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在偷吃,小老虎在開會。
夏遲遲在王家內(nèi)堂密會王家家主王道寧,雙方就結(jié)盟事宜簡單地交換了初步意見,除趙長河之事默契不多談之外,基本可以算得上賓主盡歡。
對於王家來說,四象教也是很恰當(dāng)?shù)耐庠暡幌駨浝战棠屈N低級,也沒有勾結(jié)胡人那麼難聽。雙方所求無衝突,目的卻挺接近,確實是很合適的盟友。
瞧雙方言笑晏晏的模樣,誰還記得前幾天王道中剛被朱雀打傷過……
“朱雀尊者若在瑯琊,有空可來王家喝杯水酒!蓖醯缹幱H自送夏遲遲出門,寒暄般歎著氣:“尊者也謹(jǐn)慎了點……”
夏遲遲笑道:“倒也不是信不過王家,尊者事情挺多的!
“這麼著吧,過幾日老夫讓道中或者照陵去趟四象教迴訪?”
“我會迴稟尊者,看看她老人家的意思。呃,家主留步,不勞相送。”
王道寧也沒客氣,招唿兒子道:“送聖女出門。”
王照陵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旁有老者目送夏遲遲出了內(nèi)堂,低聲對王道寧道:“若說洛家活口,夏遲遲似乎也是,她還姓夏!
王道寧歎了口氣:“諸般疑點之中,姓氏是最無意義的一項,誰都可以姓夏。何況若是真的,她不應(yīng)該還自稱姓夏才對,便如趙長河不認(rèn)姓夏,大家反倒覺得理所當(dāng)然。越是光明正大在臉上寫著夏字,反倒越不可能!
“如果大家都想太多了呢,其實就是?”
“也許,但早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這種事情你們始終沒明白根源,根源在於多少人願意認(rèn),而不是誰真誰假。當(dāng)唐晚妝與崔文璟都認(rèn)定趙長河的情況下,那便是趙長河。”
“陛下自己沒說話呀?他們認(rèn)定有什麼用?”
“難道你不知道,此事的根本在於陛下歸天之後?否則你道崔文璟與唐晚妝為什麼能坐視趙長河在江湖曆練,而不是想方設(shè)法讓他迴京?趙長河自己不願是一方麵,他們自己也想拖到陛下大行,才是更重要的一方麵。”
老者咂咂嘴:“但夏遲遲也算個奇貨吧?”
“嗯……”
“她一招擊破楊不歸,照陵全力出手也隻稍占上風(fēng),這姑娘前途無量。照陵如今未曾議親……”
王道寧歎了口氣:“老夫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無論四象教是否想過夏遲遲的身份,她們都不會肯把聖女拿出來議親的,此事休提,否則反而壞了盟好!
“教派之事,真真愚昧!
“愚昧麼?”王道寧低聲自語:“說不定她們信的東西才是真的……”
老者:“?”
王道寧搖搖頭,轉(zhuǎn)移了話題:“趙長河既不願合作,那就不能再留。隻不過他不能死在這裏,也不能由我們的人動手,必須撇開與王家的一切關(guān)係……伱去聯(lián)係聽雪樓,當(dāng)趙長河離開瑯琊之後動手!
“是。”
那邊王照陵送夏遲遲出去,還沒繞出幾步呢,夏遲遲就在問:“趙長河還沒好麼?”
王照陵算了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夏姑娘要去見他?你們這也……才分開多久?”
夏遲遲故作無所謂:“隨便問問。”
王照陵哭笑不得:“那隨我來吧。”
他眼裏也閃過了一絲遺憾。
對崔元央沒興趣是真的,但夏遲遲讓他有些心動。
論武之時那麵具兩分,淩亂的發(fā)絲飄揚,露出麵具之下傾國傾城的容顏,那一刻豈止是王照陵,場中多的是人被驚豔的,王照陵敢說夏遲遲接下去要應(yīng)付很多追求者。
可惜自己要考慮的太多了,生辰不是生辰,論武不是論武,就連心儀一個女孩子,都不能出口。
…………
冰窟之中,趙長河並沒有親很久,就離開了崔元央的唇。
抱抱親親就可以了,這裏畢竟是敵人之地,哪有心情真在裏麵做什麼……
崔元央咬著下唇有點小失望。在她眼裏王家可算不上什麼敵境,自己還要在這負(fù)責(zé)商議哥哥的婚禮來著。這黑暗之地、孤男寡女,反倒是更帶給了女孩子一種期待和暗示,結(jié)果還沒親過癮呢,趙大哥居然想溜。
趙長河剛剛坐直身子,正想抱起崔元央放在一邊,就見小兔子忽然攬上了他的脖子,附耳低言:“趙大哥……”
“?”趙長河道:“這王家之地,我們還是先離……呃……呃?”
