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南海人,自然也知道,帝王家的包房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持有鑽石級別會員卡的人才能夠進(jìn)入的地方。
宋玉輝持有一張黃金卡,都是他向眾人炫耀的資本。
至於包房,他連看都沒有看過。
可是眼下這是怎麼迴事?
一個人竟然邀請陳天狂上包房用餐?
“小漁啊,這桌上的飯菜都涼了,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可不要什麼東西都亂吃,不如我們一起上包房去吃吧。”陳天狂對蘇漁說道。
蘇漁一怔,隨後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離席,站在了陳天狂的身邊。
陳天狂笑瞇瞇的看著宋玉萍等人:“爸媽,你們要不要也一起跟著上去?包房裏麵的桌子很大,足夠所有人坐下一起吃飯。”
宋玉萍等人全都是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陳天狂。
陳天狂這是怎麼了?
他為什麼有資格前往包房吃飯?
難道說……
陳天狂實際上一直是一個極其有身份的人?
隻不過為了蘇漁,這才甘願以贅婿的身份入贅到他們家?
宋玉萍和蘇林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難道之前陳天狂為宋家擔(dān)下來的事情,全都是被陳天狂以他的手段給壓下去的?
宋家一直都在借著陳天狂的光?
“怎麼樣?去不去?”陳天狂笑瞇瞇的問道。
宋玉萍身體打了一個激靈,終於是恢複了迴來。
她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臉上笑意盎然的走到了陳天狂的身邊,一把便挽住了陳天狂的手臂。
“天狂,你說你也真是的,你訂了包房就早點跟我們說嘛,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早就上去了?也免得發(fā)生了這麼尷尬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宋玉萍幹笑出聲。
其他眾人也終於是反應(yīng)了過來。
有資格在帝王家的包房用餐的人,又豈會是什麼簡單的存在?
眾人紛紛離席,對於桌上的那些珍饈佳肴完全不屑一顧,他們簇?fù)碓陉愄炜竦纳磉叄瑢Υ愄炜竦膽B(tài)度,與剛才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落在後麵的蘇漁眼神古怪的看著那群人。
對於陳天狂為何能夠在包房用餐的‘真相’,她是知道的,她實在是想要看到眾人得知真相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一行人來到了包房,所有人都被包房的氣派給驚呆了。
“不愧是帝王家的包房!這裝潢,這空間,實在是太好了……”宋玉萍驚喜的開口。
其他眾人也全都是一副震驚之色,隨後又用敬畏的眼神落在了陳天狂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之前對陳天狂的冷漠態(tài)度,所有人都感覺有涼風(fēng)颼颼的吹著他們的脊梁骨,讓他們?nèi)缱槡帧?br />
“落座吧,各位。”陳天狂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不愧是帝王家的包房啊,椅子都跟外麵的不一樣。”宋春感歎出聲。
這次若非是沾了陳天狂的光,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走進(jìn)到帝王家的包房裏麵。
“快坐快坐,天狂,別站著了。”
宋玉萍和蘇林一邊一個,將陳天狂按在了椅子上,而這夫婦二人則分坐在陳天狂的兩邊,直接將蘇漁的位置給搶了。
蘇漁滿臉無奈的看著無比殷勤的宋玉萍兩人,心中也是帶著惡趣味的想法。
知道了陳天狂‘真正的身份’之後,眾人對待陳天狂的態(tài)度也是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話題也是全都圍繞起陳天狂而展開,所有人都在說著奉承的話,希望可以讓陳天狂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宋春端著一杯酒,走到了陳天狂的身邊,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妹夫,之前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那麼做,也隻是想要看一看你對我表妹的真心,這才會處處刁難你,但是,今天我看出來了,你對我表妹是真心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
“對!我們就是一家人!”
眾人共同舉杯,與陳天狂碰了一下。
這頓飯,眾人吃的十分盡興。
酒足飯飽,眾人向帝王家外麵走去,看著走在最前麵的陳天狂,宋玉萍拉著蘇漁,小聲的在蘇漁耳邊說道:“小漁,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了天狂的身份,所以才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蘇漁疑惑:“天狂什麼身份?”
“你就別逗媽了,天狂有資格在包房吃飯,那身份肯定不簡單啊。”宋玉萍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筆瞇樓
“奧,你說的是這件事啊。”
蘇漁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壞笑。
“那張卡,是石總給他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