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紅著眼迴到了家裏麵。
陳天狂跟在她身邊,一臉擔心。
畢竟之前,醫(yī)生已經說了,盡量不要遭受到刺激。
“天狂,你說爺爺為什麼這麼對我啊。”蘇漁坐在沙發(fā)上,紅著眼睛說道。
陳天狂拉起了蘇漁的柔嫩小手:“還有我呢。”
蘇漁低下頭,她本來暢想著,拿到了天融集團的合同,就可以讓爺爺高看一眼,讓蘇家接納她。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爺爺居然如此不在乎她的感受。
這讓蘇漁越想越難過。
“唉,你爺爺做的不對,不要哭了。”蘇林看見女兒這樣,也心疼的皺著眉頭說道。
老爺子做的太過分了,這讓一向老好人的蘇林都有些接受不了。
蘇漁深唿吸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沒事兒,我就是有點委屈,一會兒就好了。”
“可別委屈,影響孩子呢。”蘇漁媽走了過來,撫摸著蘇漁的肚子開口說道。
蘇漁點了點頭。
“小漁,走一起去門口的超市買點菜,順便散散心。”蘇漁母親開口說道。
蘇漁點了點頭,知道這種情緒對孩子不好,扭過頭對著陳天狂說道:“天狂,我和媽去小區(qū)門口買菜……”
“嗯。”就是去小區(qū)門口,陳天狂沒有想著跟著。
“陳……”
蘇林抬起頭,看著陳天狂,咧了咧嘴,還是開口說道:“天狂,你是怎麼說動石山的?”
蘇林心裏明白,合同能簽,肯定是因為陳天狂。
可是蘇林想不明白的是,陳天狂一個退伍老兵,怎麼和石山扯上了關係?
陳天狂笑道:“我當年在前線,救過石山一條命。”
“原來是這樣。”蘇林眼中浮現明悟,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陳天狂一個退伍老兵,能和石山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了。
“那天狂,對未來有什麼打算?”蘇林抬起頭開口問道。
陳天狂眨了眨眼,自己的嶽父這麼詢問,讓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麾下百萬兵馬,封號大北王。
雖然不入朝政,但是也是一手遮天的頂級權貴,站在眾生之顛的人物!
而且這麼多年繳獲的資產,收到的封賞,不說富可敵國,也足夠媲美頂級家族的流動資金。
他……還真的沒有什麼打算。
“先陪著蘇漁把孩子生下來。”
蘇林看著陳天狂,心底默默的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口氣,認定了陳天狂想要吃軟飯的想法。
蘇林剛想要繼續(xù)詢問陳天狂,房門一下子就被推開。
陳天狂一扭過頭,就看見了嶽母無比慌張的闖了進來。
“不好了!蘇漁被抓走了!”
騰!
陳天狂直接站立起身來:“怎麼迴事兒?”
嶽母慌張的說道:“我們剛在門口買完菜迴來,遠處就過來一輛麵包車,不由分說的就把蘇漁抓上了車……”
陳天狂的臉一瞬間變作鐵青,直接衝了出去。
小區(qū)門口,白虎一條手臂已經斷裂,整個人灰頭土臉。
一看到陳天狂過來,開口說道:“是有預謀,直接奔著嫂子來的,看見我在身旁,直接把我撞飛,然後把嫂子抓上了車……”
陳天狂眉頭緊鎖,身上的煞氣凝結,眼神殺意瞬間四溢。
眼睛赤紅,整個人憤怒無比。
他妻子……居然被人直接抓走了!!
“查!!”
……
朱家。
地下密室之中。
蘇漁發(fā)現自己已經被捆綁在了手術臺上。
一旁兩個身著手術服的大夫正在準備著儀器。
房間的另外一側,則是一個男人正在抽著雪茄,麵色正陰沉。
“你們要幹什麼?”蘇漁身子向後,眼眸全都是慌張。
“我需要一道藥引,名為腹中胎,你正合適。”朱總吐出一口煙霧,表情鎮(zhèn)定的說道。
“不……不行,你們不能動我的孩子!”蘇漁瘋狂搖頭,眼睛裏麵有眼淚說道。
可是沒有人搭理她的話。
那醫(yī)生抬起頭,看向了朱總:“朱總,我們開始了?”
朱總點了點頭:“保證藥引的新鮮,就不要用麻醉了。”
一聲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了蘇漁的身旁。
“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蘇漁搖晃著頭,捂著自己的肚子,眼睛裏麵全都是眼淚和哀求。
“你爺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你就不要掙紮了。”朱總瞇起眼睛說道。
“你放心,疼一會兒就好了。”那醫(yī)生拿起了手術器具。
蘇漁整個人已經崩潰:“求求你……我求求求你,我給你你做牛做馬……放過我的孩子吧!”.Ъimiξou
蘇漁梨花帶雨,苦苦哀求,精致的臉上全都是淚痕。
眼睛裏麵全都是央求,整個人扭動掙紮。
“動手。”朱總吐出煙霧,表情不為所動。
醫(yī)生們一同上前,就要脫掉蘇漁的褲子……
準備開始做手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