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翻過身,伏在阿絮身上,兩手撐在她頭的兩旁,低頭看著她。
阿絮推她,“幹嘛?”
蒲往下做了一個俯臥撐,又撐起來看著她。
阿絮臉立馬就黑了。
啪——
阿絮兩手拍住蒲的臉,一字一頓問:“你,這,麼,猥,瑣,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蒲樂嗬嗬地笑,喟歎一聲,放鬆身體倒在阿絮身上,先是摸著她的頭笑了笑,然後霸道地吻住她的唇。
阿絮身子僵了僵,鼻尖縈繞滿蒲身上獨特的薄荷味,合著外麵潮濕的土腥氣和草木味兒,清清涼涼的,在夏天炎熱的夜晚讓她感到很舒服。
阿絮感到蒲柔軟的胸脯頂在胸前,團團的,綿綿的,觸感非常好,還帶了一點點溫溫的熱度,蒲稍微向上蹭一點,阿絮就能聞到另一種特別的香氣。
不是薄荷香,也不是內(nèi)息的香氣,甜甜的,難道是......奶香?
腦子裏這麼想著,嘴被蒲死死封住了,吻得她喘不過氣來,阿絮也來不及思考什麼,下意識手就抓了上去,揉了兩把。
“嗯——”蒲的動作立馬頓了頓,鬆開阿絮的嘴。
“誒?”阿絮後知後覺地收迴手,睜大眼看她。
蒲突然把臉埋到阿絮頸窩裏,蹭了兩下,然後發(fā)出無聲的笑,似乎很開心。
阿絮促其美貌拍她的屁股。
蒲向上爬一點,湊到阿絮耳朵邊問她:“大不大?”
阿絮的臉倏地就紅了。
來不及反應(yīng),蒲又把手覆到了阿絮胸上,咬著她耳垂說:“你也會——”
“你閉嘴!”阿絮一腳把她踹開了。
“嗷~”蒲滾到了一邊,把睡袋滾變形了。
嗚嗚,沒想到龍兒年紀不大,力氣已經(jīng)不小了!
阿絮說:“我就知道你腦子裏一天到晚在想那些齷齪事,哼!現(xiàn)在我總算知道那個橘子姐姐說的,蒲四姥你為老不尊是什麼意思了!”
蒲揉著臉口齒不清地反駁道:“我不老!”
阿絮豎起眉毛,“難道不老就可以不尊了嗎?流氓龍!”
流、流氓龍?
啊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龍兒你聽我解釋,是你剛才問我,說我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你說,你在苦行僧道,是不是看到跟我、跟我,跟我......”阿絮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音兒了。
“嗯?”蒲刮了一下阿絮的下巴,阿絮給她拍開。
阿絮煩躁地叫了一聲,來迴翻了好幾個身,最後兩腿一蹬,幹脆從睡袋裏坐起來了。
“怎麼了?”蒲也跟著她坐起來。
“你......”阿絮支吾兩聲,還是沒說出口,心煩意亂地揉了一通頭發(fā),歎口氣:“哎!”
蒲擔(dān)憂地摟住她,吻一下她的臉頰,“怎麼了?”
阿絮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拉開。
“唔?”蒲歪著腦袋看她。
阿絮抓起她一簇頭發(fā)往她臉上掃,掃的蒲癢癢,打了一個小噴嚏。
“秋寧。”阿絮壓著嗓子叫了一聲。
“嗯?”蒲抬起頭。
阿絮蹙蹙眉,拽住她頭發(fā)又把她拉到跟前,撲上去吻住她。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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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蒲是被身上灼熱的痛感逼醒的。
“唔......”蒲抬起一隻手,橫在眼前看,皺起眉。
整個手臂都幹裂了,皮膚起了一層殼。
懷裏的阿絮動了動,眉頭緊縮,嚶嚀一聲,似乎不太舒服。
蒲輕輕把阿絮放好,走出帳篷去看,外麵炎熱的溫度讓她腦子沉了沉。
太熱了。
地麵的草已經(jīng)完全枯萎,石頭從中心裂開,土壤上緩緩冒著蒸發(fā)的水汽。
樹幹開始脫皮,枝葉幹枯,一片片脫落。
蒲用法術(shù)擴展視線,方圓百裏都是如此,附近的小溪都應(yīng)經(jīng)幹涸了,河床上癱著許多死魚死蝦,還有枯敗的水草。
抬首望去,太陽大的出奇,就像一個大爐子掛在天上,要把下麵的東西全部烤熟。
蒲腰間一緊,一雙手環(huán)住她。
“秋寧�!卑⑿跛坌殊斓乜聪蛩€沒睡醒,揉揉眼睛。
蒲揉一揉她的發(fā)頂,抱住她,沉著臉看著異變的山林。
“天哪,這是怎麼了?”阿絮看到幹裂的土地,睡意瞬間消失了,腦子立馬清醒起來。
她撓一撓手臂,覺得渾身又刺又癢,很幹燥,結(jié)果看到皮膚全部起殼裂開了。
阿絮咬咬牙,嗤——好痛。
蒲試著調(diào)動空氣裏的水汽,幾乎沒用,周圍幹燥異常。
她深深皺起眉,幹燥的環(huán)境對水族很不利,首先五行之間生生相克,一個有利的環(huán)境對戰(zhàn)鬥很重要,其次......
