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六大家族欺人太甚,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老實一點?”白虎走到了陳天狂的身邊,輕聲問道。
陳天狂搖了搖頭:“不必了,派個人過去給六大家族送信,兩天之後,滅掉他們。”
他原本並沒有打算覆滅這六大家族,奈何這些人實在是不知死活,一次次挑釁他不說,更是將手伸到了醫(yī)院,想要對他女兒動手。
這一次,為了他的女兒,他也不可能放過六大家族!
“以老大你的名義,還是以雲(yún)頂集團的名義?”白虎詢問道。
陳天狂現(xiàn)如今在南海市的身份,還是一個小小的宋家贅婿,她不知道陳天狂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
陳天狂思量了一下。
“我的名義。”
此言一出,白虎眼前一亮。
她深知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這意味著陳天狂終於決定展露他的身份,不再繼續(xù)以一個贅婿的身份委曲求全的待在宋家。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白虎領命離開了此地。
而陳天狂則是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戰(zhàn)士:“埋了吧。”
說罷,他也走出了此地,返迴了蘇漁所在的病房。
……
六大家族喬家之中。
除了錢家與於家之外,其餘四大家主全都坐在一起。
“真是想不到,那陳天狂竟然雇傭了那麼多的人守在醫(yī)院,我們派去的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
喬家主臉色鐵青,這一次的計劃雖然是錢家提出的,可是卻是他組的局,那些前往醫(yī)院偷孩子的也全都是他找的人,最後卻功虧一簣。
“這一次,是我們的疏忽,竟然沒有想到陳天狂早就有了謀劃,現(xiàn)在那個醫(yī)院裏麵的人全都是他的人,我們想要對他妻子和女兒下手,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柳家主的聲音也是充滿了無奈。
“還有宋家的那些人,陳天狂在那些人的身邊也全都安排了人進行保護,現(xiàn)在我們的處境極其被動。”杜家家主沉聲道。
唯有烏家家主烏華雄,坐在一邊,一聲不吭,就是在那裏聽著另外三位家主的對話。
“老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喬家主疑惑的看著烏華雄。
烏華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隻不過是正在想該如何對付陳天狂的辦法而已。”
“唉,也不知道老錢那邊怎麼樣了,如果能夠幹掉石山那些家夥,對於雲(yún)頂集團和陳天狂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陳天狂趕不上,估計老錢已經(jīng)得手,正在返迴的路上。”
就在這時,門外,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出。
四人猛然從座位上站起,看向了門外,不知道是什麼人躲在外麵偷聽。
隨後,四人便聽到有痛苦的聲音隱隱約約出來。
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同向門外走去。
拉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而在地上,一個麻袋正在不斷的扭動著。
“裏麵是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幾人將麻袋打開,一顆腦袋從裏麵露了出來。
“老錢!”
“錢家主!”
幾人驚駭出聲,萬萬沒想到麻袋裏麵的竟然是錢正!
“他怎麼會變得這麼淒慘!”
“是誰!”
“陳……陳……”錢家主含糊不清的喊著陳天狂的姓氏。
“又是陳天狂!”喬家主臉色鐵青。
上一次,他的兒子喬彬屍體與其他上百顆腦袋被堆在了他喬家的院子裏,這一次,又換成了錢家主!
突然,一道寒光飛來,最後穩(wěn)穩(wěn)的釘在了四人身邊的門上。
飛鏢!
那是一枚梅花鏢,在鏢上,還綁著一封信。
柳家主將那封信摘下,上麵隻有寥寥幾字。
他看過了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其餘三人見狀,將信搶到手裏,看著上麵的字。
“大言不慚!竟然想要在兩日後與我六大家族決戰(zhàn)!”
“他陳天狂算什麼東西!”
幾位家住全都怒不可遏,唯有烏華雄,身體一顫,意識到陳天狂終於玩夠了!
“既然如此,那別怪咱們心狠手辣!”
杜家家主突然出聲。
此言一出,另外三位家主全都看向了獨家家主,不知道杜家家主此言何意。
“我們既然已經(jīng)與陳天狂達到了不死不休的狀態(tài),還有什麼可顧慮了?”
杜家家主語氣怨毒,緩緩說道:“與其等著陳天狂找上門來,不如一把火,將醫(yī)院燒掉,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在火海之中將他的妻女救出來!”
知道了杜家家主的計劃,所有人的心全都不由得狠狠一抽。
好狠!
那醫(yī)院裏麵,可不僅僅隻有陳天狂的妻女在,還有許多的醫(yī)生、護士、病人等等。
如果真如杜家家主所說,一把火將醫(yī)院燒掉,恐怕得有半數(shù)的人會葬身火海!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