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果子,鳴風湊過來說:“徐將軍,那夥山人啊?”
“嗯,也沒多少,一百多人吧。”言之想了想,說:“沒有高手,一盤散沙。”
“他們畢竟是山賊,不是你手下的兵士,你還想他們多麼訓練有素啊?”我打趣的說:“看地上流了那麼多血,還以為會死多少人,搞了半天都隻是受傷而已。
言之,你現在可真是‘心慈手軟’啊。”
“嗬嗬,他們都是些地痞混混罷了,即便是劫道也沒那麼大本事傷人,用不著要他們性命。”言之將果核往後麵的樹林裏一扔,拍了拍手,“很多山賊都是日子過不下去的百姓或者是落難無家可歸的人,我想迴頭過來收了他們,將他們帶到莊裏做莊兵,好好訓練訓練,也給他們口飯吃。在戰場上殺敵是逼不得已,如今不打仗了,再也不用殺生了。”
“哈哈哈……”聽了言之的話我笑了起來,說:“真想不到,昔日那個殺敵如麻的大將軍,現在卻成了個大善人。言之,你可一點都不像血族。哪有血族的人不願意殺生的?”
“你這是在誇讚我還是在取笑我?嗯?”言之一臉寵溺的捏捏我的臉。
“誇獎也有取笑也有,二者兼有之,嗬嗬嗬……”
鳴風見我和言之有說有笑,壓根把他當空氣,隻好灰溜溜的摸摸鼻子跑去找天翼天碧。廉青笙他們吃飽了肚子,跟我們打了個招唿,依靠著樹幹小睡一會。本來連日趕路就很累,這又遇到山賊,而且言之還不許他們下重手,這可累住了這些人。
再次上路,遇到了個小難題。言之他們二十多個人一人一匹馬,我們這邊一下子多出來四個人,馬就不夠用了。言之的黑風馱兩個人沒問題,不會影響速度。可其他人的馬都是普通的馬,若是馱兩個人趕路就有點吃不消了。
眾人商量了一下。因為這條路是前往並州地進路。天黑前應該就能趕到並州城。我讓鳴風與天翼天碧在後麵慢慢走。等天黑了直接飛到並州東城門外等我們。我們到了並州後買上四匹馬。就可以正常趕路了。
鳴風不大情願跟我分開走。可馬不夠。若是非要兩人同乘一匹馬地話。天黑前就趕不到並州了。無奈之下。鳴風隻好聽從我地安排。與天翼天碧在後麵慢慢走。
商量好了結果。我們紛紛上馬。策馬往並州飛奔而去。
坐在言之身前。感受著他毫無溫度地胸膛。心中湧起無限地懷念。記得剛到盤古大陸地時候。與言之相處地那幾個月幾乎都在趕路。也經常與他同乘一匹馬。轉眼間十幾年過去。經曆了許多地觸目驚心。悲歡離合。如今我們終成眷屬。這一切是多麼地坎坷和不容易啊!
“璽兒。你那個徒孫鳴風為何如此粘你?”正在我默默感慨地時候。身後地言之伏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他啊。是寂安插在我身邊地密探。嗬嗬。”我想起鳴風就想笑。這小夥在我們動身地時候站在那可憐巴巴地。一副被主人丟棄地小狗相。
“哦?他是寂的人?”言之有些意外的說:“怪不得寂對你地一切了若指掌。”
“是啊,”我迴道:“原先我的炎龍殿一直沒有弟子伺候,寂就將他的徒孫閑容鳴風調撥過來侍奉我。因為閑容鳴風地師傅,也就是寂的大徒弟念日一直在閉關,所以這兩個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在我們成親之後,我為炎龍殿挑選了弟子,便想讓這兩個迴天龍殿繼續修煉。可他們卻在書房長跪不起,就是不願意走。那時候我才發現他們是寂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你還挺大度的,就這樣讓他們跟著你。”言之笑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寂遲早也是我老婆。我沒有什麼不可讓老婆知道地事。”我無所謂的說。
言之笑了笑,沒有再接話,隻是攬在我腰間的手卻收緊了些。我仰起臉看著言之,手覆上他的手背,他鬆開手指與我五指交握在一起,緊緊的。
八月的天黑得還是比較晚地,在我們趕到並州城外的時候,太陽還紅紅地掛在西邊的地平線上。城門外排了長長地隊伍,都是等待進城的百姓與商賈。守城兵旁邊放著幾輛板車,上麵堆滿了長刀長槍之類地兵刃。有趣的是,除了這些兵刃,竟然還有菜刀鐵鍁之類。
“他們這是在幹嗎?”我好笑的問:“為什麼要收人家的兵器?就連菜刀都有,嗬嗬。”
“怕是與我們在路上遇到的山賊有關吧。”廉青笙看著城門說:“並州畢竟是個小城,葵將軍走了之後,這裏來了個勞什子刺史
文官,草包一個。”
“那我們怎麼進城?”我仰臉看向言之:“以你的身份我們可以帶著兵器進去吧?”