耳朵被輕輕舔了一下。
趙長河渾身劇震,人都傻了。
見他反應(yīng)果然和自己當(dāng)初被夏遲遲親的時候一樣強(qiáng)烈,崔元央覺得挺好玩的,於是又含住卷了一下。
趙長河深深吸了口氣:“你……你在找死嗎小丫頭!”
崔元央含著眨巴眨巴眼睛。
下一刻慫慫的趙大哥忽然就變成了惡虎,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惡狠狠地啃了下去。
這一次前所未有的粗暴,以前都是溫溫柔柔地噙著小嘴巴親親就好,這一次直接叩關(guān),撬開了小兔子編貝般的皓齒。
崔元央腦子裏轟地一炸,再度體驗到了眩暈的窒息感,比之前的親吻更窒息,更茫然,從內(nèi)心湧出的熱流仿佛能把這冰窟的環(huán)境燒成灰燼。
不僅如此,之前讓他測試一下變大沒有的地方,這會兒也毫不客氣地覆了上去。
兔子還真不小了……
趙長河自己都沒想過,自從遲遲之後,自己進(jìn)度最大的居然會是央央。
那藏在可愛外表之下的嫵媚,主動得讓人完全忘記了年齡。
其實……也不小了,在這世道上,這年紀(jì)多的是嫁人的……
“趙、趙大哥……唔唔……”崔元央終於有點慌亂地推著他,他不會就要在這種地方要了自己吧,小兔子還沒準(zhǔn)備好……
趙長河氣喘籲籲地離開了少許:“死丫頭,知道有些挑逗是不能亂做的了嗎?”
“我、我被人那樣舔一下都沒你這麼兇……”
“?”趙長河差點沒爆炸:“誰那樣舔你?”
崔元央愣了一下,忽然吃吃地笑。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兄,完事了麼?”
趙長河大聲道:“等會!”
崔元央看他急得要裂開的樣子,笑嘻嘻地再度摟了過去:“是遲遲姐姐啦……”
趙長河一下子就軟了,感覺都快脫力一樣:“死丫頭……”
“哐啷!”門被踹開,夏遲遲氣勢洶洶地衝了進(jìn)來:“等會,什麼叫等會!”
兩人飛速分開,崔元央低頭整理揉得亂七八糟的衣裳,夏遲遲大怒,一下就撲了過去:“我就知道!死!”
冰窟裏地動山搖,傳來劈裏啪啦的戰(zhàn)鬥聲。
過了片刻趙長河抱頭鼠竄地逃出門外,王照陵籠著手站在老遠(yuǎn),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語氣涼涼:“趙兄不需要在裏麵調(diào)停?別鬧出事來!
趙長河覺得一直很有氣度的王照陵初次表現(xiàn)出了不友善的情緒……是不是敏感了?
他一時沒想太多,尷尬道:“我想勸架,結(jié)果連央央都打我!
王照陵:“……”
“那個哈哈……”趙長河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啥,據(jù)我分析,這個冰玄海泥它不是拓展經(jīng)脈用的,是修複人體不健康的暗疾!
王照陵怔了怔,心思也迴到正事上,頷首道:“怪不得……因為此物一直是給先天不足的族人使用,他們自然屬於‘經(jīng)脈不健康’,因此被認(rèn)為是拓展經(jīng)脈之用,看來其實用途更廣!
趙長河趁機(jī)問:“你們有專門的開采此物之地麼?還是漫無目的去尋找?”
“還是有一定方向的,我們在海中有相關(guān)島嶼,負(fù)責(zé)開采一些礦石,同時兼顧搜尋此物。”王照陵道:“趙兄這意思,難道想去看看?”
趙長河道:“我能去麼?”
王照陵沉思半晌,微微搖頭:“很抱歉,趙兄既然不配合我們,那就隻是外人。王家礦產(chǎn)之地,不合適!
“那就算了。”
正交談間,夏遲遲手上拎著一隻戰(zhàn)敗的兔子大步出門,切齒道:“崔家小姐被我們四象教綁架了!姓趙的有種就來救人!”
說完“嗖”地躍牆而出,頃刻間鴻飛冥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