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複雜難言，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那怨咒霧氣並沒有迴去的意思，它湧動著，化成一條長蛇，宛如毒蛇出信，猛地朝著賈芊凝撲了過去。


    “啊--”


    女子尖利刺耳的慘叫聲響徹雲宵，所有人都是倏然一驚，猛地看去，便見賈芊凝的身上被灰色霧氣纏繞，任她如何尖痛苦地用力撲打，都無濟於事。


    巨痛無比的怨咒之力，使得賈芊凝這個從來隻有她害人的人，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絕望。


    賈鵬的臉色劇變，他掛在臉上的布巾不知幾時掉了也不知道，他長著一張平凡的臉，他雙眼驚駭交加地看著沈汀蘭，想要開口，卻又不敢。


    他隻能上前去抱住賈芊凝，卻在觸及她的一瞬，被她身上陰寒至極的陰冷給刺的猛地縮迴手去。


    賈鵬的眼中驚駭更濃。


    “啊啊啊，我好痛好冷，好難愛！”


    賈芊凝痛苦地在原地打起滾來，絲毫形象都不顧了，她麵上布巾也掉了，一張妖嬈漂亮的臉蛋露在外麵，隻是，她本應該白皙的皮膚上，卻被灰色侵蝕，看上去麵無人色。


    加上她表情痛苦猙獰，簡直就是宛如惡鬼。


    她現在的慘狀，絲毫不比被她害死的那些人強多少。


    但是，這隻是才開始。


    一但被怨咒纏上，恐怕根本就沒得解。


    沈汀蘭絲毫不同情她。


    看這女子之前對待她的惡毒，能有這樣的報應，才叫公平。


    沈汀蘭雙眼冰冷漠然地看著她。


    而賈芊凝此時被痛苦折磨的狠了，麵朝沈汀蘭的方向，痛叫地尖叫命令，“快給我把這鬼東西弄走，快！”


    沈汀蘭心中冷嗤一聲，哼，想得倒是美！


    她眼解餘光瞥見公羊炎和孫玲瓏都驚駭交加地看著自己，心中一動，暗道，不會把孫玲瓏姑娘給嚇到了吧？


    要是她不敢跟自己同行了怎麼辦？


    她黑萌萌的眼睛一動，突然一把捂住心口，摔倒在地。


    “啊，我好難受，玲瓏姐姐……”


    她虛弱地吃力往起爬。


    孫玲瓏見她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就摔倒了，還如此虛弱。


    她本來還覺得這小姑娘恐怕出身不凡，背後恐怕有大來曆，所以才有這樣保命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又不禁想，果然，一切強大到異乎尋常的東西，使用起來都是有代價的。


    瞧瞧這小姑娘虛弱成什麼樣兒了？


    孫玲瓏絲毫不作他想，關切地撲上前來，將沈汀蘭給扶在懷裏，伸手去探她的脈，“想想，你怎麼了？”


    沈汀蘭十分虛弱地道：“那灰色霧氣，是一位前輩留給我的暗器，但是因為太過兇猛，使用一次後，便會身體虛弱一陣子，我隻是太虛弱了。”


    孫玲瓏心道，果然是這樣。


    她愧疚道：“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才逼得你使出這暗器，也幸虧你手中有這樣的底牌，不然不知道你會落到何等慘狀，幸好，幸好。”


    她一邊愧疚，一邊慶幸，當看到賈芊凝痛苦無比的滿地打滾，並且開始自殘時，孫玲瓏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忽然覺得心中一陣舒爽。


    她扶著沈汀蘭，轉頭看向公羊炎，道：“阿炎，殺了他，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