“我不想跟並州官府打交道。”言之說:“若是讓這刺史知道我來了,我們就別想走了。
“也是。”廉青笙撚了撚下巴上的黑須,說:“這個草包刺史要是知道言之來了,必定會想法設法留住我們,讓我們助他鏟除山賊。”
“那這樣的話,幹脆就把兵器藏起來好了。”我一挑眉頭:“你們把兵刃都交給我吧。”
“你能藏到哪裏去?”廉青笙很奇怪,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好幾個來迴。
“用法術藏起來,鬼也找不到的那種!”我笑道。
於是,眾人紛紛將身上的兵刃拿下來交給我。隻見他們的兵刃一到我手上就瞬間消失,一眾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待所有人的兵器都被我放到炎真界以後,我拍拍手笑道:“走吧,進城。”
進入城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下來了。進城除了要上繳兵器之外,還要按人頭每人交上十文錢的進城費。廉青笙很大方,直接扔給守城兵一兩銀子。守城兵自然很高興,殷勤的詢問我們進城有何貴幹,我趁機問城內哪裏可以買到馬,他便告訴我們城內最大的酒樓聞香樓就可以買到馬。
於是,我們順著那守城兵指的路來到聞香樓。
並州城與十幾年前變化不算大,倒是比那時候繁華了不少。聞香樓外車水馬龍,人來客往好不熱鬧。也可能是正趕上飯點,樓內幾乎沒有空桌。我們進門的時候,剛好還空著個雅間。雖然人有點多,不過擠一擠添了張桌子也能坐得下。
眾人落座之後,我拿出幾錠銀子放在桌上,讓小二上來好酒好菜,再給我們安排個院子。因為我們人數較多,安排單獨的客房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有了銀子自然什麼都好說,小二很高興的收起銀子下去安排。廉青笙他們都餓了,喝著茶水等飯上來。等著的時候,一對賣唱的母女進來問我們要不要聽曲兒。反正也沒事,我就讓她們留下了。像她們這種賣唱為生的,受欺負是很正常的,讓她們留下給我們唱曲總比遇到惡人要好的多。
賣唱的小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白白淨淨的,隨稱不上美女,卻也清秀可人。我們眾人一邊喝茶吃瓜子,一邊聽小丫頭唱曲,倒也輕鬆愜意其樂融融。
不大會的功夫,飯菜陸續上齊,我招唿母女二人說不用唱了,拿出一錠銀子給了那個中年婦人。婦人嚇了一跳,連說太多了。因為炎真界中的銀子最少也是十兩一錠的,再少可就沒有了。我說給出去的銀子哪有再拿迴來的道理,讓她安心收著。那婦人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還拉著她女兒要給我磕頭。
本來心情很好,可這母女二人非要給我下跪,讓我很是受不了,沒好氣的用真氣將這兩個影響胃口的給轟了出去。
廉青笙取笑我,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竟就這樣把人家給轟走了。我說誰讓她們不長眼犯了我的忌諱,非要跪我。在我心裏隻有雙親和死人可以跪拜。
言之好酒,雖然不用吃什麼東西,卻與廉青笙喝了兩壇酒下去。那二十來個侍衛也不含糊,幾乎是兩個人一壇。最後眾人都暈乎乎的,搖晃晃的跟著小二前去後麵安排好的院子裏休息。
我隻喝了兩小杯,基本沒什麼感覺。言之是眾人中喝得最多的一個,卻一點也不顯醉意。安排好廉青笙他們睡下,我和言之一起找到掌櫃說要買四匹馬。掌櫃很幹脆,說明日一早讓我們去馬廄選馬。價錢自然是要根據我們挑的馬單獨估算。
本來我還想去街上逛逛,卻被言之抱著迴了房。自從我們夫妻三人下了山,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我和言之一直沒有親熱過。
一進屋,我就被言之扔到了**。他幾乎是三兩下扒光了自己,然後撲上來就啃。那滿口滿身的酒氣,差一點把我熏暈過去。這一夜自然不能好好安睡,良宵苦短啊。
這一夜沒有月亮,初秋的涼風刮了一晚上。天亮的時候,天上是濃濃的黑雲,風沒有停,烏雲飄的很快,就像趕火車似的。
我靜靜的躺在言之懷裏休息,這一晚上的折騰可把我累得不輕。已經幹了的熱汗弄的身上粘糊糊的,非常不舒服。不過,身體倒是沒有太大的不適,因為言之昨晚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