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的落網(wǎng),乃是一個必然的結(jié)果。
有陳天狂出手,就算是許公子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得知了這件事情的蘇漁也是哭笑不得,昨天的時候,自己的父母那麼求著陳天狂接受工廠的股權(quán),現(xiàn)在,恐怕腸子都已經(jīng)悔青了吧。
她倒是也沒有覺得自己的父母有多可憐,在她看來,這工廠在誰的手上都不重要,她也不是不忠不孝的人,將來,她必然是會為自己的父母養(yǎng)老送終的。
廠子在陳天狂的手裏,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陳天狂看著蘇漁那抑製不住的嘴角,他也是大概能夠猜出來此時蘇漁的內(nèi)心想法。
開車將蘇漁送到了雲(yún)頂集團,而他則前往那座工廠。
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那個工廠的廠長了,一些事情自然也是需要安排一下。
開車來到了工廠門前,工廠仍舊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生產(chǎn),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對於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
怎麼都是打工,隻要給他們工錢,給誰幹都一樣。
見到陳天狂走來,之前送李三哥去醫(yī)院的那兩個工人也是對著陳天狂敬畏一笑。
李三哥手臂被陳朱雀治好,此時正在家中休息,陳天狂也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給了李三哥一筆錢,讓李三哥可以不用為生計擔心,兒女也可以安心上學。
“各位,由於一些事情,工廠的廠長更換為我,不過我也隻是暫時的廠長,將來如果我找到合適的人,就會把廠長交給那個人,不過各位你們放心,你們的工錢,一分都不會少!”陳天狂朗聲道。
所有的工人聽到這話,終於是放下心來。
“所以你們安心工作,也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發(fā)生什麼意外。”陳天狂叮囑道。
“廠長,隻要碰不到上一個廠長那麼傻的人,我們是不會出問題的。”一個工人憨厚的笑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就連陳天狂都忍俊不禁。
他走進了廠長辦公室,裏麵略有一些寒酸,畢竟自己的丈母娘和嶽父也隻是當了沒多久的廠長,就惹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來。
他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隨後給蘇漁發(fā)了過去。
不多時,蘇漁的消息發(fā)了迴來。
也是一張照片,是蘇漁的自拍。
陳天狂輕輕笑了笑,隨後收起了手機。
不多時,在工廠的外麵,陡然有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天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窗邊,向外麵看去,隻見到有十多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人正站在工廠的院子裏麵,指手畫腳的,一副囂張模樣。
隻不過因為距離有些遠,陳天狂也是沒有聽清楚那些人在說什麼。
有工人走出了工廠,去找那些人理論,說了沒有兩句,那個工人卻被那十幾個人給打倒在地。
陳天狂眉頭一皺,竟然有人來工廠鬧事?
陳天狂大步向辦公室之外走去。
當他走出工廠的時間,許多工人也都已經(jīng)走出了工廠,從那些人的手中救出了挨打的那個工人。
雙方?jīng)芪挤置鳎谢鹚幬对陔p方之中蕩漾。
“怎麼迴事!”
陳天狂大步走了過來,沉聲問道。
他的眼睛落在了挨打的那個工人身上,那個工人滿臉是血,顯然是被打的十分淒慘。
對麵的人中,一個大金鏈子大金表的男人哂笑出聲:“怎麼迴事?在我們的地盤上開廠子,知會我們了嗎?給我們送禮了嗎?”
陳天狂轉(zhuǎn)頭,看向了其他的工人:“這群人你們認識嗎?”
這個工廠的工人大多是這個地區(qū)的農(nóng)民,正常來講,他們互相應(yīng)該都是認識的。
“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一個工人出聲道。
“那之前的廠長在這裏的時候,這些人也沒有過來鬧事?”陳天狂繼續(xù)問道。
“沒有。”
陳天狂笑了起來。
這些人顯然就是有人找過來,專門來找他茬的人。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告訴你們,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不給錢,我們就天天來鬧!”大金鏈子對陳天狂傲慢的說道。
“誰找你們來的?”陳天狂詢問道。
大金鏈子一怔,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猜出來了。
大金鏈子惱羞成怒道:“少廢話,你就說你給不給錢吧!”
陳天狂微微後退了一步,朗聲道:“工友們,這群人在我們的廠子鬧事,還打傷了我們的人,能放過他們嗎?”
“不能!”
陳天狂輕輕一笑,看向了臉色微變的大金鏈子等人。
“揍他們,打壞了的話,醫(yī)藥費我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