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蘭眼眸圓瞪，緊張地望著他。


    君行澈道：“誰也不知道帝神為何修出兩具分身。


    或許，帝神是為了保住本尊，故意修出兩具分身引虛空異族入套；


    也或許，是帝神的修為出了差錯，這兩具分身是自行出現，使得帝神意識三分，除了本尊，又生出了佛性和魔性……


    汀蘭可知佛杖，魔杖，神杖是什麼來曆？”


    沈汀蘭沒有說話，卻一直緊緊盯著君行澈。


    君行澈徐徐道：“帝神本有一根至高權杖，是打開天地牢籠的鑰匙。


    後來因為佛性和魔性的誕生，帝神的那根至高權杖，也一分為三，成為了現今的三根。”


    “原來神杖，佛杖，還有魔杖是這樣來的？它們原本就是一體？”


    沈汀蘭震驚的無以複加。


    君行澈：“不錯，至高權杖本來就是控製天地牢籠的鑰匙。


    現在至高權杖三分，唯有三杖齊聚才能開啟天地牢籠。


    連至高權杖都三分，所以，黑龍魔君的判斷是，帝神之所以修出兩具分身，是因為帝神的修煉出現了差錯，並非是有意修出兩具分身。


    至於帝神的修煉出了什麼差錯，黑龍魔君也不能確定。


    不過，我融合了黑龍魔君的傳承後，卻是隱隱猜測，應與帝神探究永恆的秘密有關。”


    “永恆的秘密是什麼？”沈汀蘭茫然地問。


    君行澈溫柔地看著她，道：“永恆的秘密就是……天地亡而人不滅。


    若是帝神探究到了永恆的秘密，那麼，便是天地亡，她也可以再造一個天地。”


    沈汀蘭呆呆地看著君行澈。


    她以為娘親揮手間星河凝聚，星辰手到擒來便是極至，卻原來，還有更恐怖的境界。


    “我們都生存在天地之間，若是有一天天地也亡了，我們就真正的湮滅在虛空裏了。


    但凡大能，無不想要探究永恆的秘密。”


    沈汀蘭呆怔住了，良久，她才緩緩地眨了眨眼眸，然後轉頭，看向玉棺裏。


    玉棺裏的女子沉默一陣，這才道：“黑龍，你與汀蘭說這些為時過早。


    我是她的娘親，我不會傷害她，你告訴她這些，不過是為她憑添煩惱。”


    沈汀蘭眼睛黑萌萌地看著玉棺裏的女子。


    她在想，如果娘親的這具分身沒有被虛空異族奪舍，那麼，此刻躺在棺中的女子，就是她的娘親的分身。


    分身……也可以說是娘親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這位就是她的娘親。


    “你……到底有沒有被奪舍？”


    她扒在棺沿上，眼眸濕潤又漆黑，像是隨時都要哭似的，可憐又可愛。


    玉棺裏的女子輕輕一歎，道：“我若說我沒有被奪舍，你會相信嗎？”


    沈汀蘭怔了怔，然後緩緩搖頭。


    想起女子雙眼一直緊閉，可能看不到自己搖頭，沈汀蘭便又補充：“一半一半。”


    這個迴答叫女子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她道：“你想知道，不妨滴一滴鮮血在我眉心處。”


    沈汀蘭微微睜大晶瑩的眸子，道：“滴一滴血？”


    “對，你滴一滴血到娘親的眉心上，便能知曉我到底有沒有被奪舍。


    如果我被奪舍，你的鮮血會被排斥掉，如果我沒有被奪舍，則會融合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