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狂也是被田瑜的話給弄得啼笑皆非。
他沒有想到田瑜說話竟然如此直白,不過田瑜所說的也是一針見血,並沒有那些彎彎繞。
僅憑這一點,陳天狂不由的對田瑜高看了兩眼。
“你還算是不錯,希望你不要跟……讓我失望。”
陳天狂原本想要說出烏家二字,可是最終他卻沒有說出來,不過他相信,憑借田瑜的智商,應該也能夠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果然,聽到陳天狂的話後,田瑜的雙眼驟然一亮。
他知道,他這次沒有賭錯,陳天狂是一個值得讓他如此慎重對待的人。
“你們田家的管家心術不正,提防一些吧。”
陳天狂忽然說出了一句話,搞得田瑜一頭霧水,想不通陳天狂為什麼忽然提起田家的管家?
管家追隨田家已經三十多年,一直都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他實在有些懷疑陳天狂的這句話。
不過陳天狂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便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行了,這見麵會也沒有什麼意思,我就帶著我妻子先走了。”
陳天狂起身,要向酒店之外走去。
蘇漁見狀,也是連忙的跟在陳天狂的身畔。
這世間,有資格跟陳天狂並肩而行的人,恐怕也隻有蘇漁一人!
“我送你。”
田瑜脫口而出,隨後才感覺到不行。
陳天狂剛剛才廢掉了賀巖,如果他再這麼送陳天狂離開酒店,一旦有風言風語傳到賀家,賀家勢必會向田家發難。
“不必了。”
陳天狂察覺到了田瑜的狀態,淡淡開口,並沒有讓田瑜送他。
他帶著蘇漁離開了酒店,前往停車場,正欲離開,卻見到在他們的麵前,陸老板正帶著許多人氣勢洶洶的邁步走來。
“陳天狂,你這個廢物東西,竟然讓我在田少爺的麵前丟進了顏麵,更是失去了合作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陸老板怒吼出聲。
蘇漁有些畏懼的向陳天狂身後縮了縮,可是陳天狂卻麵色如常,對於陸老板的威脅渾不在意。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注意看一看你們的身後。”
陳天狂十分‘善意’的提醒道。
陸老板一愣,下意識的轉身迴頭看去,隻見到許多黑色身影踏著夜色正在向他走來。
“你說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臉伸到我的麵前讓我打呢?”陳天狂慢條斯理出聲。
隨後他拉開了車門,讓蘇漁坐了進去,而他則坐進了車的駕駛位。
“這些人,不必殺掉,打斷四肢丟在這裏就行。”
陳天狂朗聲開口。
他這話自然不是對陸老板所說,而是對陸老板等人身後的那些個天策營的戰士說的。
話音未落,陳天狂已經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陸老板兩股戰戰,有心想要逃走,卻見到在他們的麵前,也有許多黑衣人正在無聲的邁步走來。
完了……
陸老板心神一顫,知道這一次踢在了鐵板上。
下一刻,慘叫聲、哀嚎聲與求饒聲在這片停車場響起。
幾分鍾之後,所有的黑衣人盡數離去,陸老板與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都躺在地上,四肢不斷汩汩流淌著鮮血,淒慘無比。
“天狂,那些都是你的人?”蘇漁偏頭,疑惑的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陳天狂。
“嗯,是最早追隨在我身邊的一個兵營,全都是驍勇善戰,百戰不死的老兵。”陳天狂輕聲道。
蘇漁聞言有些擔憂:“那會不會出人命?”
“無妨,他們下手知道輕重,如果有人發現他們早的話,最多在床上躺半年就沒事了。”陳天狂十分隨意的迴答道。
蘇漁眨了眨眼。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陳天狂會有這般霸道的一麵。
征戰沙場,運籌帷幄,殺得敵人膽寒,龍國的當之無愧第一王……
這樣的一切,都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身上所享受的榮光!
“看什麼呢?”
陳天狂笑瞇瞇的說道。
“看你。”蘇漁嬌憨開口,一雙美眸盡是俏皮與柔情。
陳天狂沒有說話,隻是將原本握著檔桿的手覆蓋在了蘇漁白嫩的小手上。
“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解決了之後,我就帶著你解甲歸田,我們和女兒一起找一個寧靜的小縣城,安心生活。”陳天狂輕聲道。
蘇漁一愣。
全部的事情?
她相信,陳天狂絕對不會把婚禮用解決二字來形容,這意味著陳天狂還有沒做完的事情。
不過她並沒有多問,隻是把所有的疑問都放在了心裏。
看著身邊的佳人,陳天狂也是微微的發出了一聲輕歎。
蘇漁身上的毒,還沒有被分析出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