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和陳天狂兩人就坐在新換的沙發上麵,安靜的等待著。
“天狂,這些東西太貴重了,要不然就讓石俊傑給帶走吧……”
收了石俊傑這麼貴重的東西,蘇漁總覺得心中十分的不安。
陳天狂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放心吧,人家既然願意給咱們送禮,那也是一番好意,我們也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啊。”
蘇漁眨了眨眼,隨後滿臉狐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跟石俊傑的關係這麼好了?一口一個狂哥,叫的這麼親切!
“人格魅力吧……”
陳天狂幹笑出聲。ъimiioμ
蘇漁白了陳天狂一眼,終究還是選擇不再繼續逼問陳天狂。
半個小時之後,宋鈺和李海洋兩人從二樓走下:“表姐,那兩個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門鎖也已經更換了新的……”
“你們是拆了別的房間的門鎖?”陳天狂淡淡出聲。
宋鈺怒視著陳天狂。
在她看來,陳天狂不過隻是一個廢物而已,也隻能仗著蘇漁的關係才敢如此在她的麵前作威作福。
但是此時她們有把柄在陳天狂和蘇漁的手上,她也是不敢繼續跟陳天狂較勁。
“是!
陳天狂發出了一聲冷笑,隨後拉著蘇漁邁步向樓上走去:“明天記得買新鎖把那兩個房間的門鎖修上,這一次,我和小漁就放過你們,但是下次你們還敢溜門撬鎖,那就別怪我和小漁不講親人情麵了!
他說著,已經帶著蘇漁走到了二樓。
待兩人徹底消失,宋鈺狠狠的把手中的掃把給摔在了地上。
“啊!”
她發出了一聲低吼:“他陳天狂一個廢物,一個贅婿,憑什麼敢在我的麵前作威作福!他有什麼資格!我是宋家的三小姐,他算什麼東西!”
她惱火之下所說的話落在李海洋的耳中,讓李海洋也是感覺無比的刺耳,但是他還是壓住了火氣,輕聲安慰著宋鈺:“現在是二叔、姑姑他們不在家,有表姐罩著,那個家夥才敢如此囂張,等過幾天,爸他們迴來之後,你再看陳天狂那個廢物還怎麼囂張的起來。”
聽聞此言,宋鈺的臉色終於是有些緩和。
“在等等,今天咱們兩個遭受的屈辱,將來全都得一並奉還迴去!”
李海洋冷聲的說道:“我這裏有一個計劃,你等爸他們迴來之後……”
與此同時。
陳天狂已經拉著蘇漁走進了他們在二樓的房間。
“這張床……太奢侈了吧……”蘇漁看著橫在房間的那張大床,也是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來。
“不愧是六百五十萬的床……”
蘇漁邁步走到了床邊,伸出手去摸著那柔軟無比的床墊。
陳天狂輕輕一笑,拉著蘇漁坐在了床上。
“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标愄炜裉嶙h道。
蘇漁想了想,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躺在床上,還能夠聽到窗外不斷的傳來有人因為是在喝不下去酒而痛苦嘔吐的聲音。
第一次跟陳天狂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蘇漁顯然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雖然這床價值昂貴,但是蘇漁還是感覺她和陳天狂在陳家大院的那個小床更舒服一些。
感受到了蘇漁的不自在,陳天狂輕輕一笑,翻了個身,將蘇漁輕輕的擁入了懷中。
“沒事!
他輕聲對蘇漁說道。
蘇漁輕輕的答應了一聲,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縮在陳天狂的懷中。
聽著外麵各種聲音傳來,蘇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才睡著的。
不過她倒是感覺,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一早,兩人醒來。
走下了樓,恰好見到宋鈺和李海洋兩個人剛剛把客廳所有的髒亂地方全都給打掃了一邊。
在一邊的沙發上,石俊傑就坐在那裏,顯然也是監督了兩人幹了一晚上的活。
“狂哥,你和嫂子醒啦!
見到陳天狂兩人走來,石俊傑也是咧嘴一笑:“昨天那幾個小兔崽子全都喝進了醫院,一個都沒能跑掉,這兩個人也被我全都給看著打掃完了客廳,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讓他們重新再打掃一遍。”
一邊的宋鈺滿臉絕望。
她不怕蘇漁,不怕陳天狂,卻害怕這個石俊傑。
昨天的時候,她眼睜睜的看著石俊傑掐著一個人的脖子,把酒往那個人的嘴裏灌。
所有人都是喝吐血了之後才被不遠處的救護車拉走。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
正因如此,待見到石俊傑監督她和李海洋打掃客廳的時候,兩人也是沒有絲毫的脾氣。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