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狂!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蘇林也是意識到對於丁老太太的事情,他們不占理,所以也隻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指責陳天狂,希望能夠讓陳天狂服軟。
陳天狂轉頭,冷冷的瞥了蘇林一眼,那眼神,讓蘇林都感覺到遍體生寒。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你爸,你對我就是這麼一個態度!?”蘇林強提胸膛之中一口膽氣,對著陳天狂怒聲斥道。
“平日裏,你們如何對我,我都無所謂,但是,這兩位,一位是小漁的幹媽,另外一位是她的幹哥哥,我不希望你們對這兩位有任何的不敬,不然的話,休怪我跟你們翻臉!”陳天狂聲音淡漠,並不是用商量的語氣跟眾人說話。
丁老太太深深的看了陳天狂一眼,在之前,他也曾經派人查過宋家,知道陳天狂在宋家就是一個受氣包,在宋家,無論是誰都可以騎在他的頭上。
可是,今天陳天狂為了她們母子,竟然甘願與自己的嶽父嶽母作對,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兩位就在這裏安心住下,如果他們敢虧待你們,告訴我,我來處理此事,現在我要返迴醫院去照顧小漁,你們兩位請自便。”陳天狂淡淡出聲,隨後轉身邁步別墅的門口走去。
哐當一聲,別墅的門被關上,而丁家母子也是搖了搖頭,重新返迴了各自的房間。
一樓客廳的宋家眾人麵麵相覷,還沒有反應過來。
半晌。
哐!
蘇林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幸虧這茶幾是實木的,不然就蘇林這一腳,換成其他的茶幾,早就已經被踢碎了。
“他陳天狂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威脅我來了!”
“當初若不是蘇漁苦苦哀求,我早就給他趕出宋家了,竟然還敢騎到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他不過是我女兒的一個贅婿,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成為了雲頂集團的對外合作負責人,有什麼好狂的!”
“如果不是蘇漁,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蘇林惱羞成怒的罵著,瘋狂的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行了,姑父,我們現在畢竟也是看著人家的臉色過活,被人排擠又能怎麼辦呢?”李海洋在一邊輕飄飄的說道。
他這話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安慰蘇林,可實際上卻也包藏禍心。
他知道蘇林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說出這話,必然會讓蘇林更加生氣。
果不其然,聽到了李海洋的話,更是讓蘇林大怒不已。
“我靠得是我的女兒,跟他陳天狂有什麼關係!他不就是仗著蘇漁對他好,才敢跟我說這些話嗎!這個狗東西,在我的麵前有什麼好囂張啊!我是他爸,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
“行了,少說兩句吧,現如今陳天狂也不是當初那個任由我們拿捏的軟柿子了,沒必要跟他較勁,他好吃好喝的供我們,比什麼都強。”
宋玉萍淡淡的說道:“你就是欺負他欺負慣了,人家稍微反抗一下,你就接受不了。”
她已經徹底看開了。
之前陳天狂被她們那麼一通羞辱,始終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今天陳天狂不過是反擊了一下,他們難道就承受不住了?
誰也不是天生就比別人矮上一頭,雖然陳天狂是她們家的贅婿,但是捫心自問,陳天狂為了宋家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你這個時候竟然還偏袒他,你告訴你,你是不是收他什麼好處了!”蘇林轉頭,怒視著宋玉萍。
蘇玉萍也是被蘇林的話給氣的火大:“你說什麼呢!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哼!”
蘇林見到宋玉萍還敢頂嘴,頓時發出了一聲冷哼,大步向別墅大門走去。
“你幹什麼去!”宋玉萍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家我是待不了了,我走!”
蘇林說著,已經拉開了別墅的大門走了出去,隨後又使勁的將大門給關上。
“妹夫!”
宋玉輝見狀,便想要追出去,卻別宋玉萍攔下。
“二哥,你別去,就讓他走!我看他能走到什麼地方,最好這輩子都別迴來了!”宋玉萍怒聲的說道。
見到宋玉萍也在氣頭上,宋家眾人全都沉默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去觸怒氣頭上的宋玉萍。
而且在眾人的心中,也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
夫妻之間吵架拌嘴實屬正常,等到蘇林消氣了,難道還能不迴來了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