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的門敞開著,裏麵很空曠,燈架之類的裝飾品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原本豪華的壁紙上到處都是血漬。
然而,整個一層大廳就連一隻喪屍都沒有,在門外遊蕩的幾隻喪屍也已經(jīng)被李弋殺死了。
三人順著樓梯向上尋找,酒店二層是餐飲區(qū),寬敞的餐廳一覽無遺。
司晨安撫著身後的秦舒心,李弋將球棒別在身後,抽出大腿綁帶上的匕首,快步走向餐廳裏遊蕩的喪屍。
那些喪屍也發(fā)現(xiàn)他們,十幾隻喪屍一齊嘶吼著撲向距離最近的李弋。
李弋輕巧的避開抓向自己的利爪,速度極快的反手將匕首刺進(jìn)一隻喪屍的後腦,然後刀尖用力一挑,一顆黃色晶核從喪屍的腦袋裏彈出,被她精準(zhǔn)無誤的落在她的手中。
動作幹淨(jìng)利落,就像在做著再熟悉不過的事情。
每當(dāng)李弋?dāng)貧蕦频臅r候,她就會有一種錯覺,仿佛拿著刀的手在自己動,而殺喪屍時的一係列反應(yīng),都像是在經(jīng)曆過無數(shù)次相同行為後才會有的條件反射。
她不是重生之後才學(xué)會戰(zhàn)鬥嗎?前世的她隻敢跟在軍隊後麵撿撿晶核。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李弋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麼經(jīng)曆?
十多隻喪屍無一例外全都被李弋?dāng)貧ⅲ瑏K貢獻(xiàn)出了他們腦袋裏的晶核。
十三顆一級黃晶被李弋收入囊中。
司晨因?yàn)橐疹櫵龐寢專砸恢睕]有動手。
二樓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在往上就是酒店的第三層。
三層是休閑區(qū),有健身房、遊泳館等休閑場所。
樓梯扶手上有數(shù)道血印,應(yīng)該是有喪屍從這裏經(jīng)過,不過血跡不多,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
“裏麵可能有幸存者”,李弋推了推三層通道的防火門,門被人從裏麵鎖死了。
透過門上的一小塊玻璃,雖然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但也沒有喪屍的蹤跡。
“小弋,咱們怎麼進(jìn)去?我爸...他會不會就在這兒啊!”司晨急切的問。
一直躲在她身後的秦舒心也忍不住走到門前,朝裏麵仔細(xì)探尋。
“交給我吧!”李弋笑笑,下一秒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的另一麵。
秦舒心正朝門內(nèi)張望,被裏麵突然出現(xiàn)的李弋嚇了一個趔趄。
還好站在身後的司晨及時扶住了她。
“她...她怎麼...到裏麵去了?”秦舒心驚魂未定的撫著自己的胸口。
司晨輕笑,“媽你別害怕,這是小弋的異能,你看我也有異能呢!”
她說著抬手凝聚出一個水球,在秦舒心眼前擺弄了一番。
等李弋從裏麵將門打開之後,秦舒心的心情才終於平複下來了。
通過一段走廊,之後是寬敞明亮的健身房,各種健身器材井井有條的擺在裏麵。
很顯然,這裏還沒有被喪屍掃蕩過。
走到健身房門口的時候,李弋能隱約聽到一些嘈雜的話語聲。
穿過一段廊廳,聲音越發(fā)清晰起來。
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你...你...還有你!”黃毛用帶血的棍子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幾個女人。
“都站到那邊兒去!”
這時候的他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對著眼下的二十多人頤指氣使,仿若這些人的首領(lǐng)。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有三個酒店保安、四個服務(wù)員、還有一個是酒店的客房經(jīng)理。
九個男人就這麼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那些曾被他們視為“上帝”的客人。
這種地位互換而產(chǎn)生態(tài)度180度轉(zhuǎn)變的快感,使他們心中曾經(jīng)隱忍的惡魔正在緩緩蘇醒。
20多名客人和酒店的幾名高層,在棍棒的威脅下隻能忍氣吞聲,因?yàn)樗麄冇H眼看見黃毛用他手中的武器砸碎了一個剛剛要變成喪屍的人的腦袋!
而他們這些人惜命的狠,誰也不想出頭,司元培就是在勸告黃毛等人不要獨(dú)占遊泳館的飲品區(qū)時,被他們瘋狂報複。
他現(xiàn)在還在地上躺著,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看著下麵的人唯唯諾諾的樣子,黃毛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拿出一盒牛奶,挑眉看向剛剛點(diǎn)到的三個女人問道:“想喝嗎?”
這引得幾人大吞口水,不住的點(diǎn)頭。
黃毛的笑意更深了,眼神不住的在三人身上逡巡。
她們被看得很不自在,抬起手臂擋在身前躲避著黃毛赤裸的眼神。
“想喝就讓我開心開心,嗯?嘿嘿...”黃毛說完幹笑兩聲。
他身後的人也跟著起哄,紛紛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女人忽然意識到了他話裏的意思,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喝了!”
她說著就要往人群裏麵退。
“md!死娘們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黃毛叫囂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跳下高臺。
怒氣衝衝的朝那個女人走去。
女人想跑,可是卻被黃毛一把薅住頭發(fā)拉了迴來。
“。 迸梭@叫出聲,她驚恐的看向周圍的人。
他們眼神躲閃,沒人願意出聲幫她,就像...黃毛暴打司元培的時候一樣,沒人敢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就在所有人都神經(jīng)緊繃,不知道黃毛會做出什麼壞事兒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從遊泳館的玻璃門外傳出。
“鐺鐺鐺...”金屬撞擊在玻璃上的聲音。
黃毛尋聲看去,隻見三個女人站在門口。
一個麵容格外清秀的年輕女子,正拿著一把匕首用刀柄敲擊著玻璃,她身後的兩個女人都焦急的向他們所在的位置張望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不過這對於黃毛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門外的三個女人都長得非常漂亮,就連年紀(jì)較大的秦舒心看起來都風(fēng)韻猶存。
李弋敲玻璃的聲音清脆卻不算響亮,但是黃毛和眾人所在的位置距離門口很近,剛好能聽到敲擊聲。
隔著玻璃門,裏麵的景象盡收眼底,李弋猜想這大抵又是一場末日惡霸欺負(fù)女人的戲碼。
她適時的打斷了這場鬧劇。
“沒有...沒看到爸爸!”司晨咬著嘴唇,急的快要哭了。
裏麵有兩個人她認(rèn)識,是酒店的管理層,偶爾會來家裏找她爸爸商量關(guān)於酒店的事情。
可是這兩個人都在...司晨卻沒有找到她爸爸司元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