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褲腰上的繩子拉出老長才算束緊褲腰。係好褲帶之後,發現褲子太長,隻好把褲腿挽起來好幾層才算不會踩到。拿起長袍,左右翻看了下,尋思這袍子該怎麼穿。忽覺一隻大手撫上了我的背,順著脊梁往下遊弋。心裏“咯噔”一下,全身倏然繃緊。手一鬆,黑袍掉落地上。
他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這麼瘦弱。不過倒是挺嫩的,沒吃過苦吧?”他的話裏帶著讚歎,粗糙的手順著我的腰線繞到小腹處輕柔撫摸。我緊張的屏住唿吸,有點結巴地說:“我我,我不是什麼少爺,不過確實沒吃過什麼苦。”
一股灼熱的汗味從背後撲過來,我渾身一顫,感覺到他的胸膛貼著我的背。大手從我的小腹處緩緩上移,蓋住了我的左胸。他像砂紙似的手掌摩擦著我胸前的紅豆,讓我感到一絲絲刺痛。心跳像戰鼓一樣轟擊著我的胸口,頭皮一陣陣發麻。冷汗瞬間冒出一層,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你很怕我?怕我……吃了你?嗬嗬嗬……”熱氣在我耳邊噴射,弄得我耳朵癢癢的。身體緊張的微微顫抖,僵硬的像石膏一樣。“現在將士們都知道你住在我帳裏,也就是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即使我要吃你,也是天經地義的。還是說,你寧願被我的將士們……”
“不!還還還是在這裏好!”我嚇得急忙出聲,恐怕說晚了被他扔給那些大頭兵們。
“嗬嗬嗬……別緊張,我暫時還沒這個興趣。”他調笑地拍拍我的肩,彎身拾起黑袍塞進我手裏,“快穿衣服,時辰不早了。”
感覺到他的懷抱離開了我的背,我長出了口氣。腿有點軟,心裏後怕的狂跳不停。顫著手將袍子胡亂穿上,拾起腰帶往腰上纏了幾圈,係了個結。轉過身,見他直直的看著我。忽的,他笑了,“哈哈哈……你連衣服都不會穿啊!哈哈哈……”
我的臉又開始發燒了,這衣服確實不會穿。
他拉開我的腰帶,從袍子的一片前襟的腰間拉出個小帶子,穿過另一片前襟裏麵的一個布扣裏,係上。而後將外麵的那片前襟腰間的小帶子穿進另一側腰間的布扣裏,係上。拾起腰帶,環住我的腰,將腰帶纏上。我平伸著雙臂,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麵前快要貼上我的臉的健美鎖骨。他身體上的汗味很好聞,還夾帶著一絲黃土氣。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他雙臂一收,將我抱進懷裏。我嚇了一跳,急忙撐著他的胸膛。
“你是一個落難的巫族公子,記住了,天璽。”
“是,是的,記住了……巫族是什麼?”我疑惑的看向他灼亮的眼睛,滿腦袋問號。
“巫族你都不知道?”他劍眉一挑,有些詫異,“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
“差,差不多吧。”我汗顏的說。
“那,你知道巫師麼?”
“這個知道。”我點點頭。中國發展史上,巫師這個名詞並不陌生。就是現代,很多蠻荒部落裏也存在著巫師。
“巫族盛產巫師,是能夠借用神靈之力與萬物之力的人。你能看到未知之險,我以為你是巫族人。”他凝視著我的眸子裏現出好奇與詢問的光芒。抱著我的手緩緩劃至我的臀部,抓了一下。我頓時全身火熱,一陣衝動。**那個從來都無精打采的小東西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在心裏吃了一驚,這還是第一次!我竟然對一個才見過一兩麵的男人**了!
“哈哈哈哈……小東西,你多大了?”他把我抱的更緊了,在我耳邊低聲問道。
“我我我23了。”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心裏罵我那個不爭氣的小弟,真沒出息!
“哦?看不出你才比我小一歲。我以為你還未到弱冠之年。”他俯下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不要這麼害羞,你那身奇怪的衣服是我為你脫掉的……”他的話,他的舉動,讓我一陣天旋地轉。腿一軟,癱進他懷裏。
哎!我算是完了!如果被他迷住,等待著我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畢竟我不屬於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迴去。而且,他對我感興趣或許隻是一時的。等他對我沒興趣了,會把我一腳踢開。有權有勢的人,不都是這樣的麼?
不過,現在我隻能依靠他才能活下去,我別無選擇……
“啟稟將軍,晚宴已備好!”帳外,傳來士兵的稟報聲。他放開了我,迴道:“嗯,這就來。”
我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兩腿止不住地打顫。“走吧,今晚多吃點,明日我軍就要離開這裏了。”他說著,掀帳簾走了出去。我抹了把臉上的熱汗與冷汗,看了看肥大的筒子襪,還是不穿這個了吧。來到帳篷門口,看到我的黑皮鞋靜靜的擺在旁邊。猶豫了一下,轉身拾起筒子襪穿上。畢竟要走沙漠地,穿皮鞋腳受不了。而布靴又太大,不穿襪子錮不住腳。
“磨蹭什麼?!”帳外,傳來他不耐煩的低喝聲。我嚇得一個哆嗦,趕緊登上靴子跟出去。他看了我一眼,“你的腳真小。不過,你那雙鞋很怪,而且太硬了。”
“那是我家鄉的特產。”我咧嘴不自然的笑笑。
“我叫徐言之,沒人的時候,叫我言之。”他攬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點點頭,隨著他往不遠處的一簇篝火走過去。天已經黑透了,篝火與火把將周圍照耀的亮堂堂的。來往巡邏的士兵們都用好奇且驚異的目光打量我,不時的小聲議論。他們全都是黑盔黑甲,拿著黑黝黝的長矛,走路“哢嚓哢嚓”響。
我緊張的睜大眼,仔細打量圍著小山似的篝火堆坐著的大小將領,他們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我。我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裏的大猩猩,被幾百雙如利劍般的目光刺成刺蝟。徐言之把我按坐在他身邊,盤腿坐了下來。我緊張的握著拳,放在膝蓋上,手心裏都是汗。不經意的,看到對麵坐著的人頭之中一張熟悉的臉衝我呲牙咧嘴地笑。猛然想起,他就是那個把我扛迴軍營的陳大哥。
忽的,他的表情變得恐懼起來,垂下眼不敢繼續看我。感覺到鋒利的眼刀向我射來,偷偷斜眼瞟向身旁,見徐言之不悅地瞪著我。急忙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