蒲擔(dān)憂地看向阿絮。
阿絮還很幼小,長時間處在缺水的環(huán)境下,對身體傷害很大,而且阿絮學(xué)習(xí)的初級術(shù)法都是直接作用在就近的物體之上的,簡單來說,她現(xiàn)在隻能利用身邊的水分,卻不能遠距離地操控水源。
水係的龍可以降雨,不是因為龍?zhí)焐湍芡滤悄馨亚аY萬裏之外的水源引到缺水的地方。
就算是神族,也不可能創(chuàng)造不存在的事物,龍即是如此。
“一定有什麼能引起大旱的東西�!逼颜f。
“是妖怪嗎?”阿絮緊張地問,她現(xiàn)在難受的要死,處於脫水的邊緣。
阿絮覺得自己就快要變成一具木乃伊了。
不對,是木乃龍。
蒲三兩下收好東西,拆了帳篷,牽住阿絮的手,“我們要趕緊離開這�!�
她望一望白塔在的山頭,沉思片刻,說:“白塔那邊的樹都長得很好,還有鳥鳴傳過來,我們往那邊走�!�
阿絮捂著胸口慢慢跟著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
“秋寧......”阿絮低低喘氣,虛弱地說:“秋寧,我好難受,想喝水�!�
蒲從包裏拿出水杯給她,裏麵還剩一點先前在小溪裏打的水。
阿絮靠在蒲懷裏,咕咕幾口就把水喝完了。
她的嘴唇全部爆皮了,留著紅紅的血絲。
“龍兒?”蒲伸手探一下她的額頭,火燒火燎的燙。
“秋寧......”阿絮掀掀眼皮看看她,又垂下頭埋進她懷裏。
蒲心痛的摟緊她。
怎麼辦?
施法引水嗎?
如果施法引水,肯定會暴露內(nèi)息,縱使她現(xiàn)在無法完全化龍,用盡全力也隻能使出六成功力,動用降水之法也必然會釋放數(shù)量肯定非�?捎^的內(nèi)息,到時候會不會引來其他危險就很難說了。
而且已經(jīng)潛伏到這裏了,不能功虧一簣。
蒲想了一下,張開嘴化出鋒利的獠牙,猛地咬破手腕,擠出豔紅龍血,喂到阿絮嘴邊。
“龍兒乖,把血喝了�!逼训皖^吻她的前額,吻她的眼瞼,再吻她的鼻尖,用唇印在她臉上傳輸內(nèi)息,可以起到暫時的安撫作用。
阿絮舔了一下,推開她的手,“我不要�!�
龍血散發(fā)著帶點兒腥氣的甜味,引誘著阿絮,她覺得聞著血的味道,身子裏每一個地方都在躁動。
可是那是秋寧的血啊......
阿絮別過頭,“不要......”
蒲摸著她的臉頰,垂下眼簾,輕輕歎口氣。
她把血吸進嘴裏,低下頭吻住阿絮,把血直接喂進阿絮嘴裏。
血的味道直接接觸到舌尖,甜美和血腥的氣息在口腔裏蔓延。
全部都是蒲的味道。
阿絮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她的頭,狠狠咬下去。
牙尖刺穿蒲口中的黏膜,血從肉裏流出,一點點灌進阿絮的嘴裏。
有了龍血的滋潤,阿絮還是過了還一會才迴過神來。
阿絮看著蒲滴著血的唇角,配著她蒼白的臉龐,顯出異樣的魅惑力。
阿絮湊上去把她嘴角的血舔幹淨(jìng)。
蒲親親她的嘴,把她抱起來,向四周看看,沉聲說:“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
阿絮看著一片幹旱的大地,發(fā)愁道:“可是到處都幹了......”
蒲拉著她向前走,“不是到處都是幹的,隻是一個範(fàn)圍。有可能附近哪裏埋了什麼能導(dǎo)致幹旱的東西,或者是旱魃一類的妖物。”
“嗯。”
蒲邊走邊說:“如果是法器邪物,找到它破壞了就好,如果是妖物,就把它——”
“嚼了�!卑⑿踅拥�。
蒲愣了一下,笑著搖搖頭,刮一下她的鼻子,“那也要看好不好吃�!�
“嗯。”阿絮笑著點點頭,“好吃你就多吃點�!�
蒲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她們以白塔在的山頭為指向標(biāo),慢慢向那邊走。
地表溫度很熱,蒲用了一點法力,帶著阿絮飄起來,離開地麵一定高度漂浮前行。
然而越往前越熱,大地中心露出深深的裂縫,掉進去就能滾進地心,然後被灼熱的巖漿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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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的腰間有什麼響了一下。
阿絮覺得那聲音挺熟悉。
她抬頭問:“這是什麼在響?”
“噓——”蒲一把捂住阿絮的嘴,抱著她躲到一邊大巖石後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