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人抓住,小武也是緩緩轉(zhuǎn)頭,冷眼看向了身邊之人。
“你又是誰?”
他冷笑出聲。
“你口中那個野種的父親。”陳天狂冷漠出聲。
今天他並沒有跟著蘇漁一同上下班,卻吩咐白虎暗中保護蘇漁。
白虎見到蘇漁被宋玉萍約走,自己不敢輕舉妄動,便給陳天狂打了電話,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放手!”
小武冷冷的說道。
陳天狂鬆開了手臂,眼神冷冽的注視著小武。
“天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蘇漁趕緊來到了陳天狂的身邊,小聲的解釋道。
“我知道。”
陳天狂輕聲說道,可是他的雙眼卻始終都落在小武的身上。
剛才小武說的話,他也是聽到了一部分。
對於這種膽敢羞辱蘇漁的人,他一般都不會放過。
小武退後了兩步,揉了揉有些發(fā)紅的手腕,又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之後,這才看向了陳天狂三人。
“你們這幾個人,是想要訛詐我吧,讓這個賤人跟我相親,然後正主出來,你們是不是偷偷的錄像錄音了?”小武冷笑道。
“對付你這種人,我還不屑於使用這樣的手段。”陳天狂冷漠道。
“陳天狂!誰允許你過來的!趕緊跟武少爺?shù)狼福蝗晃乙愫每矗 ?br />
宋玉萍大聲的說道,她也是看出了小武生氣了,就連對小武的稱唿都改成了武少爺。
“憑什麼我們要向他道歉!明明是他先語言輕佻的!”蘇漁大聲的爭辯道。
“你懂什麼!”
宋玉萍狠狠的瞪了蘇漁一眼,隨後再一次轉(zhuǎn)頭看向了陳天狂:“怎麼,你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趕緊道歉!”
陳天狂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讓我道歉,你問他配麼?”
小武聽到陳天狂的話,也是來了興致。
他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好,你不跟我道歉,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人搞垮整個宋家?”
聽聞此言,宋玉萍的臉色越發(fā)的慌張。
她卻不敢向小武發(fā)脾氣,隻能把自己的怒火全都傾瀉在陳天狂的身上:“陳天狂,你現(xiàn)在立刻向他道歉,不然的話,你就永遠別踏進我宋家門!”
小武也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十分囂張的看著陳天狂。
而陳天狂的視線也是注意到了不遠處的白虎對著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猜你,馬上就要站起來了。”陳天狂輕聲道。
小武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就想看見陳天狂向他下跪,可是陳天狂卻一直在那裏顧左右而言他。
他正要說話,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他父親打來的。m.Ъimilou
電話剛被接通,他父親的咆哮聲便傳了出來:“武玄彬,你他媽在外麵是不是又給我惹事了!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跪下向你麵前的人道歉!”
武玄彬猛然從椅子上站起,愣在了原地。
究竟發(fā)生了什麼,竟然讓他的父親露出了如此慌張的一麵?
“爸……這到底是怎麼了……”武玄彬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別廢話,我們武家的資產(chǎn)每一秒都在縮水,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跪下道歉,我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事情,給老子快點!”
武玄彬臉色難看的看著陳天狂。
“我猜你快要跪下了。”陳天狂繼續(xù)說道。
“你他媽還在等什麼!現(xiàn)在我們武家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縮水了整整三個億,你再不跪,老子親手把你的腿打斷!”
聽著自己父親的咆哮,武玄彬已經(jīng)徹底傻眼了。
這才多久,資產(chǎn)縮水了整整三個億!
就是過山車下落的速度也沒有這麼快吧!
撲通!
武玄彬終於不再猶豫,雙膝一軟,跪在了陳天狂的麵前。
這一幕,也是讓蘇漁和宋玉萍兩人驚呆了。
她們想不通,堂堂吳家的三公子,為什麼真的聽從了陳天狂的話,跪在了那裏。
“道歉。”
陳天狂居高臨下的看著武玄彬,一如剛才武玄彬那般。
“對……對不起……”武玄彬顫抖著出聲。
陳天狂俯身,猶如摸動物一般的摸了摸武玄彬的腦袋。
武玄彬低下了頭,臉上閃過了屈辱的神色。
他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這般屈辱的跪在地上,更是被人那般對待!
“你看,這多好,大家和和氣氣的,你就跪在這裏吧,我們就先走了。”
陳天狂笑瞇瞇的說道。
武玄彬低垂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拉著仍舊一頭霧水的蘇漁,陳天狂兩人直接離開了這個餐廳。
宋玉萍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也快步的轉(zhuǎn)身離去。
隻留下武玄彬跪在地上,雙拳緊握,恨不得咬碎一口鋼牙。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