居然和他們有書信來往?
四皇子氣的牙齒微微打顫,母妃啊母妃!
他盯著桑紮,“書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