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重啟了某一個機關。
當朱老七給屍王將麵具戴上去後,屍王陡然動了。
他淩厲的爪風朝著朱老七麵門襲去。
朱老七麵色駭然,第一反應便是催動那灰色令牌,灰色令牌微微散發光芒,屍王的利爪陡然頓住。
朱老七還保持著高舉令牌的動作,他麵色慘白,冷汗涔涔而下,眼神駭然。
剛才那一霎那,他清晰地看到了屍王眼中的殺意,那種殺意,淩厲到猶如實質。
朱老七覺得,他畢生都不會忘記屍王剛才那一霎那淩厲的目光。
那種目光,就好像他不曾死去,依舊是一個活人,有著強烈的思維和意念。
朱老七的心中對這屍王的來曆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是何等的執念,才能使得這屍王哪怕死去了,也依舊能爆發出如此強大恐怖的殺機?
他活著時,是何等的強大無匹?
可他隨即又想,再強大無敵,不也還是成為了受人操控的屍王了嗎?
就在朱老七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看到那屍王陡然淩空躍起,抬臂在虛空一劃,一條黑洞洞的虛空口子便出現,屍王閃身而入,眨眼便消失不見。
朱老七麵色慘白,拚命使用手中的令牌催動召喚,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朱老七麵如金紙,眼神驚恐。
一旁,十八等人也全部都徹底嚇傻了。
“七師兄,屍王跑了?”十八喃喃道,非常不可置信。
俞烽和汪清溪二人沒有說話,但是二人也知道,他們闖了大禍了。
“七、七師兄,這不能怪我們,都是那白牡丹。是白牡丹掃落了屍王的麵具,是她的錯。”
十八迫不急待地如此說道。
朱七老僵硬地扭頭看向他,目光陡然銳利:“沒錯,就是白牡丹,那白牡丹別有居心,放出屍王,還使得屍王逃跑。”
“的確是白牡丹的錯。”俞烽和汪清溪立即附和。
他們都明白,隻有將過錯都推到白牡丹的身上,他們才能摘幹淨,即便師尊還會罰他們,但也不至於太要命。
他們四人都是心驚膽顫,四人走到其他人麵前,麵色冰冷,朱老七沉聲道:“你們之前看到了什麼?”
信堂一眾弟子們也是麵露驚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海天香最先發話,“七師兄,我們剛才看到白牡丹施法放走了屍王,那白牡丹身上有古怪,師兄等人來不及阻攔,她就把屍王放跑了。”
其他信堂弟子反應過來,紛紛點頭附和。
朱老七眸光沉沉地看向海天香,他冷笑道:“小師妹的確是聰明,不過,若不是你誤導我們說白牡丹已死,我們也不會沒有防備,讓她放走屍王。”
海天香麵色一變,朱老七這是想把一部分過錯推到她的身上來。
海天香咬唇,楚楚可憐:“七師兄說的哪裏話?我也是受了那金少錦的誤導,若不是他信誓旦旦,我也不會信以為真。”
他們互相推諉,將一切過錯都嫁禍到他人頭上。
而事實上,這裏麵的確也有沈汀蘭的關係。
若非她收走了真正的秘境,屍王絕無逃走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這處秘境已經開始輕輕震顫起來。
這是時間將到,秘境排斥外人的征兆。
雖然真正的秘境已經被沈汀蘭融合,但是十天的設限,卻與真正的秘境無關,這裏還是一處獨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