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狂臉色難看,臉色陰沉的可怕。
錢家可以說是六大家族之中,除了於家之外,最恨他的人。
畢竟當初錢家的少主就是被陳天狂設計用車給撞死的。
雖然那一切全都是錢家咎由自取,是陳天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這一切在錢家看來,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將手機遞給了身邊的白虎,陳天狂輕聲吩咐道:“查一下這個電話是從什麼地方打來的。”
白虎白了一眼強壓怒火的陳天狂,不敢猶豫,快步走出病房,準備完成陳天狂交待的任務。
而陳朱雀則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陳天狂。
“一會我出去一趟,你和白虎照顧好你嫂子。”陳天狂囑咐道。
“白虎自己就行了,我跟你一起走唄?”
“不用了,我就是半點小事。”陳天狂拒絕了陳朱雀的請求。
很快,白虎返迴了病房,將手機交還給了陳天狂。
陳天狂接過手機,轉過頭看了一眼蘇漁,輕輕一笑,柔聲道:“我出去辦點事。”
蘇漁早已經習慣了陳天狂這種突然出去辦事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早點迴來。”
陳天狂大步走出了病房,將自己的手機點開,上麵是一張南海市的地圖,一個紅點清晰可見。
“錢家……”
陳天狂喃喃出聲,將手機給收了起來。
看來,一個於家的覆滅,並沒有讓六大家族知道好歹,竟然還想要對自己的追隨者下手。m.Ъimilou
夜晚十二點,一輛瑪莎拉蒂快速的駛出了南海市……
南海市周邊有一個村子,村子裏麵人很少,可是今晚,卻湧進來了許多的人。
在一個村子裏麵唯一別墅的院子裏麵,血跡斑斑,許多保鏢全都抱頭排成一排蹲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在他們的周圍,還有另外幾個人正在嚴密的看守他們。
這些保鏢也不過是被雇傭過來的,本意就是為了賺錢,所以想要指望他們為了雇主拚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院子的中央,石山四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被折磨的無比淒慘,一個人手拿一條鞭子,正在狠狠的抽打著石山等人。
那個人正是錢家家主錢正。
“一群狗東西,以為躲到這裏我就發現不了你們了?”
錢正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下下抽打著石山幾人:“企業全都被搶走了,不趕緊滾出南海市,竟然還潛伏在周圍,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區區一個雲頂集團能夠庇護你們,能夠讓你們東山再起?”
石山等人身上衣衫破碎,裸露在外的皮膚盡是一道道可怖的血痕,看起來慘不忍睹。
“錢正,你也不要以為你在南海市就能隻手遮天,那位現在不過是無暇管你們,不然的話,哪裏輪得到你們在這裏蹦達!”石山咬著牙嘶吼出聲。
錢正聞言頓時發出了一聲冷笑來。
“你說的不會是陳天狂吧,一個狗屁贅婿,竟然給了你們這麼大的信心?”
錢正嗤笑出聲:“他也不過是得到了雲頂集團的庇護,所以才能夠活到現在,不然的話,就那種廢物,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你等著,狂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石俊傑也是怒吼道。
他和李豪等人的子嗣在另一邊,同樣正在被人用鞭子抽,曾經南海市的豪門大少,現如今也是淒慘無比。
“嘖嘖嘖……石俊傑,你說你好歹也是石山的侄子,怎麼叔叔給人當狗,你也給人當狗,難道你們石家全都是專業當狗的?”一個年輕人滿臉獰笑,手上的鞭子卻一刻未停。
他是錢正的侄子,名為錢順。
錢正的親生兒子死於車禍,錢正後繼無人,也隻能將自己大哥的兒子過繼給自己。
“陳天狂,陳天狂,我就搞不懂,你們怎麼就對陳天狂如此的有信心?他雖然很能打,但是那又如何?”
錢正十分不解。
曾經的石山、李豪等人在南海市也算是風雲人物,怎麼就對陳天狂如此的臣服?
“我聽說陳天狂他女人已經生孩子了,還是一個女兒,將來等我們六大家族幹掉了雲頂集團,幹掉了陳天狂之後,那兩個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的嚐嚐鮮。”
錢順慢條斯理開口:“據說那蘇漁可是世間少見的美人。”
“還有陳天狂的女兒,那個小賤種的媽是美人,想來她長大應該也能不錯,到時候母女齊上陣,盡享齊人之福,哈哈哈……”
錢順張狂無比的大笑著,就在這時,一顆石子飛來,恰好打進了錢順的嘴裏。
緊接著,有冷若寒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你恐怕沒有機會了。”
“我來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